“不過這任務者,說好是好,不好也有不好的地方,不過對於你們來說,想來是好的。”
葉生,“不好的是什麼?”
厲嘉琪,“你說,若是你孤身一人,穿梭於一個又一個的世界,對於你來說,那些人始終就是一個過客,你心裡清楚你是要走的,不能與他們產生感情,不然,就算你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是那短短幾十年過去,他化作一抔黃土一了百了,你呢,帶著那記憶永無止境地活下去。”
“可是哪個人,又能忍受這般理智而又孤獨的生活?那些任務者,最初獲得永無止境的生命的時候,哪個是不開心的?可最後,自殺的人又數不勝數。”
“綿綿,沒有人能熬得過孤獨,除非這個人有著十分堅定的執念,比如我,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孤獨,比如你們。”
“所以我說,對於你們,想來是好的,而且能脫離工具人的枷鎖,再好不過了。”
工具人?
葉生擰眉不解,“工具人是什麼意思?”
厲嘉琪聽到他的疑問,似乎也有些奇怪,“難道你的係統沒有告訴過你,每個不知道劇情線的劇情人物,在沒有人打破劇情線之前,都隻是在走劇情線的工具人?”
葉生想到了之前江望城的那個世界,係統與他說過的話,不由得問道,“那我與裴之前?”
“之前你是,他不是。”厲嘉琪說道,“你們這的劇情線,不就是被他打破的麼?”
說到這裡,厲嘉琪也很是好奇,裴亦寧既然一開始沒有係統,那他又是如何打破劇情的枷鎖,變成一個獨立劇情線之外的人呢?
“我猜你那裴,他一開始綁定係統後,就是個任務者了。”厲嘉琪猜測道,“不過這也是我猜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說完,她站起身,“走了,再待下去,你就要受風寒了。”
葉生聽罷,也站了起來。
……
中罕國的使臣快馬加鞭,讓人將在南樓國的事情傳回了國內,並且讓人將夢嫿的嫁妝備好,然後遣人護送過來。
夢嫿能不在乎中罕國的體統臉麵,但是他卻不能,中罕國的王室也不能。
等那中罕國的嫁妝一到,夢嫿就在那一片的敲鑼打鼓聲中,自王宮出嫁到了葉家。
與此同時,那葉徑庭也快馬加鞭地回來,也不知他對著那比自己都小的嫡母是作何感想。
有了夢嫿在葉家,再加上葉琳已經跟著王家,被發配去做了苦力,葉未由與林蕪再沒精力與理由去尋葉生的麻煩,相反,他們從此以後,甚至還要倚靠葉生。
但是後者理不理他們,就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夢嫿的婚禮一結束,兩國的使臣就打道回府了。
厲嘉琪臨走前,與裴亦寧在明清宮待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日,裴亦寧回來的時候,正看到院落裡躺在躺椅上,身上蓋著薄毯,在曬太陽的葉生,躺椅旁邊還放了水果點心,看起來十分地愜意舒適。
老遠,還能瞧見他與一邊的侍女在說笑,看得裴亦寧無語失笑,他徹夜未歸,這人,竟是心大到不讓人來問一聲。
再過一會,在院落裡的人也瞧見了裴亦寧,其他人紛紛跪了一地,唯有葉生從躺椅上支起身子,問道,“你們怎麼商量了一夜?”
裴亦寧走上前,隨意揮了幾下手,示意跪著的人起來,麵上卻是與葉生道,“沒有,到子時就結束了,見你沒遣人來催,就知你已經睡下,怕吵著你,便宿在明清宮了。”
一邊的湘鶯很有眼力見兒地進屋去拿了凳子出來。
葉生,“哦,如何,可是要與西塘國合作?”
裴亦寧,“嗯。”
其實他們討論這些,根本就沒有花多少時間,畢竟有兩條劇情線,上麵如何攻克兩國,又是何年攻克的,記得清清楚楚,他們隻要完善一下那些計謀,再稍稍過一遍,就可以了。
之所以討論到這麼晚,還是與那係統有關。
當厲嘉琪問出那個問題時,就連裴亦寧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打破那劇情線的,他隻是遵循著內心的想法,見到那個人,心就跳了。
“那你可要禦駕親征?”葉生聽到裴亦寧說“嗯”字,立馬從那躺椅上直起身來,“我能否跟去?”
“想什麼呢。”裴亦寧扶著他的肩膀,讓他重新躺下,還將那滑到了大腿上的薄毯重新給人蓋到胸口處,“那是西塘國與中罕國的戰爭,南樓國橫插一腳,隻會讓事情更加複雜,我們隻要偷偷派兵去支援,打中罕國一個措手不及便好。”
“有厲嘉琪在,根本不用我們過多地插手。”
裴亦寧雖然不喜厲嘉琪與葉生接觸太過親密,但是對於她的能力,他卻是承認的。
更何況,中罕國重文輕武,西塘國卻與之相反,舉國上下,幾乎人人能武,兩國的差距一開始還可以,但是若進行大幅開戰的話,高下立見。
葉生看著遠方,輕輕地歎息一聲道,“也不知,他們會打上多久,又會犧牲多少人。”
裴亦寧,“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定理,這場戰爭,遲早要打,彆想太多,嗯?”
“嗯。”
有戰爭,就會有死人,三國都偶爾有摩擦交鋒,時不時就會有人戰死,長此以往的話,還不如趁此將此一統,也一勞永逸。
天邊的太陽,愈發的灼熱與嬌豔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