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1 / 2)

簡寧平靜的目光跟著他的身影,突然開口道:“容少言,我不想喜歡你了。”

心口還是有點痛,但她會努力的,努力著不去喜歡他。

容少言霎時頓住,回過身看向簡寧,愕然的目光還沒來得及收回,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輕顫,問道:“你什麼意思?”

還不等簡寧說話,他就又快步走走到簡寧麵前,彎下腰雙手扶住她的肩,變得冰冷眸子盯著她的眼睛,諷刺地低笑道:“你什麼時候喜歡過我?嗯?”

簡寧抬頭看他,眨了眨眼,倏然肆意地大笑出來,笑著笑著眼角溢出了晶瑩。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目光定定地看著容少言:“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愛玩兒,可喜歡你是我做過最認真的事情。”

看著她這樣帶著決絕的目光,容少言後退兩步,沒有絲毫報複的快感,隻有有什麼要失去的恐慌。

簡寧收了笑容,認真地一字一句道:“可是,我現在不喜歡了。”

聞言,容少言渾身一僵,他垂眸看著簡寧,眸底藏著不敢想象。她這樣仰著頭,他正好可以看見修長白皙的脖頸。

不知看到了什麼,容少言突然瞳孔一縮,克製著急切問道:“項鏈呢?”

簡寧一挑眉,不屑一顧地勾唇道:“早扔了!”

容少言似不相信,伸手解開她襯衫領口的蝴蝶結。

他的動作,讓簡寧錯愕了一瞬,隨即回過神兒來,趕緊阻止他,紅著臉厲色斥道:“容少言,你個流氓!住手!”

待解開襯衫第一顆扣子的時候,容少言動作頓住,白皙的脖頸和鎖骨空蕩蕩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簡寧察覺到他的眼神兒,連忙係好領口,低頭不耐煩道:“神經病吧!有病去吃藥啊!”

這話不知道哪裡刺激到了容少言,他驟然將她按在沙發靠背上,輕聲道:“流氓?我們是夫妻,怎麼能叫流氓?”

他回應了她上一句話後,便低頭就口勿住簡寧,流連繾綣著,好似這樣就能平複心底那絲暗藏的恐慌似的。

係好的蝴蝶結又被拉開,男人並不是淺嘗輒止,甚至還想做其他什麼。

簡寧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伸手抵住他胸口,使勁推他,沒想到一個病秧子力氣還挺大。

實在推不開,她閉了閉眼,用力一咬。

容少言頓住,退開了些,嘴角帶著一絲血,與他蒼白的臉色形成極大的反差,無端有幾分妖冶魅惑之感。

他伸手輕柔地將簡寧的頭發彆在耳後,眼眸冷淡地看著她,輕諷地勾起唇,輕聲道:“不用耍沒用的手段,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感情是最無用的東西。”

她過去為了讓自己喜歡她,用了那麼多手段,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他不信!她可是要牢牢抓住自己的心啊。

這是又是什麼?欲擒故縱?

聽到他的話,簡寧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敷衍地哼笑道:“我也覺得挺好的。”

她抬手嫌棄地擦了擦嘴,瞥了眼手背,算了,就當被狗啃了口。

容少言瞥了一眼,眸色變了變,隨即也沒生氣,淡淡地看著她,語氣輕柔冷漠:“將代言還給蘇憐後,來容氏。”

簡寧沒好氣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容少言倏然輕笑出來,傾身湊近簡寧,伸出修長白淨的手指捏住她下巴,輕聲道:“不然你離了簡家和容家,還能做什麼?嗯?”

他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視的話,讓簡寧強忍不住怒氣一把推開他:“滾!”

她起身走去洗浴室,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交流。

她力氣不小,容少言被推得坐倒在沙發上。他抬手遮住眼眸,呼吸艱難而沉重,臉色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越加蒼白。

他突然想到什麼,連忙起身去翻了翻簡寧經常放東西的幾個抽屜。

終於在一個抽屜裡看見了那條紅寶石項鏈,心裡不易察覺地鬆了口氣,可這也印證了他的想法。他嘲諷地勾起唇角,她真的隻是欲擒故縱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看了網上這些熱搜,第二天簡父叫簡寧和容少言回她家吃飯。

簡寧也好久沒有見到父母了,這會兒一想起,她就覺得自己結婚衝動了,天天這麼糟心,還見不到父母和哥哥。

兩人回到簡家,媽媽沈佳妍就笑著上來拉著簡寧的手,溫柔道:“寧寧,少言,快進屋。”

一進去,簡父果不其然就訓了簡寧,垮著臉低聲斥道:“都結婚了還不知道穩重,一天天儘整那些亂七八糟的。”

他故意將簡寧拉到一邊,沒讓容少言聽到。女兒他可以訓,但不能在彆人麵前訓,就算這人是他女婿。

“才不是亂七八糟的。”簡寧也不怕他,輕哼一聲。

簡父瞪她一眼,沒再發作,到底他是縱容這個寶貝女兒的,訓斥也隻是不痛不癢說一下。

今天叫他們回來吃飯,還是因為想女兒了。

吃完飯,簡寧坐在沙發上和媽媽聊天,簡父將容少言叫到了書房。

哥哥簡易湊過來,笑著說道:“聽說寧寧當起了經紀人?要不要哥哥給你弄個工作室?”

簡易和簡寧長得有點像,都是偏明豔張揚的長相,略帶攻擊性。不像容少言,像陌上如玉的公子一般。

他沒有問簡寧的婚後生活,因為他知道是怎樣的,新婚夜和彆的女人傳緋聞,還能好?

簡寧搖搖頭:“不要!”

簡易一挑眉,繼續道:“那我給你個助理要不要?”

簡寧覷他一眼,抬了抬下巴:“我有助理!”

“嘖。”簡易撇嘴,輕哼道:“你的沒我的好。”

簡寧沒忍住笑出聲,最終還是收了,她哥說的沒錯,他給的助理能力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回一趟家,讓她心裡暖暖的,果然最愛她的隻有家人。

簡父將容少言叫到書房,也有說這件事,還訓斥了他。新婚夜都那樣,根本沒有將他簡家放在眼裡。

訓著訓著,他看著容少言那病殃殃的樣子,又說不下去了。

容少言垂著眸受著,等簡父說完,語氣誠懇道:“上次是我的不對,以後不會了。”

而他半垂的眼眸裡,卻滿是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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