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奧良因地理位置關係, 瀕臨墨西哥灣, 近鄰密西西比河下遊, 是路易斯安那州一個重要的港口城市, 僅次於紐約的第二大港城,海上交通帶來了龐大繁茂的人流,賭博業興起後, 以此發展起來的紐奧良是一座不折不扣的賭城, 也讓其成為了休閒旅遊的消遣聖地,光不說明麵上的賭城產業遍布各個經濟區,單是各種各樣的地下賭場就讓人眼花繚亂, 數不勝數。
法國區,一家頗為奢華的地下賭場。
“hey, 詹姆斯。”戴著黑色爵士帽的男子衝著羅根擺了擺手,他的臉上戴著一個半臉麵具,露出了線條分明的下巴和微微揚起的薄唇。
羅根有些不自在的皺了皺眉,他並不好賭,曾經的生涯也和這種奢侈糜爛的生活搭不上邊, 雖說偶爾興致來了也會玩上兩把撲克之類的消遣遊戲,但是對於這種專門用來賭博的場所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對比起來, 雷米則如魚得水般輕鬆閒適, 他頗為訝異道:“你竟然也會來這種地方消遣, 真是難得……咦, 你還帶了同伴?”
“手癢了, 想玩兩把。”羅根的回答有些敷衍, 神情有點漫不經心,也沒有對雷米解釋身邊人的打算。
雷米本來還想調侃幾句,見對方心不在焉,便笑了笑道:“那祝你玩得開心,我去二樓包間了,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話可以來找我。”
“回見,兄弟。”雷米的識相也讓羅根鬆了口氣,對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雷米回了個他個瀟灑的手勢便轉身沒入了人池中。
“詹姆斯,他是你朋友嗎?”嬌軟動聽的聲音從羅根身旁傳出。
“算是吧。”羅根隨口應下,見戴著蝴蝶麵具的蘇沫還在看雷米離開的方向,頓時想到了什麼,心臟一縮,狀似無意的問道:“怎麼,你對他很感興趣?”
“有一點點。”蘇沫點點頭,然後她就感覺到握住自己小手的手掌好像緊了緊,粗心大意的她倒是沒留意到羅根的異常反應,看著叫雷米的男人背影消失在二樓轉角處,她才感歎道:“這個男人,好騷啊。”
“什、什麼?”羅根沒反應過來。
“就是很騷啊。”蘇沫往日見過的男人要麼純硬漢,要麼青澀小少年或者斯文儒雅型的,頭一次見到這種浪裡浪氣,眼神舉止都透著撩人曖昧意味的男性,第一反應自然是這個男人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騷’氣。
羅根再三確認了自己沒聽錯,然後看著蘇沫眼裡明晃晃的嫌棄,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難免忍俊不禁。
真不知道在女人中極其受歡迎的花花公子雷米聽到這話該是什麼反應了,他心情極好的捏了捏蘇沫的手指。“走吧,小賭神,想玩什麼?”
羅根最開始也沒想到女孩居然會對賭博感興趣,最開始抱著讓她玩玩過過癮的想法教她玩了下紙牌,結果隻是新手的蘇沫完虐羅根,他不信邪的換了幾種玩法,無一例外都輸的很慘。
從俄亥俄州邊境小鎮幸存下來的兩人都沒什麼錢,怕暴露身份引起史崔克的注意,想來錢快又安全,要登記身份證明的職位都不能去應征,羅根就想去地下拳擊場打幾場賺點錢,結果等他打完賽出來的時候,靠一百美元本金在拳擊場旁邊的小賭攤起家的蘇沫,已經贏了他打拳獎金數倍的老人頭,小紙幣堆成了小山,坐攤的莊家更是臉色發黑,更巧的是,在羅根出來的時候,莊家的忍耐剛好到了極限,看見剛剛贏了冠軍的拳擊手來給蘇沫撐腰,哪裡還敢作怪,隻能苦笑著送兩人離開。
羅根倒是不在意蘇沫賭博贏的那些錢,他更怕單純的小丫頭就此染上賭隱,這玩意可是跟毒-品比肩的可怕存在,不過好在隨即他就發現蘇沫隻是一時興起,並未對此著迷才鬆了口氣,後來對於她偶爾無聊時賭一賭玩玩也就縱容著了。
但有一點不得不說的是,小丫頭的運氣真的太逆天了,無論什麼靠運氣的賭博類型就沒見過她輸一次,好像被命運之神眷顧著的女孩一樣。
有天羅根突然好奇的問她為什麼對賭博不上-癮,小丫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反問他,一直贏的遊戲有什麼好上-癮的。
十賭九輸的羅根默默摁下了自己酸的冒泡的嫉妒心。
羅根雖然同意她玩玩,卻也知道行規,給她兌換的籌碼金額都很小,就算一直贏下去也不會引起賭場注意,但即使如此,兩個小時後,羅列整齊的各色籌碼圓幣堆滿了賭桌的一麵,甚至已經吸引了不少賭客聚集在旁邊興致勃勃的圍觀著,甚至有人在打賭這個看起來矮小瘦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個子什麼時候會輸。
羅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抱住了意猶未儘的蘇沫,把籌碼幣掃進托盤裡往兌換錢幣的前台走去。
“詹姆斯,就讓我再玩一次嘛,那個轉盤一樣的遊戲我還沒玩過呢。”純粹把賭博當成遊戲玩的蘇沫哼哼唧唧的撒嬌道。
“彆鬨,那個倍率太高,下注金額也要求比較高,你要是贏了會很麻煩,聽話點,不然下次我就不帶你來了。”羅根深諳蘇沫的本性,直接給出了最有效的威脅。
果然蘇沫立刻慫了,她其實也就是一時覺得好玩,要真說有多喜歡也稱不上,於是就乖乖的被身高體壯的羅根像捏著脖子的小貓一樣拎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