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1 / 2)

你彆撒嬌了 甜醋魚 9140 字 7個月前

傍晚五點,油畫館的彩色窗格映照著外麵逐漸沉下來的天色。

盛夏時節,這是又要有雷陣雨了,馬路上行人車輛火急火燎的往家趕,油畫館內卻是燈火通明,坐滿了人,正在舉辦一場頒獎儀式。

常梨坐在第二排靠左的座位上,人有點兒懶,手心撐著臉,纖細白皙的指尖在臉上點一下點一下的,另一隻手裡拿著一隻手機,拇指往上滑,翻看群裡先前的信息。

“快點快點!你準備一下!馬上就要公布一等獎了!!”孟清掬拿著一張二等獎證書從台上下來。

周圍一群人的目光跟著她紛紛扭過來。

常梨抬眼,看她一眼,忍不住又噗嗤一聲笑出來,“噯”了一聲。

隨後繼續低下頭劈裡啪啦按著手機。

孟清掬先是對著自己的證書拍了張照發朋友圈,又整了整自己的小裙子,把頭發往後一撩。

便聽見旁邊常梨撐著腦袋又笑了一聲。

她奇怪,隨即退出朋友圈,信息一欄有個“3”紅圈兒。

“億萬富婆激情夜聊群”裡。

甜梨梨:[圖片]

甜梨梨:今天的孟清掬依然美貌營業呢!!!!

甜梨梨:櫻桃小丸子羨慕星星眼jg

“……”

孟清掬看著常梨發的那張圖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一隻齜牙咧嘴的紅毛藏獒。

上麵還有沒去掉的八字水印:恐怖魔王,瀕臨絕種。

為了今天這個頒獎典禮,孟清掬昨天特地去做的頭發,原本隻想剪個劉海兒,結果被剪發小哥一通忽悠染了一頭耀眼紅毛。

美術生嘛,就該放蕩不羈愛自由一點的,紅毛就紅毛吧,孟清掬昨天是這樣想的。

結果今天常梨一見到她就笑的停不下來,非常沒有麵子。

“我呸!!”孟清掬罵她,“看看你說的話,再看看你那微信名,你!配!嗎!”

常梨答的坦然:“我配啊。”

“你哪兒甜了?”孟清掬質問。

常梨笑了,杏眼彎彎,內勾外翹,像隻小狐狸,偏偏一頭黑發服帖乖順的彆在耳後,在胸前打了個小卷兒,顯現出一種另類的乖。

她歪頭,眨眨眼:“不甜嗎?”

孟清掬:“……”

-

十分鐘後,“井繪美術大賽”頒獎儀式進展終於過半,一等獎共有四名,其中三名已經公布完,還剩最後一人。

“肯定是你!!必須是你!!”孟清掬看上去比常梨還緊張。

常梨也挺緊張的,井繪獎在美術領域是有含金量的,她自然想拿獎。

主持人站在台上終於賣足了關子,才拿著話筒公布:“那麼我們一等獎最後一位得主就是——編號32號的選手,18歲的年輕小畫家,黎歡!!”

右後側的一個女生站起來,穿了一件iuiu淺v小碎花裙,打扮的精致漂亮,抬著下巴像隻睥睨眾生的白天鵝。

黎歡擺出謙虛的笑,對周圍點頭示意,目光若有若無的掃向常梨的方向。

“我操,黎歡還故意往你這邊看!”孟清掬皺著眉,“不是,為什麼是她啊,你不是參賽了嗎?!”

“唔。”常梨秀氣的眉毛微蹙,“剛才在後台聽主辦方說,今年好像設置了特等獎。”

孟清掬一愣。

設置特等獎倒是頭一次。

黎歡上台領獎致辭。

剛一下台,果然就聽主持人公布今年還設有另一個特等獎獎項,僅一名,也就是這次大賽的唯一第一名。

常梨無聲的捏緊了些拳頭,垂眸。

五四三二一,她默念。

緊接著便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特等獎。

孟清掬直接頂著一頭紅發嚎了一嗓子,狠狠搖頭晃腦一陣,那頭紅毛淩亂的貼著臉,這回真像是紅毛藏獒了。

常梨被“紅毛藏獒”摟著重重晃了幾下才上台。

小姑娘長的實在是漂亮,看著又乖又討喜,輪廓青澀,五官精致,如今手裡攥著獎杯,笑盈盈的望著台下,小裙子到膝蓋,露出一截白皙瘦削的腿,看起來大方又得體。

她獲過不少獎,不過人懶,每次獲獎感言都是差不多的一套說辭,常梨看著台下熟稔的背下來。

忽的瞥見一個身影,她一頓,視線定住,晃了一秒神,便忘了自己剛才說到哪兒了。

於是索性丟下一句“謝謝大家”便下了台。

她站在台邊,直直的朝最後排的男人看過去。

男人白衣黑褲的倚牆站著,正低聲講電話,眉眼低垂,不知道在說什麼,桃花眼微揚,薄唇勾起一個輕佻又散漫的弧度。

看起來有點壞,卻又雲淡風輕的樣子。

常梨看著,心跳突突的跳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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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大概看的挺失態的,常梨琢磨著可能還有點色相,因為頒獎一結束孟清掬就直接一把摟住她問:“你剛才看哪個漂亮弟弟呢?”

常梨笑眯眯糾正她:“是帥氣哥哥。”

孟清掬一愣,隨即便勾起好奇心,以前都是她到處花癡,什麼時候見常梨主動誇過人帥。

“誰啊誰啊,哪個學校的?”

常梨抱著獎杯往外走,左右看了圈,已經沒男人的蹤影:“不是學生吧,上回見到他打領帶呢。”

孟清掬吃驚的睜大眼:“上回?你認識啊?”

剛剛下完雷陣雨,馬路還是濕的,空氣中一股粘嗒嗒的味道,常梨輕輕皺了下鼻子,連帶著聲音也甕甕的:“不認識呀。”

常梨沒細說,因為拿了這次大賽的第一名,晚上大家約了要一塊兒去玩。她先回了趟酒店,把獎杯妥善的放在玻璃櫃裡頭。

洗完澡,她長發濕漉漉,空蕩的長t底下露出兩條瘦削勻直的腿,常梨趿著拖鞋把方才送來的配餐拿到床上。

趴著,叉子攪了下奶油蘑菇意麵,小口咬下去。

她又驀的想起那個男人。

她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機場,就兩天前,因為學油畫是在魔都,臨近開學剛剛飛回北京,走出機場時便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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