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 24 章(2 / 2)

你彆撒嬌了 甜醋魚 9816 字 5個月前

“不追誰。”許寧青頓了好一會兒,才又說,“就是之前住我家那個小孩,最近跟我鬨脾氣呢。”

關於常梨江妄從前就聽說過,畢竟這個圈子頂端的人就那麼幾個,自然互相認識。時念念回國後不久江妄和她還見過許寧青一回,當時便看見了常梨,也算見過麵。

他知道的比大多數人要多點兒,還知道許寧青家裡那小孩還在追他。

江妄揚了下眉骨:“你做什麼了?”

“你彆管我做什麼了。”許寧青不耐煩道,“時念念生氣的時候你怎麼哄的。”

“哦。”江妄笑了笑,非常不要臉,“我老婆從來不跟我生氣。”

“……”許寧青眉心一跳,“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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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專業紈絝,一群人自然是不可能跟父母親戚度過除夕夜,除了個彆幾個跟溫香軟玉一塊逍遙去了,其他人便早約好了局。

許寧青剛剛結束出差,原本不想去,卻在在機場看到常梨後煩躁的又決定去了。

隻不過提前讓人彆把地點定在嘈雜惱人的地方。

許寧青走之前還問了江妄要不要一塊兒去,結果這人就說除夕夜得陪老婆一塊兒過。

簡直是時時刻刻不忘惡心人。

除夕夜,北京過年的氛圍很濃,廣場上已經拉著線綴滿一個個各色的燈籠,商家還紛紛推出了相應的活動,傍晚開始下雪這會兒也積起了薄薄一層。

路邊都是一家三口或是情侶。

許寧青忽然想起飯前陳湉說的。

他把車停在店門外,沒多猶豫,找到常梨的微信,給她發過去一條信息。

——在家過除夕嗎?

他在車上等了會兒少女也沒有回複,於是便先進了店。

他看了眼範孟明發來的包廂號,輕車熟路的走上二樓。

綾香閣位於整家爵士酒吧最好的位置,二樓轉角口,三麵壁,另一麵正好可以看見台上的表演,是老板特意留給這群太子爺的。

隻不過這些太子爺顯然沒那個興致去欣賞這麼正經的爵士樂。

許寧青進屋的時候幾人已經開始打牌了,房濟和周漸祁旁邊還坐著兩個姑娘。

“喲,許總您可總算來了。”房濟抬眼揶揄道,“怎麼那常家小孩兒都走了,你還是這麼難約啊。”

許寧青沒答話,將大衣交給侍從,扯了把領帶,撚開兩顆扣子,懶散的坐下來,渾身氣質欲到爆炸。

對麵一局牌結束,其中一人起身把位置讓給了許寧青。

許寧青從煙盒裡取出一支煙,側頭點燃,兩頰微凹深吸了口,火光乍然一亮,他呼出一口煙,將剛發好的牌拿起來。

周圍人調侃房濟、周漸祁兩人道:“叫你們出來打牌,你們倆倒好,直接帶人過來了。”

房濟咬著煙,含混道:“你們要是喜歡我倒也可以跟你們引薦引薦,她們倆都是一個畫社的,周圍漂亮姑娘多的是。”

許寧青到這才有了點表情,抬眼往對麵兩人身上看了眼。

房濟捕捉到他目光,笑道:“怎麼,你也有興趣?”

許寧青輕輕哼笑了聲:“沒,你自己當心著點兒腎吧。”

“及時行樂嘛。”房濟說,“你說你前段時間是因為家裡有小孩不好行樂,這她現在走了可不是重歸豐富多彩成人夜生活了,我怎麼聽說你年關還出國去談了個合作呢?”

許寧青淡淡“嗯”了一聲,不動神色的打出了手裡最後四張牌。

“臥槽?你什麼時候把牌打光的?”房濟驚了。

許寧青輕勾唇:“你及時行樂的時候。”

後來又來了幾把牌,許寧青今晚上手氣不錯,手邊的籌碼越堆越多,中途看了眼手機,常梨還沒回複他。

房濟連輸幾局,把身側的女人打發到一旁坐去,新一局剛發完牌,包廂內唯一兩個女人聚在一塊手指往一層方向指,還不時交流幾句。

房濟掃了眼,不以為意問:“你倆看什麼呢。”

其中一個女人回答:“看到兩個我們美術圈裡很有名的小畫家,特彆有天賦,獲獎無數。”

另一人說:“我都沒想到他們倆原來還認識啊,陳潛讓家不是在上海嗎?”

“我前幾天看到他直播了,聽說要參加了這次z大的冬令營所以才過來的吧。”

其他人對這沒什麼興致,便也沒說什麼,倒是今晚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許寧青聞言抬了抬眼,順著那兩人的目光看向一樓。

便看到了小姑娘坐在吧台前,麵前擺著一杯琥珀色的酒飲。

外套擱在旁邊的高腳凳上,穿著件寬大的白色衛衣和鵝黃色的背帶褲,坐在這樣的爵士酒吧內顯得年紀愈發小,也顯得更加格格不入。

而她旁邊還坐著一個男生,今天機場上見到的那個。

許寧青輕蹙了下眉:“你們認識她?”

“啊?”兩個女人早就注意到許寧青許久,沒想到他還會主動跟她們搭話,“認識啊,是個很厲害的小畫家,叫陳潛讓,粉絲還挺多的。”

許寧青:“不是,那個女孩兒。”

“哦,那個也是天賦型小畫家,之前還蟬聯了名古屋的一項油畫大賽的金杯,好像叫常梨吧。”

眾人聽許寧青主動問人本就挺稀奇的,如今又聽到了常梨的名字,紛紛都朝一樓看去。

而許寧青直接起身下樓。

他沒穿大衣,裡麵隻一件白襯衫,鬆散又不垮的墜在肩上,閃動的鐳射燈光打下來時甚至能直接看清襯衣底下的緊致腰線。

男人長的也的確優越,一路穿過人群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目光。

他徑自走到吧台,直接把酒杯從常梨手中搶過來。

他掃了眼,聞到酒味,認出來是長島冰茶。

男人麵色不善,掰著小姑娘肩膀把人拉過來,聲音也沉:“大晚上的喝度數這麼高的酒,還要不要命了。”

酒吧內燈光炫雜,等常梨托著腮看向他時,許寧青才發現她臉頰紅撲撲的,就連眼睛都已經不是很清明。

常梨就這麼托著腮,歪著小腦瓜看了他好一會兒,纖細的食指伸出來指著他,說話還有點兒大舌頭:“你腫麼長的這麼像許寧青。”

許寧青黑臉看了眼常梨身後的那男生,又看向常梨,壓著火放軟了聲線:“我就是。”

“你就是?”常梨皺起眉繼續盯著他,“……好像還真是。”

又過了兩秒,小姑娘坐在高腳椅上開始往前小幅度挪動,她個子矮,坐在高腳椅上時雙腳完全離地,隻能迷迷糊糊靠身體的慣性與重量從椅子上滑下來。

許寧青看著小孩張開雙臂,身子往前傾,又怕她摔著,忙把酒杯推遠了點,主動迎上去抱她。

結果還沒抱進懷裡,小姑娘直接一巴掌甩過來。

非常雷厲風行,還帶掌風。

許寧青猝不及防,被她那一巴掌扇的臉往一側偏了偏,僵持著動作停在那。

“終於打到了。”

小姑娘長舒了口氣,伸長手臂把酒杯重新抱進懷裡,咬著吸管吸了一大口,還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指著許寧青一字一頓道,“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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