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謀略4(2 / 2)

“侯爺以為三殿下如何?”蕭景寧問。

容祁揚了揚唇角,似笑非笑的問:“蕭公子想聽真話還是恭維話?”

蕭景寧顯然沒有想到容祁會反問他這麼一句,不過雖然驚愕,但他依然能維持麵上溫雅:“隨侯爺。”

容祁道:“假話麼,三殿下才華無雙,能力出眾,人脈廣闊,可堪大用!至於真話……”容祁冷漠的揚起了唇角,說道:“野心勃勃,不羈於世,蔑視禮教,紙上談兵。”

在蕭景寧再一次看向他的時候,容祁又慢慢開口:“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如此,蕭公子可還要問其它的本侯對三殿下的看法?”

容祁和蕭景寧的會麵算是不歡而散,其實對於蕭景寧約見的目的,容祁在見到蕭景寧的時候就有所猜想,蕭景寧早在兩年前就跟隨在皇三子容安身邊,對容安可謂是忠心耿耿。在未經容安允許的情形之下,蕭景寧是絕對不可能私自約他見麵的。雖然現在的他已經被逐出皇族,但他母後娘家的勢力還在,他以前的人脈還在,若是三皇子能夠招攬到他,定然也是一大助力。

所以,蕭景寧會將他這個前太子約在彆月樓見麵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容祁之前並不是沒想過要與他們虛與委蛇,但依著蕭景寧的聰明和容安多疑的性子,想來是與他們糾纏不了多長時間的,到時候他不僅浪費了時間,還弄得兩麵不是人。

如此,倒不如正大光明的戰上一回。

容鳴遠離京畿,還拿到了龍符,這便是這一階段他取得的最大勝利。

容安有心天下,但他卻放不下京中的富貴榮華,他的拉幫結派便是最後埋葬他的墳墓。

容祁的心情不好不壞,離開了彆月樓。

容祁離開不久,容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彆月樓的包廂中,他從二樓往下看,剛好看到容祁帶著小平子離去的背影。

蕭景寧慢慢走過來,與容安並排站在窗欞邊,容安轉過頭,低聲問道:“他怎麼說?”

蕭景寧眉心微凝,他下意識的不想把容祁說的原話告訴,他沉吟了一瞬,開口道:“不願。”

容安放在窗欞上的手緊握了一下,他望著漸行漸遠的容祁的背影,冷聲道:“早就料到了,不過他已經被逐出皇族了,想來也翻不出多大的風浪,以後就不用管他了。”

蕭景寧聽著容安的話,下意識的又想到了容祁說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更古怪的是,他竟然詭異的認同容祁的話語。

蕭景寧抿了抿唇,出於謀士心理,他還是開口道:“容侯爺背後還有異姓王蘇家,還有侯爺夫人所在的李家,還有一些支持他的朝臣,容侯爺手中的勢力,不可小覷。此外,八殿下是陛下親子。”

容安笑道:“景寧你就是這般小心謹慎,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容祁已經與皇族沒有關係,這些勢力現在都支持他又如何,他們總不能支持一個絕無可能的前太子?至於老八,他已經遠離京都,便是手握龍符又能如何,北疆戰事將起,沒有幾年是完不了的,等他平息戰亂回來,早就塵埃落定了。他們手中的力量還不是得落到我的手裡,便先讓容祁保管一段時間也無妨。現在,咱們也不用在這裡杞人憂天了,先去喝上兩杯,放寬心再說。”

蕭景寧見容安這幅誌得意滿的模樣,他其實也不確定,這個人真的是師傅說的明君,師傅讓他下山輔佐這人,真的是正確的?

跟了容安兩年了,容安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與容安相比,他覺得容祁才更像是明君。

說句實在的,容安除了運氣好些,會做些不羈的詩詞,女人緣不錯,他著實沒有看出他哪裡有成為明君的潛質。

蕭景寧幾不可查的歎了口氣,轉身看著容安漸行漸遠的背影,精致澄澈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類似於迷惘的神情來。

希望師傅沒有算錯罷!

蕭景寧眼瞼微沉,抬眸追隨容祁遠去的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看到容祁回頭對著他笑了一笑,蕭景寧眨了眨眼睛,隻覺得心跳得很快。

蕭景寧疑惑的歪了歪頭,手指慢慢撫上心口,細細感受著心口陌生又熟悉的跳動。

蕭景寧之前見到容祁的時候,其實很想問他一句,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可是,這分明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相見,卻是第一次讓他有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容祁可能不知道,蕭景寧在與他相處的短短的時間裡,曾一度心不在焉。若不是一直謹記著他的職責,他怕是……

容祁帶著小平子一路往侯府走,沒走多遠,便見無數的書生往城西的方向跑去,容祁看著眾多匆忙的書生,轉頭問小平子:“他們這是怎麼了?”

小平子立刻道:“侯爺您先在這裡稍等一會兒,奴才先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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