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謀略6(1 / 2)

皇後能在爾虞我詐的後宮中屹立二十多年,靠的自然不單是她娘家的勢力,她自己也是聰明絕頂的。

皇後聽容祁這麼說,心中便有所猜想,她抿了抿唇,說道:“母親和你父親,有的從來都隻是夫妻之情。我兒想做什麼,便放心去做便是,母親永遠都會支持你。”

也就是並無恩愛了?

容祁略帶遲疑道:“兩月後,便是三年一度的選秀,若是趙侍郎,康太傅,李郡王三家也有女兒入宮參選,兒希望母親能夠留下她們。”

皇後神情複雜的看了容祁一眼,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談過正事,容祁與皇後又說了些常事,便起身離開了。

在辰宣帝的壽宴上,容祁果不其然的成為了眾多來使和大臣的笑資,容祁並不怎麼在意,但李氏卻是極為在乎,她臉色煞白看著眾人談笑,仿佛所有的笑顏都變成了嘲笑,都是衝著他們夫妻來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承德殿中的熱鬨也平息了一些,容祁尋了個檔口,悄悄離開了承德殿,一個人在外麵轉悠起來。

因著有原主的記憶傍身,行走間也不會有過多阻礙,不知不覺間,容祁竟走到了原主被陷害的假山處,這座假山造的很是逼真,假山臨湖,山下還有不少山洞,人若是躲在其中,是很難被發現的。

容祁緩步進了其中一個山洞,這個山洞的一邊通向湖麵,一邊則是通向禦花園旁側的鵝暖小徑,其間的距離並不算短,行走間隱有回音浮現。

容祁剛走沒多遠,就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容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就是這麼愛我的,我為了你不惜陷害容祁,可你怎麼對我的,我進冷宮這麼長時間,你來看過我嗎?”

容祁饒有興致的勾起了唇角,隱身在一塊大石身後,繼續心安理得的聽起了牆腳:“阿錦,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但你現在是我父皇的妃子,我們怎麼能像以前一般輕易相會,若是被父皇發現了該如何是好?”

“你就是嫌棄我,嫌棄我是你父皇的女人,既然這樣,我還活著做什麼,我去死,我帶著涵兒去死。”女人哭道。

“阿錦,你還不明白嗎?我怕被父皇發現,並不是我貪生怕死,我是怕你被父皇懲罰,若是父皇發現了我們的關心,他一定會懷疑涵兒的身份的,到時候你讓涵兒怎麼辦,真的陪著我們一起去死嗎?涵兒才兩歲,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阿錦,我答應你,等過段時間,等我尋到神醫的下落,我一定讓他製出假死藥,我一定帶你出宮。”容安深情款款的說。

容祁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掉滿地了,他記得原籍中說過,容安愛他所有的女人,不分妻妾,不分貴賤,他一視同仁。不是容祁心思雜,而是女人心海底針自古以來都是金句名言,一個女人尚且還好,能自尊自守,依著容安後院的女人的數量,遲早得燒起來。

前方已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下去也沒有多少意思,容祁想了想,還是悄然轉身。

容祁沒去想本該在冷宮的錦妃為何會出現在禦花園,也沒想現在就拆穿容安和錦妃,畢竟他還需要容安製衡容列,必要的時候他或許還得協助他們平衡勢力。

在容鳴回到京城之前,皇太子不可重立。

走出山洞,容祁便見身姿頎長的蕭景寧正盛著月光和星輝負手而立,他微微仰著頭,完美的五官輪廓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極為美好。

容祁也沒有被人發現的慌張,他唇邊銜著清淺的笑意,緩步走了過去,說道:“蕭公子是在這裡賞月嗎?”

蕭景寧愣愣的看著容祁臉上的笑意,隻覺得心跳異常,他今天本來是不必隨著容安的入宮的,但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在容安提議讓他一起進宮為皇帝賀壽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應下了。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蕭景寧才驚覺他所謂的鬼使神差其實就是他心中的渴望。

不過,現在並不是說話的時候,蕭景寧低聲道:“此地風大,侯爺還是早些回承德殿罷!”

容祁似笑非笑的看了蕭景寧一眼,說道:“蕭公子也是,此地風景雖好,可待得久了容易染上風寒,美景隨時可看,為此病上一場,就得不償失了。”

蕭景寧道:“侯爺請。”

容祁很快轉身離開,蕭景寧目送容祁離去,又轉頭看了一眼容祁出來的山洞,幾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辰宣帝壽誕過後,容祁又恢複了足不出戶的生活,他每天在府中擺花弄草,看書下棋,過上了隱士一般的生活。

然而,容祁的正妻李氏卻是頻繁往外麵去,打扮得華貴精美,仿佛又恢複了往日太子妃的榮光。

“主子,夫人與三殿下相約在彆月樓。”隱衛憑空出現,彙報之後又迅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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