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謀略18(1 / 2)

韓彆真自小生活在西北,身邊的人多少都會一些武藝,她本人也是如此,隻是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哪裡還能對付七八個成年男人。

不對!

韓彆真的瞳孔隨著對方的靠近而放縮的越發厲害,對方是有準備而來的,他們步伐平穩輕盈,明顯就不是毫無根基的野路子。

韓彆真竭儘全力抑製住心中的驚懼和身體上的顫抖,儘量以清晰的語氣說話:“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為首的混子冷哼一聲:“不管你以前是誰,我們隻知道你現在是誰,以後是誰,是人儘可夫的□□,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其餘幾個混子自然符合他的話,又是一陣不堪入耳的淫.笑聲,韓彆真看著,心中卻是越發肯定起來。

韓彆真不停的往後麵縮,她視線緩緩移動著,想要從周遭找出能讓她防身的武器來,但讓她絕望的是,她什麼都用不了。

“韓彆真,你就彆掙紮了,乖乖……”

“果然。”韓彆真淒慘一笑,眼睛裡好不容易彙聚的光芒逐步消散,她想不明白,她不過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為什麼她會失去所有呢?她不甘心,就算是死,她也絕不孤單辱沒而死,這些人……韓彆真晦暗的視線緩緩從幾人身上掃過,就一起死罷!

韓彆真不逃了,也不跑了,就蜷縮在原地,目光沉寂的看著朝她走來的混子,她的左手搭在膝蓋上,右手手腕像是不經意的搭在左手手腕上,在她的手腕上,掛著一個精致漂亮的寶石鐲子。

在七八個混子距離韓彆真還有兩步遠的時候,韓彆真忽然抬頭朝他們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幾個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十數枚如絲毫針從韓彆真的手腕處飛出,毫針淬了劇毒,觸之即死,除了站得極偏的兩人,其餘幾人儘數倒下。

那還活著的兩人見著被悄無聲息殺死的兄弟,頓時慘白了臉色,反應過來之後,他們也顧不得主子的吩咐,直接從腰間抽出軟劍朝著韓彆真刺去。

手鐲機關隻能攻擊一次,在十餘枚毫針用完之後與普通手鐲無二,此時韓彆真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泛著淩冽銀光的長劍朝著她刺來,劍尖入腹的瞬間,韓彆真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所以若不是看著汩汩鮮血染紅了她單薄的衣裳,她甚至沒覺得她的生命在流逝。

韓彆真的眼睛慢慢變得灰白,在閉上眼睛之前,她想的是,若是她有機會活著,她會讓三皇子府的所有人為她今天的遭遇,為她失去的孩子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寒冬臘月是容祁最為難熬的時候,儘管有極炎暖玉護身,容祁還是三天兩頭的生病,這一次最是嚴重,高燒不斷,昏迷了三天三夜才有轉醒的趨勢。

容祁一醒來就見小平子哄著眼眶守在床邊,他嘴裡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念些什麼,不過這種情形容祁已經習慣了,所以並不吃驚。

容祁動了動脖子,隻覺得渾身酸疼的厲害,他張了張嘴,嗓子極為澀然,努力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開口,聲音有如蚊蚋:“咳,咳咳,先,先彆哭了,給我倒杯水。”

容祁的聲音不大,聽了許多次的小平子卻是瞬間反應過來,他雙手合十朝著四方天地虔誠了拜了拜,然後才迅速倒了杯熱水,慢慢喂給容祁喝。

容祁喝了水,小平子又出門叫了大夫進來,每一個大夫對容祁的醒來都不感到意外,同樣的,每一個大夫對容祁的現狀都不表示樂觀,依著他們的診斷,容祁的身體早已經油儘燈枯,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

容祁對他的身體感知最為深刻,這幾次病後,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帶著刺痛,身體更是以前所未有的姿態敗落著,他的時間,怕也就在這一兩年裡了。

精神稍微穩定些後,容祁開口問道:“韓彆真韓小姐如何了?”

容祁還記得,韓彆真是渾身是血被抬進侯府的,當時的她呼吸微弱,請來的所有大夫都說沒得救了,還是容祁親自去上門看診,又仔細研究藥方和藥性,這才想辦法保住了她的命。也因著那時候的忙碌,他回來就一病不起。

小平子對這個害自家主子生病的韓小姐並沒有好感,不過聽容祁詢問於她,他還是不情不願的回答道:“韓小姐的傷勢已經穩定住了,沒有生命危險,隻是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大夫說韓小姐是心力交瘁,能不能醒過來得看她自己。”

容祁聽了,卻是篤定道:“她還有心願未成,會醒的。”

小平子滿臉疑惑,就他看來,韓小姐又是落胎又是失寵還險些被人侮辱殺害,定然是不想活了的,為什麼還有心願未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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