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謀略20(1 / 2)

孫大儒和容祁並未聊多久,丫鬟來報,說是夫人已經將接風宴準備好了,請先生和公子過去。

孫大儒現在雖已年過古稀,身子骨卻是硬朗得很,不說行如風站如鬆,穩步行走卻是沒有絲毫問題的,容祁這病怏怏的模樣,很是遭孫大儒嫌棄。

孫大儒瞥了一眼正在咳嗽的容祁,推開準備攙扶他的丫鬟,低聲說道:“不用管我,你去扶著公子。”

許是跟在孫大儒夫妻身邊的時間長了,這名叫文雅的丫鬟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清潤書香氣,模樣又溫柔安雅,甚是討喜。

然而,走近容祁的文雅卻像是突然間換了一個人,與之前相去甚大,她神色複雜晦澀,眼裡透著惶急,唇線微抿,似欲言又止。

容祁自是有察覺到文雅的異常,隻未開口詢問,與孫大儒並肩而行,談笑如常。

孫大儒和容祁到膳廳的時候,孫夫人和小平子正帶著兩個丫鬟不停地往桌子上擺放食物,都是以前的容祁喜歡的。

容祁歉意道:“每次過來,就勞煩師母,真是不孝。”

孫大儒冷哼道:“知道就好,以後彆有事沒事就往這邊跑,你那侯府什麼東西沒有,彆來我這裡辛苦你師母。”

孫夫人立刻聞言,立刻去瞪孫大儒:“胡說什麼,祁兒過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說著,孫夫人帶著容祁坐下,又親自把原主最喜歡的菜式調整到他麵前,遞了筷子給他,才繼續道:“嘗嘗看,味道是不是和以前一樣。”

原主的口味很是清淡,可饒是如此,這幾年一直在用藥湯吊命的容祁在看到一大桌子美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白了臉色,自年前一病,擺在他麵前的食物已經少有油腥了。

容祁忍著胃部的難受,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夾了一點菜吃下,見沒有反胃的跡象,容祁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但多的卻是不敢再用。

容祁對孫夫人歉意道:“師母,真是抱歉,因為身體的原因,我這些年用的大多清淡,怕是要拂了您的好意了。”

孫夫人看著容祁這幅搖搖欲墜的模樣,哪裡狠得下心來怪他,她心疼道:“無妨,等你好了,師母再給你做就是。”

李三公子倒是用得很歡,他從來沒想過,像是這般寡淡的菜式竟也有如此好滋味,以前沒有跟著侯爺一起過來蹭飯吃,真是虧大了。

用過餐,容祁便在小平子的攙扶下回了院子,李三公子也跟在身後,一進房間,李三公子就神神秘秘的問:“侯爺,孫大儒先生怎麼說,他應下了麼?”

容祁正色道:“老師已經應下了,但是李三,我想我必須得告訴你,我對你尋回的‘古籍’另有用處,你若信我,就讓古籍暫時放在我那裡,等時間到了,我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交代。”

李三公子找尋古籍本就是為了懲治容安,至於懲治的時間他並不關心,而且依容祁的說法,結果他會是滿意的,那麼過程如何,他也不那麼在意了。

於是,李三公子道:“皆憑侯爺做主。”

容祁一行在沙河鎮待了三天,就又啟程返回京城,在離開之前,孫大儒親自把叫文雅的丫鬟帶了過來,說道:“容祁,文雅是你師母四年前在昌州救下來的,她父親名喚文凱。”

容祁沉思良久,這才從原主的記憶中挖出關於鎮南將軍文凱的信息。罪曰,鎮南將軍文凱擁兵自重,不受皇權管轄,私自屯兵煉器,通敵賣國,宣帝經查,屬罪證確鑿,鎮南將軍一家一百三十九口人均命喪菜市口。

文雅驀地跪下,紅著眼睛道:“容侯爺,我父親是冤枉的,他忠君愛國,從未有過反叛之心。屯兵煉器的是劉長軍,通敵叛國的也是他,是他構陷我父親,他在證據尚未齊全之際便入罪我們家,對上先斬後奏,對下欺瞞捏造,我們一家百餘口人死得冤枉。”

孫大儒也歎氣道:“鎮南將軍為人中正耿直,對待將士和百姓都謙和仁慈,確實……”

容祁半彎著腰,虛扶了文雅一把,說道:“文雅小姐,你先起來,若是鎮南將軍確實受屈,本侯定會想辦法還他清白,也會讓罪魁之人也會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且放心就是。”

孫大儒對著身後的小廝招了招手,小廝遞上一個檀木盒子,孫大儒把檀木盒子交給容祁,說道:“這裡麵是老夫這兩年派人查到的消息,你再去核實一番,應該是有用的。”

容祁鄭重的朝孫大儒道謝:“弟子多謝老師師母,在此拜彆。”

文雅也朝著孫大儒夫妻行了大禮,亦步亦趨的跟在容祁身後。

孫大儒和孫夫人一直看著容祁的馬車遠去,這才轉身回屋。

回程也用了七八天,容祁回到容侯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再查鎮南將軍文凱一事,務必將人證物證找齊。

五月底,北疆大捷,宣帝大喜,命皇八子容鳴儘快攜敵國使者及降書回京,曆時四年的戰爭宣告結束,皇八子成為人所皆知的戰神,一時間,皇後一脈風光無限 。

六月初,關於鎮南將軍一案的消息陸續傳回京城,案中證人均已尋全,個中艱難自是不必言說,人證物證在曆經千辛萬苦後成功到達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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