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末世求存22(1 / 2)

送走了陳東和程悅,蕭澤成和蕭玲瓏都顯得憂心忡忡的。根據程悅和陳東送上來數據統計,基地中現有的罐裝水隻能維持普通幸存者兩個月的生機。多次進階後異能者所提供的異能水蘊含濃厚的能量,普通幸存者在飲用之後要麼爆體而亡,要麼異變成喪屍。

蕭母是個沒有任何異能的普通幸存者,蕭澤成和蕭玲瓏擔憂的事情她都懂,卻幫不上任何忙。為了不加重兒女們的負擔,她在用過晚餐後就到了蕭父的臥室,幫蕭父擦洗身子,跟他說話。

因為搶救及時,京都基地的電力係統並沒有被破壞多少,在修複過後,如今京都基地的絕大部分區域都是能用上電源。

容祁站在蕭家彆墅的落地窗前,隻見他五指成訣,不急不緩的掐算著。落地窗的玻璃清楚的將他頎長的身形和精美的麵容映照出來,襯得他神秘又清貴。

忽而,落地窗中的人影神色微厲,彎曲的手指上蘊起些許瑩潤的光芒。片刻後,他指尖輕彈,縈繞在他指尖的靈力飛掠而出,直接把不請而來的禮物攔截了下來。

待容祁再次攤開手,他的掌心躺著一張輕飄飄的符籙,符籙上看似繁雜的紋路就像是流淌著的血液,正無限的吞噬融合著活人的生機,顯得格外詭譎陰森。

竟然出動掠運符,真是好大的手筆。

容祁用靈力暫時將符籙封存,然後迅速改變屋子中擺件的位置。蕭澤成和蕭玲瓏都不明白容祁為何會有此舉動,但都相信他不會無故行事。兩人也沒有糾纏詢問,隻在容祁需要幫助的時候搭手協助。

待屋中陣法更換完畢,容祁重新將掠運符放了出來,他以靈力為筆墨,一點一滴的修改著符籙上的紋路。經過修改,符籙本身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其中氤氳的陰涼嗜血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玲瓏在陣法上的天賦不高,在符籙上卻有著驚人的才華。她曾經看過這種符籙兩次,雖然依著她現在的修為還不能完全繪製,但她是不會認錯的。

蕭玲瓏臉色鐵青,陰鬱環繞,周身的冰涼氣息幾乎凝成實質。蕭玲瓏很聰明,通過剛才容祁對擺件位置的改變,再加上掠運符的出現,她很快就將屋子裡的陰詭猜了個大概。

彆墅裡安裝有警報裝置,能隨意更改屋中擺設的人,除了相熟的,不會有彆人。而就現在的情形,能自由進出蕭家彆墅的熟人,屈指可數。

蕭澤成比蕭玲瓏更加睿智穩重,蕭玲瓏能夠猜到的,蕭澤成自然不會猜不到,他甚至比蕭玲瓏想得更加深刻。

蕭玲瓏隱忍著怒氣,說道:“容哥,掠運符的咒術能解嗎?”

容祁頷首,說道:“小玩意兒,不難。”

容祁並未教授蕭澤成任何關於修真的知識,所以在容祁和蕭玲瓏談論掠運符的時候他隻能靜默的聽著,根本發表不了任何意見。

蕭玲瓏抿了抿唇,又問:“那麼,是不是也可以根據掠運符把幕後的黑手揪出來?他竟敢起此惡心,本小姐一定讓他死相淒美。”

想到在床上昏睡幾月不得清醒的父親,蕭玲瓏就恨不得把幕後黑手碎屍萬段了。掠運符,掠人氣運,奪人性命。被掠奪者,剛開始隻是嗜睡昏迷,而後日漸消瘦,最終藥石罔顧,於無儘噩夢中死去。

然而,更恐怖的還在後麵。被掠奪氣運者,死後將會被輪回道以奸惡之徒相待,或就此消散,或生世輪回於畜生道。

看著蕭玲瓏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容祁溫聲道:“有機會的。”

容祁撚著掠運符,掌心中有靈力運轉。霎時間,掠運符就像是活了般,紅光閃耀,符文流轉。隨著符籙的運轉,被掠奪的氣運陸續回歸本體。

在被掠奪氣運回歸大半之時,正在運轉功法的容祁忽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拉力。他以空手結印,加大了靈力輸出,用最短的時間把剩下的氣運全數奪回。

將氣運奪回後,掠運符便成為廢紙一張,容祁指尖微動,一簇火苗跳躍而出,把紙張化作灰燼。

至於掠運符的操縱者……容祁相信,對方定然會找過來的。

畢竟是耗費許多心思和時間來辦的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的在即將有所成的時候功虧一簣而無所作為罷!

而此時,在京都基地的另外一棟豪華的彆墅中,一個身著深灰道士服的中年男人倏地噴出一口鮮血,他麵前擺設的數張符籙無火自燃,瞬成青煙。

中年男人姓勞,自稱勞道士,憑著殘存古籍和自身才賦修得一身離奇本事,現如今在趙家作貴客。

勞道士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還有血痕殘留的嘴唇輕微蠕動著:“不可能,怎麼可能?差一點,明明隻差一點就成功了。”

隻差一點,他就能從練氣期踏入築基期,他的壽命也會再延長許多,絕對不能前功儘棄,他不允許。

上天給的成神成聖的機會,他怎能辜負?

勞道士腦海中思緒翻飛,不停的思索著補救的法子。須臾後,他想起他還有幾張還沒有使用的掠運符,隻要將掠運符再次運轉,想要再次掠過蕭君元的好氣運並不困難。

而且,勞道士眸色陰鬱,清瘦的臉頰上有冰冷浮動,他也想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從他的手中搶物資。若是可以,他會讓他死得其所。

作為趙家的座上賓,勞道士擁有著驅使所有趙家人的權利,他平息片刻,讓趙家人找來了剛從外麵回來的趙義。勞道士猜想,如果搶奪蕭君元氣運的不是同類人,就應該是蕭家請來的修士,趙義與蕭家人關係密切,可能也知曉一二。

趙義很快就被趙家主帶到了勞道士麵前,趙家主表情諂媚討好,說道:“勞大師,趙義到了。”

勞道士靜坐在蒲團上,雙手交疊握著拂塵,他眼簾微闔,點頭:“都坐。”

趙家主忙不迭搖頭,表示不敢就坐。

趙義是打心底厭惡著這個裝模作樣的道士,但趙家主畢竟是他的爺爺,當爺爺的不坐,他做孫子的,自然也隻有站著。

趙義抿著唇,他幾乎能夠猜到這個陰謀滿心的道士找他過來的緣由,他已經十分厭倦,但家族中無數雙殷切期盼的眼睛又讓他不得不強打精神和他狼狽為奸。

果然不出趙義所想,勞道士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詢問:“蕭家是否新來了位修士,他的修為幾何?”

趙義低眉思索片時,說道:“蕭家確實新到了個修士,是蕭澤成在津州基地認識的。他的修為幾何我看不出來,不過據說津州基地的六階喪屍是他聯合蕭澤成和蕭玲瓏,集三人之力,共同斬殺的。”

趙義提供的消息讓勞道士心中有了底,他得趁著蕭君元氣運還未穩固於本體的時候再將它奪回來。

勞道士自蒲團上起身,說道:“你們兩個,現在就和我到蕭家一趟。”

趙義狼狽的移開視線,他最害怕的時刻終於還是到來了。

在勞道士和趙家爺孫備車前往蕭家的時候,蕭家兄妹周身的冷氣越凝越重,若非還有理智遺存,兩人怕是早就控製不住情緒了。

容祁抬頭,往二樓的方向看了數眼,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這時候,躺在二樓昏睡的蕭父的麵色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他周身的體溫也在以非常的速度回轉著,正在幫他擦拭手背的蕭母悲喜難定的瞪大了眼睛,盯緊了握死了,不肯放鬆。

在蕭母緊張的注視中,蕭父蒼白的麵容輕輕抽動了幾次,他睫毛不停的顫抖著,似是正掙紮著從沉睡中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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