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然毫不憐惜地踹了他一腳。
“彆亂動。”
這一聲響立馬刺激到安禮赫,他想象著然然正在那一邊承受他不知道的恐懼和痛苦。
“好”
幾乎是不做猶豫地回答,哪怕會讓自己這二十多年的努力瞬間化為泡影。
“啊嘞?”
這回輪到寧一然呆呆地眨眨眼睛,這和她預期不符,以為怎麼著都該猶豫一下,這會兒反而騎虎難下。
於是她思考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提示:
“那啥不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他近乎斬釘截鐵地回答,“就算有什麼以往對我而言再重要的東西,在我心裡,也比不上然然一分一毫。”
“我幾乎是拋棄了所有,不顧一切、隻身一人來到這裡,你以為你所認為我在意的,我現在還會在意嗎?”
寧一然有些怔愣,她發現這一路走來,似乎的確是安禮赫一直在為她不斷舍棄一些什麼。
而現在,假如他將這最後屬於他的都舍棄了,那他真的會一無所有。
“值得嗎?”
她下意識問出口,隨後感覺太煽情太不符合此刻的身份邏輯,於是又補充一句。
“或許你認為,一無所有的你,她未來還會有可能,願意站在你身邊嗎?”
寧一然是一個世俗又物質的女人,這和她的身世無關,她就是那樣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