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鬨。”
蔣司成微微擰著眉頭,“你不是這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她依然笑:“和我談戀愛前,你有想過我會那麼快甩了你嗎?”
蔣司成:……
他竟無言以對。
“殺人和騙人都是一樣的。”她淡然地笑,不做猶豫,直接扣動扳機。
“殺人一次,就能殺人兩次,殺無數次。騙你第一次,就能騙人第二次,也能騙你無數次。”
係統,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
我從三數到一,你就把我從這個世界弄走好不好?
嗯??
那個,我怕疼。
好。
嬌陽笑得無比燦爛:那麼現在,倒計時開始啦。
“三——”
蔣司成顧不上她話裡有話,反應迅速地去捉她扣動扳機的那隻手。
而嬌陽反應更快地,把槍翻過身,對準了她自己。
他目光震驚。
“看,你又被我騙了吧。”她麵含微笑,閉上眼睛。
“二——”
閉上眼睛前,嬌陽好像聽到了幾道聲音,聲音低沉、徹底失控地叫著、喊著。
她沒有停頓。
“一。”
“砰”地一聲,鮮血在地麵上綻放,盛開出一朵美麗又罪惡的花。
這個叫盛嬌陽的小姑娘在十八歲時,永遠地停留在了這裡。
這就是她呈現在所有人麵前,完整的人生。
那個會在太陽底下燦爛地笑,會照亮一整片冰冷冬天的小姑娘,永遠也回不來啦。
無論一個人的一生充滿光輝或是轟動世紀,沒有人能夠被世界永遠記住的。
能被幾個人永遠地記住,記住一輩子,那她就已經很成功啦。
盛嬌陽就是屬於那種人。
“你還記得她嗎?”
多少年後,薄雲禮回到曾經熟悉的校園裡,路過那片操場,後麵的假山,還有那棵老樹,都會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薄校長,你在笑什麼?”孩子們圍過來。
他沒有孩子,但也有許多孩子。
薄雲禮笑著,彎下身,抱起其中一個孩子,摸了摸他的腦袋:“在想一個人。”
“什麼人,是初戀嗎?”學生們嗅到八卦的味道。
他愣了愣,然後微笑著點頭。
“薄校長的初戀也在學校嗎?”
“那當然。”
他的微笑愈發溫柔,如初見她的那天,那醉人的風。
“誰沒有個學生時代。”
薄雲禮坐下來,麵前圍滿了孩子們,聲音溫柔地講述與她的點點滴滴。
“你的病已經痊愈了。”
診室裡,蔣司成放下手裡的筆,目光平靜不起波瀾,聲音淡淡。
這是全國最著名的心理醫生,本身就優秀,之前又因為不明原因覺得自己學藝不精,出國進修了幾年,現在剛剛回國不久,帶著他研發出的好幾套心理學研究法,還有針對各種疑難雜症的治療方案。
乃是真正的國之棟梁。
“謝謝,謝謝,”病人以及家屬連聲感謝,“蔣醫生,你那麼厲害,應該從來沒有病人可以難倒你吧?”
蔣司成聽了這話,愣了愣,記憶好像又回到那個秋天
然後他笑著,微微搖頭,回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傅期然已經成為商業上這一代崛起最年輕的,成為真正的商業巨鱷。
可他卻在被采訪時,說自己這輩子終身不娶。
媒體問他,他隻會笑著回答,眉宇間都是懷念的神色:“因為有一個放不下的人啊。”
“果然,上寫的都是真的嗎?那種事業有成又潔身自好的男人,心裡多半有個白月光。”媒體打趣他道。
“是啊。”
傅期然拿著話筒,突然又有些想她了。
等會兒去看看她吧。
“誰不曾年輕過誰這輩子,沒有一個怎麼也忘不掉的人。”
少年時的感情,往往最真摯,也最單純,是憑借著滿腔熱血、一腔孤勇的轟轟烈烈。
她死在了十八歲。
他最愛她的那一年。
所謂的白月光,無非就是隨著時間慢慢淡忘,或者至死不渝。
? ?這個位麵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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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