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師尊要出門(1 / 2)

還是在密室裡,桌上一麵小銅鏡對著整麵牆的大鏡子,把一束光芒投遞進去——在第一次兩鏡合一後,第二次第三次以及更多次的,就不用掐訣,隻拿小銅鏡照一照就好。du00.com

禹天澤站在大鏡子前麵,看著那滿屏的光芒。

很快,光芒散去,大鏡子裡的景象,再度清晰地顯現出來。

那是個亂亂糟糟的石室,好像也是閉關的地方,不過石室本身也做了擴展,雖然從外麵看不出來,可裡麵卻起碼有好幾頃那麼大。

地麵上堆積如山的是各種材料,很多是禹天澤都沒見過的,也有很多是奇奇怪怪的,可是有一雙手卻異常穩定地將那些材料一件件拿起來,不知怎麼的被什麼東西晃一下,就把它們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更加奇怪的東西。

禹天澤知道這是自家徒弟在煉器,可是他看不懂這煉器的手法不說,居然在他徒弟都這麼認真地擺弄了老半天後,還瞧不清楚其中的奧妙,甚至壓根認不出來他徒弟在做些什麼……他擰起眉頭,有點不爽。

是不是他也該找本精妙點的煉器書過來多研究研究?要不然以後徒弟有什麼疑難問起他來他卻一無所知,那就太丟做師尊的臉麵了!

——而且,他才不是全都為了徒弟,雷火屬性本來就應該擅長煉器!

他這樣想著,但並沒有怎麼動,禹天澤還是盯著徒弟的動作,試圖看出點什麼。

大概過了兩個多時辰,在那十根如同穿花幻影一般的手指動作下,石室裡的材料越來越少,而那雙手中的東西則好像被一點點地補充更多,隻是上麵還是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光暈,讓人看不出裡麵是什麼東西,而且甚至不管添加進去多少材料,那團光也沒有變大多少,增加十分有限。

漸漸地,所有的材料都用光了,光團也終於穩定下來。

禹天澤突然有點好奇……徒弟他到底在煉製什麼呢?

接著,大鏡子裡的畫麵,仿佛有點傾斜。

禹天澤:徒弟彎腰了?

然後,那隻右手將光團托起來,慢慢和上方的陰影接近——

禹天澤聽到了一聲歎息。

他的徒弟忽然開口:“師尊,弟子很想念你……”

尾音繚繞,仿佛有萬千感歎。

禹天澤隻覺得一種奇怪的感覺從腳底板一直竄到頭頂心,腦中一“嗡”,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右手已經飛快動作,把旁邊桌上的小銅鏡“啪”地扣了下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感覺,反正他有點惱羞成怒。

之後禹天澤站在那已經恢複如初的大鏡子前麵半晌,一拂袖,轉身往藏法閣去了。

是了,他要去找一本煉器的書,徒弟什麼的……思念了就快回來啊!走了三年還沒有進境嗎真是孽徒!

——半個時辰後。

一身紫袍的華美青年大步歸來,表情冷酷地重新將小銅鏡支起,自己卻是盤膝坐在地麵一側,攤開一本破舊的書冊翻看起來。

時間如水流逝。

大鏡子裡的情景又變,似乎在煉製完這一件東西後,牧子潤就出關了。

但是正沉浸在煉器寶典裡的禹天澤,卻沒有發現——他隻分出了一點神識留意徒弟的情況,其他的精力也都用在了煉器的研究上。

開玩笑,他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會為了徒弟而分心呢!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禹天澤看完了第一個篇章,自覺在某些偏門手法上有所長進,而心情也很平靜,就轉過頭,再去看他徒弟的行程。

然而這一看,禹天澤本來好轉的臉色,又發黑了。

居、然、是、明、鳶!

那個一身白衣纖弱動人淡如薄雲的削瘦青年,不是他擺脫好多年的“好師尊”明鳶真人又是誰?

不不,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徒弟為什麼會跟明鳶攪在一起!

禹天澤的眼睛,都有點發紅。

他的手指微顫,顯然氣得有些狠了。

大鏡子裡,明鳶的聲音傳了出來。

“子潤,你閉關數日,這時剛剛出來,我們也備好飯食,你快來一起用些罷。”

牧子潤像是後退了一步:“師祖見諒,弟子在閉關時便帶去辟穀丹,如今剛剛用過,不敢勞煩兩位前輩看顧。”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倒是並沒有被對方的關懷打動的樣子。

禹天澤的氣,突然就順了一點。

徒弟好像還是個好家夥,不然……

明鳶像是沒料到牧子潤會拒絕,他輕聲一歎,眼裡有點哀愁:“多年不見,難得在途中偶遇,我必然要好生照看於你,否則來日見了天澤,要怎麼向他交代?到底我也是你的師祖,總不能看你一人風吹雨淋,還受那許多磋磨。要你同我們一起上路,也是為護你一二……”

牧子潤頓了一頓,恭聲說道:“多謝師祖。不過今日弟子實在用不下了,還請師祖代弟子寫過長老。而且弟子是晚輩,若有什麼,也當弟子孝敬尊長才是。”

明鳶總算滿意一點,他看了看牧子潤,輕聲開口:“你這孩子,就是太過倔強……”

牧子潤不再出聲,但也跟著明鳶一起前行。

很快來到兩間相連的房間裡,像是客棧中的上好客房。之後明鳶進入了其中一間,而牧子潤等明鳶背影消失後,才回到了自己的那一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