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坦白了(1 / 2)

禹天澤睜開眼睛的時候,仙宮已經正式認他為主,而且比起上輩子他元嬰期修為隻能開啟仙宮第一層,目前他的化神期境界,已經可以開啟到第二層了——這仙宮,據說總共是有五個層次的。du00.com

而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給他護法的徒弟。

……儘管上輩子他可說是倒黴透了,但這輩子卻有點安心起來。

他見過了太多為一點利益就可以互相殘殺的父子、兄弟、好友、愛侶,就連明鳶那樣“單純善良”的人,雖然被他那樣看重不也還是為了所謂的“愛情”毫不猶豫背叛了他嗎?

可是這個人卻不一樣。

連仙宮都可以拱手相讓,甚至沒有半點猶豫,還在明知他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時候一直守著他……

就算禹天澤再怎麼喜怒無常,這時候也覺得心裡一暖。

看來,他並不是沒人在乎。

徒弟的孝順是真心實意的——他再一次確定了這個。

這樣的感覺,讓禹天澤一瞬間變得高興起來,而這樣的高興,遠遠蓋過了他能掌握第二層仙宮的欣喜。

牧子潤是很了解禹天澤的,他一下子就發現了自家師尊的態度更加和緩,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趕緊勒住跑馬的思想,開始繼續刷存在感:“師尊可好?那仙宮對師尊可有助益?”

禹天澤點點頭:“為師很好。”

牧子潤如釋重負般舒口氣,目光十分溫柔:“這樣就好。”然後他笑容也更溫柔些,“弟子恭賀師尊又得助力,必然能借此一飛衝天,早日成仙得道!”

禹天澤本想要回個笑容,但他除了諷笑嘲笑譏笑外,居然連個正常點的笑容是怎麼做的,都想不起來了。

心裡覺得有點鬱悶,他板了板臉,說道:“……你隨為師過來。”

說完,他又伸出手來。

牧子潤微微一笑,立刻也是伸手,然後好像不小心似的跟他十指相扣,抓得緊緊。

趁著師尊高興,再占點便宜先!

禹天澤還真沒注意到兩個人的牽手姿勢有點不對,他要真有這個情商,上輩子也不會那麼有眼無珠那對狗男男說什麼信什麼了不是?現在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而是轉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比如說,跟徒弟說一說他其實是重生回來什麼的……

因為種種原因,如今的禹天澤覺得,他的徒弟已經得到了他一生一次的信任——並不是不得已的信任,而是完全的、再沒有一點懷疑的那種信任。

加上徒弟心裡的彎彎繞繞也有很多,禹天澤想著,說不定徒弟知道了以後,還能從上輩子的那些消息裡麵算計些什麼對他們師徒倆特彆有好處的事情也未可知。

活了兩輩子,禹天澤從來就不是個喜歡遮掩的,不得已而為之的時候也就算了,明明可以和自己共享秘密的人就在眼前,天天兩個人這麼接近,如果還要在很多時候——比如每每從上輩子知道消息裡撈好處的時候——來做掩飾,對他而言就實在太不爽了。

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當仙宮這個心結也徹底在禹天澤心裡消失的刹那,他那曾經無比失望後來隻是勉強好點的心,也徹底恢複如常。

在潛意識裡,他更覺得,也許這是個再好也不過的機會也說不定。

——禹天澤沒有曲折心思,卻有他自己做事的方式。

·

師徒倆被仙宮吸入後,就徹底感覺到了澎湃而充盈的清新氣息,這簡直是上品巨型靈脈裡才能散發出來的濃烈靈氣,在半空中幾乎都要形成了乳白色的雲霧,把仙宮內部的環境映襯得當真就像是仙境一樣。

牧子潤當然是有點好奇的,不過禹天澤則是駕輕就熟,對這裡完全沒有生疏感。

在徒弟進入仙宮後,他很乾脆地咬破了手指尖,往徒弟的額頭上畫了個符籙。

很快這符籙變成了金色,沁入到牧子潤的皮膚之下,同時,一股微微發燙的感覺,也立刻被牧子潤感知到了。

牧子潤沒躲閃,等禹天澤做完後摸了摸額頭:“師尊,這是?”

禹天澤冷哼一聲,也不解釋。

但很快牧子潤就知道了。

這符籙就是仙宮的通行證,隻有仙宮的主人才能頒發,當有了這個符籙之後,仙宮就可以任由對方進出,完全不必擔憂被仙宮的禁製傷害——反之,如果沒有這個符籙而試圖在仙宮裡橫行的話,那麼輕則被驅逐,重則被殺死,半死不活的可能性,那也是不小的。

牧子潤心花怒放。

他隻知道以自家師尊的性格,肯定會允許他在仙宮裡拜見甚至是仍舊和以前一樣貼身侍奉師尊,卻沒想到師尊這一下直接給了他第二權力——也就是說,除非他讓這仙宮傷害他的師尊,否則這仙宮的禁製,就是對他也全部開放的。

——當然,讓他欣喜若狂的並不是得到這樣的權力,而是像仙宮這樣比至寶更罕見的巨大金手指,很多時候其主人對自己的道侶都不會開放到這個程度,何況還隻是其他人呢?而退一步來說,即使會有人對他人完全開放,那個被開放的往往也是和自己雙修且深信不疑的愛侶,這、這不是正合他的心意嘛!

師尊這舉動,無疑是證明在他的師尊心裡,再沒有任何人比他更重要,甚至連師尊日後可能會有的道侶,都沒有他值得信賴——不不,或許對於他師尊來說,能把這仙宮的第二權力直接交給他,就是他也許根本就沒有過找什麼道侶的心思,甚至師尊的道侶根本不會是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否則,不過是個跟隨他伺候他的徒弟罷了,何德何能,可以得到這樣的眷顧?

牧子潤的腦中,再度生出了無數的想法。

每一種都跟師尊有關,而且每一種都建立了無數個揣測又再度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