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剛才那番話並無其他的意思,更沒有瞧不起先生您。你可以在帝都的圈子裡打聽打聽,他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我爸為此經常打罵他,要他改掉這壞毛病,說他不改,早晚會吃虧在這一開口就得罪人的臭脾氣上,好看的:。”
“至於說讓韋氏科技明天就關門,那更是一時間腦子發昏的氣話。”
“哥,”高佳麗偷瞄一眼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變化的韋政舉,帶著幾分的警告勸誡,“你說是不是?剛才那些話,都是你的氣話。讓韋氏科技明天就關門,這話要是讓爸聽見了,家法伺候是免不了的。”
一聽家法伺候,高文成警惕地向後一靠,雙眼死死盯住自家妹子,“不準把今天的事告訴爸。”
他不想再被丟進軍營裡挨訓了。上次倒黴悲催的跟過家那些小兔崽子待在一個訓練營裡,害得他每天都被那幾隻外麵純良無害,內心惡毒的羊皮狼,栽贓陷害,外帶惡整。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說幾句話好話,服個軟,高文成心思一轉,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站起身,端起一杯葡萄酒,表情彆扭且凶狠地大聲道:“喂,剛才是本大爺不對,這杯酒就算本大爺向你道歉了。”
說完,他一口飲儘杯中的葡萄酒。
“韋先生,我在這裡代我哥哥向你賠禮了。”高佳麗也端起酒杯,豪爽地一口飲下。
韋政舉壓下心底一瞬間生出的詫異,居然又看錯了,這高文成也不算無可救藥,高佳麗的反應更是令人眼前一亮。難怪有謠傳說,高家第三代孫輩中,高佳麗最出色,可惜是女的。肥水要流外人田。
他意味不明地笑笑,舉杯站起,喝掉杯中剩餘的葡萄酒。
一番試探下來,韋政舉和高家姐弟也大概摸出對方的底線,說的話不再遮遮掩掩,“坦坦蕩蕩”地交流彼此對W市即將到來的風起雲湧的看法和建議,雙方暫時達成合作協議。
高家兄妹一走,韋政舉唇邊的笑意消失,雙手抱胸站到窗戶口,俯看坐車離去的高家兄妹,看著閒適無比的姿勢,眼底深處藏著比誰都激烈複雜的情感。
跟他搶人,做夢!
“高家瘋了,腳踩兩條船,早晚翻掉,”望著屏幕裡韋政舉俊朗的麵孔,簡洛輕蔑地哼聲。連他都不敢輕易招惹的男人,高家兩小輩居然敢找上門去合作。不怕到最後連皮帶骨都被姓韋的啃了。
“他家老頭子找我老爹,要我幫他帶兒子。”李新城扯起嘴角笑了,眼底隻有冷意,“我拒絕了。”
“我最討厭孩子了。”她從不掩飾自己討厭小孩子的事實,任何人休想要她幫忙帶孩子。
“是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生的那孩子?好像是叫韋兆麟吧。”簡洛爆出驚人內/幕,摸摸下巴,笑得無比歡暢,“那家夥當年就是一大笑話,討的老婆跟他最好的好哥們偷情,最後還背叛他,偷了公司內部的機密文件給情人,害得他破產。”
“我不信他沒防備。”李新城不以為然,韋政舉一看就是那種薄恩寡義的男人,會毫無保留地相信自己老婆才怪。在這種男人的心裡,最重要的永遠是自己。這種想法沒什麼不對,她也讚成,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愛,那他也不會愛彆人。
“當所有人認為他一敗塗地,從此一蹶不振,隻能當個酒鬼乞丐的時候。”簡洛語帶感慨,“他突然帶著一群人馬殺回原本屬於他的公司,把陷害他的好哥們送進監獄。”
“很多人都認為他不會留下那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不止留下那孩子,還把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放到他的名下,而他自己反而成了一個打工的。”
“韋政舉這人做事永遠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所以這人隻能與之為友,不宜與之為敵。”
“他是蜘蛛,能夠耐著性子結下蛛網,等著獵物自動落網的毒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