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極品兒媳77(1 / 2)

劈裡啪啦的喜慶炮竹聲中,杜娟強顏歡笑送走大丫頭孫潔媛,。看著她提起裙擺鑽進婚車的情景,她捂著嘴巴放聲痛哭。一旁的親戚們見著了,紛紛七嘴八舌地安慰,說今天喜慶的日子,再舍不得女兒,也不能哭的這麼傷心。

二丫頭孫玉媛關上婚車門回頭,看見自己涕淚橫流的老媽,探頭跟擔憂的自家老姐說了聲,跑回去嬉皮笑臉地攬住杜娟的肩膀,無奈地安慰,“媽,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姐,可今天是我姐出閣的大好日子。你再忍不住,也不能讓親家看笑話啊。”

“我就舍不得你姐出嫁,舍不得她過去受苦。”杜娟拿手帕抹著眼淚,道出心中隱藏的憂慮,“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那婆婆根本不喜歡你姐,嫌棄你姐她沒爹,嫌我們家窮。若不是你姐夫堅持,你姐肚子裡又有了,她也不會鬆口。”

“我就擔心,你姐嫁過去是要跟她婆婆一塊住,她肚子又有孩子,怎麼受得了她婆婆那張陰陽怪氣的臉。”

“媽,你放心,我會常過去看看。我姐夫可是白紙黑筆的給我寫保證書了,他媽要敢欺負我姐,他二話不說就當我們家的上門女婿。”孫玉媛可不是她姐事事順從體諒的好性子,整個人是個急驚風,做事風風火火,乾淨利落。加上自幼沒爹,被罵作野孩子,整天跟附近一帶的孩子打架,更養成了她劍走偏鋒的極端脾氣。

十三四歲就敢孤身一人把學校的男同學逼進廁所威脅恐嚇,理由就是學校體育課要他們買新球鞋,她沒錢,買不了。而那男同學家裡有錢,平日趾高氣揚看不起幾乎門門功課不及格的她,那次更是冷嘲熱諷,孫玉媛一怒之下,抓了把水果刀,趁他一人的時候,把他拖進學校僻靜的廁所。

初中畢業後,不願進工廠當普通女工的她,帶著一幫子平日混得好的姐麼哥麼,跑去城裡開了一家小飯店,後來更是利用一個個認識的男人,擺平一係列隨之而來的麻煩。

孫玉媛心知她的名聲在外不好,混混女,拜金,愛慕虛榮,“雞”什麼的流言都是小意思,嚴重點的,被人家老婆打上門,她也遇到過。

她沒覺得利用美色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有什麼不對。這年頭笑貧不笑娼,既然老天爺給了她一張漂亮的臉蛋,她就得把它利用好。就好像她現在的男朋友,一個馬來西亞的華裔商人,他瞧中她的美色和人脈,她看中他的金錢和能幫她定居國外的能力,倆人各取所需。所以,當倆人一言不合吵起來的時候,脾氣不好的孫玉媛就敢衝進廚房抓起菜刀,當著他侄子侄女們的麵,滿屋子追打他。

大不了一拍兩散,找下一個,她理直氣壯。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再哭下去,我就上車把我姐拖下來,不嫁了。”孫玉媛無可奈何地勸解自家老媽。

旁邊的親戚們聽到這句,笑得嘴都合不攏,一個個打趣杜娟養了兩個貼心的好女兒,勸慰杜娟好日子還在後頭,將來不愁享不到女兒女婿的福。

“謝謝大家了,謝謝啦,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快點上車去酒店,不要讓新郎新娘站在門口。我姐懷孕了,身體吃不消的。謝謝大家了,都快點走吧。”孫玉媛抬頭看新郎新娘的車已經開到村子口的大道了,笑著催促在場的親戚朋友上車去酒店吃喜酒。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孫玉媛回家檢查了下一大清早點在堂屋長台上的龍鳳喜燭和喜香,攙扶起眼眶通紅的杜娟,離開家,鎖上門,乘車前往辦喜宴的酒店農莊。由於農莊把附近一帶的農地都給租用了,所以他們也得了個便利。隻要是家裡田地被農莊租用的農戶,就可以在農莊,以W市市場上最便宜的包桌價格預定酒席。

一路上,杜娟默默抹著止不住的眼淚,擔心病情發作躺在墳前的自家老公,怕他就那樣在野地裡淋了一晚上的雨。可她又找不到理由去問一個毫無交集的看山老頭。就同她老公說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碰上顧維鈞的人,引起他的警覺懷疑,不就引火燒身,害自己的兩個女兒。

他們年紀一大把了,做了傷天害理的虧心事,馬上給人償命,也不會有任何想法,。但他們的兩個女兒沒罪,不能因為自己父母犯的錯,一輩子都被人叫殺人犯的女兒。

“媽,你這是怎麼了?”孫玉媛彆過頭,眼神疑惑地瞅著從早上起床就顯得魂不守舍的她媽杜娟,“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等吃完喜酒,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醫院?杜娟眼前一亮,忙不迭點頭,“好,一會我們早點走。”

話音剛落下,杜娟覺察到自己的態度太過急切,連忙擠出一點笑容,“媽昨晚上睡不著,就去山上你爸的墳前,跟他說說你姐的事。我估計是淋了雨,有些感冒了。”說著,她清清嗓子,咳嗽兩聲。

孫玉媛一皺眉,不高興地拉下臉,“媽,你要我怎麼說你!昨晚上那麼大的雨,你竟然一個人跑到山上去。假使出點事怎麼辦?你想姐哭,”大喜的日子說“死”字太不吉利,她硬生生地轉了個彎,“我姐她內疚一輩子那。”

“一會吃完喜酒,我就帶你去醫院裡先做個簡單檢查,等明天再去做個徹底檢查。”

杜娟心中一動,連忙問:“我們這裡哪家醫院治療肺癌比較好的?”

“肺癌?”孫玉媛大驚失色,轉身抓住她媽的胳膊,“媽,你彆嚇我。小王,趕緊轉方向,送我們去最近的醫院。”

“好。”司機小王答應一聲,瞧瞧路上沒啥車,打著方向盤打算直接轉過去。孫玉媛的孝順在石房村是出了名的,誰敢說她爹媽一句壞話,她能把人家房梁掀掉。

“彆,小王。你彆聽她的。我們也不缺這一頓飯的功夫。”杜娟趕緊阻止,瞪了眼孫玉媛,“我知道你瞧你姐夫家不順眼,可也不能在今天鬨事。”

“我問肺癌,是因為前兒個看節目,裡麵說肺癌早期就是乾咳,我這幾天不是老咳嗽嗎?我就懷疑了,想去醫院做個CT,看看情況。”

孫玉媛白白眼,情緒激動地為自己辯解,“我這不是急了嗎?我再看姐夫他媽不順眼,也不會在今天給她難堪的。我總得給我姐麵子,是不?媽,不是我說你。大病都是從小病得的。你忘了隔壁村前兩年死的那人了,他一開始不就被醫院診斷為肺炎,吃吃藥覺得差不多了,就不看了。等過幾個月,情況嚴重,一檢查,發現是肺癌。”

“媽,我跟你說。以後你不舒服,一定不能瞞著。肺癌早期,隻要動個手術,就基本能痊愈。等中晚期了,又要手術,又要放化療,效果還不一定好。你千萬不要為了省幾百塊的小錢,弄到最後幾萬幾十萬地砸進去,都不見好。”

杜鵑一聽,心裡愈發難受,麵上卻又不能顯現出來。她握緊拳頭,再次問,“二丫,肺癌晚期真的治不好了?”

“嗯,基本沒得治了。”孫玉媛怕她媽瞞著,故意誇大嚴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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