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師扯著尚德忠的衣領,扯得尚德忠跌跌撞撞地走,就像拎小雞似地帶回了教室。
尚德忠站在講台上,低著頭。
程老師說:“今天,我們班上出現了一個挖社會主義牆腳的人,他就是,尚德忠。尚,高尚的尚,德,道德的德,忠,是忠於的忠,我看,你既不高尚,也無道德,也不忠於集體,整個一個社會主義的蛀蟲,專門挖社會主義牆腳。
我聽你們以前的班主任說,這尚德忠就是喜歡調皮搗蛋,我還不怎麼相信。前幾天喬青蓮才在作文上表揚過他,老師也才讓他當上勞動委員,這不,才幾天啊,老毛病就犯了。俗話說‘狼行千裡吃人,狗行千裡吃屎’,這狗東西真是改不了他的壞本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犯下如此大錯。現在,讓他給全班同學檢討。”
尚德忠倔強地一抬頭:“牆磚不是我掏的。”
程老師一巴掌打過去:“你還狡辯?五(1)班的老師,親自捉住你的手,然後,讓他們班的學生來逮住的,你還說不是你!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翻案?”
尚德忠的鼻子當場流出血來。
喬青蓮擔憂地望著尚德忠。
這尚德忠是一根筋,這個時候可不能犟到底,越犟,老師火氣越大。
她也看到了,五(1)班三個學生來五(2)班教室親自捉住他的。
她知道,尚德忠的意思是,以前的磚不是他掏的,他隻不過把那打通的最後一塊磚搬開了,恰巧被五(1)班老師捉住了。
五(2)班的學生都知道,這班裡教室後麵牆壁上很長時間都是缺磚的,開始是一塊,後來是兩塊,再後來就是十塊了。隻是,這牆是空心的,連著五(1)班的那一層沒有被搬開,因此,五(1)班沒有發覺而已。
上午第一節課下課了,尚德忠閒得慌,就掏開了那塊磚,想看看兄弟班級的同學們在乾些什麼,結果,好死不死地被正在黑板上寫字的老師發現了,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掏磚的人現在已經無從查起,好像坐在最後麵一排的每個男生都做過貢獻。
這其中,就有尚德忠的死黨狗子和二貨。
程老師讓最後一排男生都站在講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