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連長走後,侉子一直興奮得靜不下來,一直在那裡不停地說。
曾照翠尚德宣帶著康康去睡覺了。
客廳裡就剩侉子和喬青蓮。
時間快到十點半了,可是侉子還說興正濃。
喬青蓮心想:完了,侉子隻怕喝多了。
每個人喝酒後的表現都是不一樣的,
尚德宣喝了酒不說話,就是倒頭睡覺。
看來,侉子喝酒就是興奮,不停地說話。
喬青蓮試探著問道:“侉哥,你沒事吧?”
侉子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怎麼會喝醉呢?我根本喝不醉。”
喬青蓮說:“我看武連長敬一杯你就喝一杯,來者不拒啊。我生怕你會喝醉呢。”
侉子舉起一個空酒杯,說:“蓮蓮,不要說這還是五糧液,就算這是毒藥,武連長叫我喝,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的。蓮蓮,你知道嗎?我太高興了我,我弟弟終於有著落了。我們兩兄弟總算不會落魄而死了。”
喬青蓮說;“你說的是什麼話?你們怎麼會落魄而死?明年,你也會考上學的,你就是國家的人了,鐵子到了舅舅那裡,將來也會有一技之長。複員後找個工作,你們會過得很好,比其他人過得還要好。”
侉子忽然一下子就淚流滿麵:“蓮蓮,我知道,這些都是蓮蓮給我們的。蓮蓮讓我們有個家,讓我們有了乾媽,有暖和的新棉衣,有暖和的棉鞋,還有溫暖的被窩,過年也不用羨慕彆人,也有家過年了。我讀書也無後顧之憂,蓮蓮將我們很多年後的事情都想到了。蓮蓮,我和鐵子就是死也報答不了蓮蓮的恩情。”
喬青蓮變了臉色:“侉哥,你是不是喝醉了?好好的日子,說什麼死啊活啊的?”
侉子捂著臉,淚水簌簌地從指縫裡流下來:“我就是太激動了。我不知道說什麼,我就是太激動了。嗚嗚,我太激動了。”
喬青蓮遞過去一個毛巾:“好了,好了!擦擦淚水,彆哭了。都男子漢了,還哭得像個孩子。”
侉子接過毛巾,擦了擦淚水,說:“我媽走後,我就沒有哭過,我知道,哭了也沒有用。沒有人來哄我們。那個時候,鐵子才三歲多。
“冬天,我們都沒有棉鞋,曾大媽給我們做了兩雙棉鞋,一下雨下雪,我們就舍不得穿,有一次,穿著夏天的涼鞋去上課,回家裡來,腳都凍僵了。每到冬天,我們的手腳都腫得老大。後來,腳長大了,那棉鞋也就穿不下了。我們的棉衣,都穿了好多年了,胳膊都長出一大截來。”
“蓮蓮讓乾媽給我們每年都做棉衣棉鞋,夏天有夏天的鞋子,秋天有秋天的鞋子,冬天的棉鞋,鞋底還是膠的,不擔心進水。我們感到好幸福。嗚嗚嗚,我們好幸福。現在,鐵子又去當兵了,我再也不擔心他會學壞,不擔心他會傷人放火,到時候會被槍斃。我,嗚嗚嗚,我太幸福了。”
侉子抬起滿麵淚痕的雙眼,問道:“我們現在這麼幸福,她為什麼不來看我們,我要讓她看看,沒有她,我們沒有餓死,也沒有凍死,我們還好好地活著,我將來會有出息,鐵子也會有出息的。”
喬青蓮說:“好好,等你將來有出息了,讓她來看看,看她怎麼後悔。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你也進不了學校了,趕快洗一洗,到客房裡睡吧。”
侉子問:“就是忠子哥睡的那個地方嗎?我也到那裡睡睡。”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