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政府辦值班室,尚德忠客氣地問李科長住在哪裡。
值班人員見是一個學生,問道:“同學,你找李科長乾什麼?”
尚德忠將那天晚上的事說了,並說了,想去感謝他。
那人見這同學很有誠意,給他說了地址:“他家就住在食堂後麵的第二棟單身樓上。二樓,上了樓梯向右轉,第三間和第四間都是。”
這個地方很容易摸到,尚德忠來到食堂後的二樓。樓梯上幾個婦女正在水池旁洗衣服。
尚德忠問道:“請問一下,李科長是在這裡住嗎?”
一位婦女指著第三個門,說:“就那開著的第三個門就是他家的。他現在在家呢。”
尚德忠說聲謝謝,就來到門前。
李科長正躺在床上,跟著收音機哼著歌呢。
“李科長!”尚德忠叫道。
李科長睜開眼,見是一個年輕人,問道:“你找誰?”
尚德忠說:“我找你啊,李科長。”
李科長打量了一下,好像不認識。
尚德忠明白,那天晚上太暗,李科長沒有記住他的相貌。
尚德忠將手裡的禮物放在門邊,說:“李科長,你不記得我了我就是那天晚上被你救的學生啊!躺在地上那個,你又叫車給我送到了醫院。”
李科長拍拍腦袋:“哦!原來是你啊。晚上那個太暗,沒看清楚。坐,坐。”
尚德忠笑著說:“那天晚上,感謝李科長,你一個人乾倒了三個。那身手,我都看呆了,忘記了疼痛。”
李科長摸著後腦勺,笑了起來:“我一個特種兵,打他們幾個,幾個小蝦米,不是吹牛,那還真不夠練手的。你怎麼樣?沒有骨折吧?”
尚德忠說:“沒有。就是軟組織有點損傷,擦了藥,每天揉一揉,幾天就好了。隻是,如果你們再晚來一點的話,我怕會有危險。”
李科長說:“他奶奶的,這幾個混子是他媽該死。成天打架鬨事,那天,我們將這三個人送到派出所,派出所的同誌說,這幾人也不知道幾進宮了,關幾天,放出來,又鬨事,關幾天,又放出來。也沒什麼大事,估計關個三五天也就放出來了。”
尚德忠問:“隻管三五天嗎?”
李科長說:“還能管幾天?你沒有重傷證明,兩個小丫頭也沒事,也沒有帶刀帶槍的,就是喝酒鬨事,還能怎麼辦?罪不至死啊。沒辦法,他奶奶的,現在混子太多了。成天鬨事的人也多。派出所都快關不下了,能怎麼辦?”
尚德忠說:“是啊,分田到戶了,那些年輕人都不下地,就成天胡混。”
尚德忠想起了鐵子,如果不將他送到部隊裡去,沒人管,隻怕也會成混子的。
尚德忠將凳子往前挪了挪,說:“李科長,今天我來,一是為了感謝,二來,我想拜你為師。”
李科長笑著說:“感謝就不必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拜師嗎你不是還是學生嗎?怎麼拜師?”
尚德忠說:“我就是想學一些簡單的,擒拿格鬥的一些方法。想要達到李科長這個地步,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想要麵對那些混子的時候,怎麼樣能快速打擊他們。現在社會這麼亂,我要學點本事,至少可以自保啊。”
李科長摸摸後腦勺,說:“這個,你得先把你的身子骨練強健了,我才能教你啊。”
尚德忠大喜:“李科長,你答應教我了?不,應該叫你師父,師父在上,請受徒兒尚德忠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