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華冷笑:“你竟然不記得我是誰?三年前,你到一中考場騙我到門口,然後讓人搶走了我的準考證,你還問我是誰?”
劉夢的臉上顯出慌亂的神色:“我沒有見過你,也沒有騙過你。走,程峰,我們走。”
程峰不屑地看看尚清華:“真是莫名其妙!”
喬青蓮伸手攔住,問道:“沒有見過她,可見過我?我是喬青蓮。劉喜讓你喊兩個人出來,這名字你可還記得,尚清華和喬青蓮?”
劉夢連連否認:“不認得!我不認得!
喬青蓮說:”劉夢,你騙得我好苦!讓我中專都沒有上成。”
劉夢說:“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我也沒有騙到你!你撒謊!”
“沒有騙到我?那就是說,本來想騙我,不過,卻沒有騙到我,我說得對嗎?”喬青蓮抓著劉夢的手,逼問道。
劉夢頓時慌張起來,想掙脫喬青蓮。
尚德忠一步跨過來,捏住劉夢的手,說:“你給我放老實點!說,誰指使你的?是不是你的堂兄劉喜?”
尚德忠練過武功,這手就像鐵鉗一樣,勒得劉夢的手腕生疼。
劉夢喊叫起來:“打人啊,打人啊!非禮啊!非禮啊!”
尚德忠緊緊捏住劉夢的手:“你還可以再高聲一點!來的人越多越好。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個騙子。”
聽到這邊有動靜,侉子、胡飛、胡巧玉坐不住了,都過來了,紛紛問道:“什麼?騙人的那個人就是她嗎?”
侉子仔細打量了一下,醒悟似地說:“對了,對了,我認出來了,就是她。隻是比三年前長得高了一點點,基本沒變樣。那時,她紮的也是一個獨辮。還有花毛線。”
又有一個認出來了,劉夢越發慌張起來,她求救似的看著程峰,說:“程峰,你快來救我啊!”
程峰慌張地說:“我,我,他們好多人,我打不過。”
尚德忠對程峰說:“這裡沒你的事。不過,你可要想清楚,這個人是騙子,你可彆被賣了,還幫著數錢啊。”
劉夢連忙說:“我沒有。程峰,快去叫我爸爸媽媽來救我!”
程峰巴不得聽到這話,急忙轉身,飛快地離開這裡,到鄉衛生院去找劉夢的父親劉傑去了。
喬青蓮心想,這下有好戲看了。
都要到齊了。
正好!我還怕你不喊呢!
喬青蓮對尚清華和侉子說:“華華姐,侉哥,他們是不是和你們尚家前世有仇啊?女兒騙了你,父親在鐵子的體檢上做手腳。”
侉子早就聽喬青蓮說過這事,現在,竟然聽說劉夢還是劉傑的女兒,還騙了尚清華,頓時,怒火中燒,上去一巴掌打在劉夢的小臉上,劉夢的臉上立刻留下紅紅的巴掌印。
“你打人?我要告你!”劉夢惱羞成怒。
尚清華衝上去:“反正是要告的,我再補一巴掌。”
喬青蓮也上去,衝她不懷好意的一笑,狠狠地打了她的左臉,低聲道:“左,這一嘴巴是為了前世。”接著,又狠狠抽了右臉,說,“右,這一嘴巴是為了今生。我告訴你,劉夢,前世做的惡,今生你都不會過得好。”
劉夢根本不知道喬青蓮說了什麼,她被抽得滿臉通紅,害怕得蹲在地上,捂著臉,大哭起來。
過了沒多久,就見程峰領著一個男人匆匆來到這裡。
一看到蹲在地上大哭的劉夢,劉傑頓時大怒,指著這幾個人惡狠狠地說:“你們怎麼無故打人?我要到派出所去告你們,將你們都抓起來。”
尚德忠說:“我們也還正要到派出所去報案呢!走,我們大家一起去。”
劉傑問:“你們報什麼案?”
喬青蓮說:“報劉夢破壞國家的中考政策案!”
劉傑一愣:“劉夢破壞國家中考政策,什麼意思?”
尚清華說:“三年前,中考的時候,劉夢那幾天在哪裡?”
劉傑不耐煩地說:“三年前的事,我怎麼記得?”
尚清華說:“你不記得,我可記得。她在中考考場,將我騙到大門,然後讓人搶走了我的準考證。致使我最後一門課政治,根本沒有考成。她有意破壞彆人的前途,破壞中考政策,是不是要負責任?”
劉傑說:“胡說,小夢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做?”
喬青蓮走過去,低聲問:“尚德衝和你也無冤無仇,那你為什麼故意在他的體檢表上做手腳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沒想到,父女倆一個德行!”
喬青蓮說著,對劉傑露出輕蔑的笑。
劉傑是個大人,卻在小女孩強大的氣勢下,露出了膽怯。
不過,他畢竟是老油條,馬上就反應過來,說:“你無根無據,你誹謗!”
喬青蓮說:“誹謗?我想想,我們隻要在院長那裡告一狀,院長他是會相信你,還是會相信我們呢?”
劉傑頓時啞口無言。
喬青蓮又說:“還有,你的女兒,這裡有兩個證人,記得劉夢當初的樣子,你說他們都在誹謗?三年前的穿著打扮都記得清清楚楚,你說他們在誹謗?”
劉傑說:“我不管你記得什麼,我們什麼也沒有做過。你就是誹謗!”
喬青蓮輕蔑一笑,說:“如果你堅持說我們是誹謗,那我們隻好法庭上見。到時候,恐怕你的飯碗就保不住了。為了一點臭錢,為虎作倀,故意在體檢上做文章,你這是不是瀆職呢?我想想,瀆職罪,這個時候該怎麼處理呢?哦,對了,我剛才已經說了,那就是,丟飯碗。”
劉傑臉上現出慌張:“你這就是威脅!我不怕你告!”
喬青蓮一笑:“告狀嗎?確實是一個辦法,不過收效比較慢。我可不止這一個辦法。想要整人的辦法千千萬,還有一種辦法,同樣也可以達到目的。很簡便的方法,不需要走任何程序,那就是,學杜雲虎寫告狀信。”
劉傑問:“什麼告狀信?”
喬青蓮說:“你恐怕不知道?杜雲虎寫了告狀信,寫到廣州接兵的部隊去了。他告我舅舅徇私舞弊。我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寫信到衛生院啊。”
劉傑心裡感到不好:“你舅舅是誰?”
喬青蓮說:“說起來你很熟悉。就是那個接兵的隊長,名叫曾照勇。杜雲虎之所以沒有去成,是因為他品質惡劣,我舅舅政審的時候,查了他所有的曆史,將其記錄在案。他沒有告倒我舅舅,那是因為,我舅舅是秉公辦理,你說,我們會不會告倒你呢?”
喬青蓮輕笑著看一看尚清華,說:“我剛才說了,辦法真是千千萬。或許,還真的不需要告,還有一個更簡便的辦法,隻要我姨媽,也就是這位尚清華的媽媽到你們衛生院院子裡鬨一鬨,你恐怕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你的女兒名聲也毀了。我姨媽那可是十裡八鄉有名的厲害爺哦!話說,到你單位上鬨三天三夜可以不休息,罵人的話還不帶臟字,各種排比句比喻句信口拈來,那話語都沒有重複的。你真的就不害怕?”
劉傑的臉上現出一點頹喪,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說話竟如此厲害,倒叫他無可反駁。
而她口中所說的那種“厲害爺”村婦,他也見識過的,鬨起來那是不分情由,連院長都拿她們毫無辦法。
他心虛地問道:“你想怎麼樣?”
喬青蓮說:“怎麼樣?我們要的是真相。你和你的女兒並不認識我們,為什麼會害我們呢?顯而易見是幫著彆人,那麼,這個人是誰?”
劉夢正要說話,劉傑用眼神製止了她。
劉傑問道:“我們說了,你是不是就不找我們父女的麻煩了?”
他要一個承諾,要一個保障。
喬青蓮說:“好,我答應你。我姨媽嫉惡如仇,不過,我會儘量說服她不到你單位鬨,也不到你女兒的學校鬨。”
鬨的力量那是不可小覷的。
劉傑有些承受不了。
劉傑說:“好。我說。我在體檢時候,是劉喜帶著杜雲虎過來的。杜雲虎說尚德衝的哥哥打過他,他恨死他了。”
“你呢?”喬青蓮看著劉夢。
劉夢見父親都沒有辦法,已經害怕了,心裡早就想說出來,現在又聽說,她說出真相了,他們就不到學校告訴老師,就更加想要洗清自己了。
於是,劉夢趕緊說道:“我姥爺在一中後勤上班。杜雲虎和我堂哥就跟我說,讓我就喊你們兩人一下,隻需要說一句話,剩下的事不用我管。我、我、我就去了。”
喬青蓮問:“他給你多少錢?”
劉夢低下頭:“給了我十元錢。”
十元錢確實不算少。
這三天的考試,他們吃住四天,還看了一場電影,總共才交了十元錢費用。
十元錢,這個時候可以做很多事。
喬青蓮說:“為了十元錢,你們差點毀了兩個人的前程。古人有一句話我送給你們‘多行不義必自斃’。以後,在做壞事的時候,多想想我這句話。”
劉夢趕緊表白:“我以後不會做壞事了。我當初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我也是被騙的。求求你放過我。”
尚清華說:“放過你們?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帶來了那麼多的痛苦。”
劉夢泫然欲涕:“剛才她說了,放過我的。”
又看著喬青蓮:“你說話要算數。”
喬青蓮拉著尚清華:“讓他們走。”
劉傑一把拽住劉夢,父女二人急急慌慌地走了。
尚清華茫然地看著父女兩個匆匆而去的背影,這才反應過來,不解地問道:“你怎麼讓他們走了?”
喬青蓮說:“不讓他們走怎麼辦?他們又不是主謀,罪魁禍首是杜雲虎。”
喬清泉看著喬青蓮,問道:“搶準考證,這個又是怎麼回事?”
這幾天,說了很多事,關於尚清華和她在中考時的這事卻沒有說。
因為,喬青蓮自己的被騙沒有既成事實,所以,也就沒有必要說。
喬青蓮於是簡單的說了那件事。
尚清華被騙到大門口,有人趁機搶走了她的準考證,害她缺考一門政治。而喬青蓮卻因為胡巧玉緊張上廁所,錯過了劉夢報信的時間,因而,就沒有被騙。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