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既沒有向家屬勒索錢財,也沒有打罵他,更沒有向鄉政府提什麼條件。
等到家屬報案,公安局來到蒲河鄉,秦鄉長卻又自己回來了。
隻不過,回來得有些嘛,那情形有些難以啟齒:秦鄉長渾身不著片縷,隻用兩片荷葉遮住自己的前後腿間需要遮羞的地方。
就這樣,縮頭縮腦、瞻前顧後地想偷偷回到鄉政府大院。
誰知道家屬報了案,整個鄉政府大院都燈火通明,他剛一進院子,就有人看到了,並且大喊:“秦鄉長,你可回來了!咦!你怎麼沒有穿衣服啊?”
人們一下子圍過來。公安局留守的人也過來了。
這個時候,秦鄉長恨不得將頭臉也夾進褲襠裡,永遠也不要見任何人。
這件事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不了了之。
因為秦鄉長也說不清是誰綁了他。
那些人蒙著麵,一句話都沒有說,綁了他,脫了他的衣服,當著他的麵燒了乾淨,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什麼也沒有說,他們就走了。
雖然是暗夜裡,野外,這樣赤身裸體也不是個事,萬一遇到人會說他是流氓的。
秦鄉長跌跌撞撞找到一個堰塘,摘了兩大張荷葉,權當遮羞布,本想偷偷摸摸回家,萬萬沒想到,卻被大家發現了。
於是,第二天,這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霎時傳遍了整個漢水縣。
外麵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有的說是尚家營的那幫混子乾的,接著就有人反駁,才不是呢,尚安信是那次鬨事的領頭的,那天,他一直在電影院看電影呢。
更多的是說秦鄉長大概惹怒了哪個姘頭的丈夫,人家丈夫不能拿他怎麼著,就隻能綁了他,脫了他的衣服,出出氣。
要不然,秦鄉長為什麼不說出綁架的人呢?還不是有把柄在彆人手裡?
再說了,秦鄉長什麼也沒有損失,誰沒事做這綁著玩兒、不得利的事呢?
他們不知道,秦鄉長這次確實是沒有損失什麼財物,可是,他損失的恰恰是官場上最在乎的名聲,也是以後十幾年的錦繡前程。
一個月前,漢水縣安排了大多數城裡的乾部人選,這月,就要安排鄉鎮乾部的任免。
一個星期後,漢水縣常委開會討論鄉鎮乾部的任免,王書記調任縣財政局當局長,書記位置空出。
縣委書記征詢下任蒲河鄉黨委書記的人選,結果,八個常委就有七個反對秦書洪接任。
理由很簡單:他在蒲河鄉的名聲太臭,不僅不能當黨委書記,連鄉長也不適合當下去。如若繼續下去,鎮不住這一方百姓,隻怕到時候會出大亂子。
到那時,上麵要是追責的話,恐怕誰都擔不了這個責任。
接著又討論了幾個位置,總是有人反對,說這說那的,都是不合適。
最後,勉強在政協副主任那裡給他安排了一個位置。
這是提前進入了養老期啊。
秦鄉長一聽,當即就暈倒了過去,頭腦裡最後一個念頭是:杜雲虎,我草你大爺!老子上輩子草過你老婆嗎?你這輩子要害我?
有好事者為這件事編了一首歌謠,蒲河鄉的男女老少傳頌著。
杜雲虎,黑心肝,
造謠推人搶證件,
吃了熊心豹子膽,
還敢攔路搶相片。
小白臉,嘴巴甜,
直把鄉長舅舅喊,
舅舅昧心來護短,
一腳踢在鐵鋼板。
風流鄉長把債還,
扒光衣服見了天,
扯片荷葉遮蛋蛋,
丟人丟官將臉掩。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