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登說:“今天一早我父親一起來就在念叨,喬青蓮他們幾個今天會不會來呢?會不會有什麼事呢?嘴都念大了,早就在盼你們來了。”
喬青蓮笑著說:“我們隻要回來過年,沒有什麼事,就都會過來看你們的。”
程老師感歎地說:“這恐怕也沒有幾年了。以後,參加工作,到了外地,或者,結婚,到了外地,還可能出國去,恐怕就沒有時間了哦!”
尚清華看了喬青蓮一眼,說:“蓮蓮最有可能到國外留學的。”
喬青蓮點頭說:“哥哥給我來信了,說是讓我大學畢業就過去讀研。他繼父願意給我提供擔保。不過,我還是想爭取到公費,私費力爭是全額獎學金。”
尚清華問:“這學期你的成績你覺得滿意嗎?”
喬青蓮笑著搖搖頭:“你們都知道,為了開超市,這半年我課餘時間基本上沒有好好複習功課。就憑上課聽講,怎麼可能取得好成績?嗬嗬嗬,既要掙錢,還要兼顧學習,隻怕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對我的成績不是很滿意,估計拿不到獎學金。你呢?”
尚清華說:“我也沒有把握!”
喬青蓮說:“你應該有可能啊。”
尚清華搖搖頭,說:“我以前也是信心滿滿,可是,到了清華才發現,比我強的人到處都是,並且,家庭背景還很強大。我沒有背景,隻有自己拚命努力學習。希望在功課上一直領先。”
程老師趕緊給尚清華打氣:“尚清華,你一定行的。老師看好你!”
尚清華笑道:“謝謝老師!”
程老師說:“這些事都不要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中午吃飯了,就去大隊高台那裡看看唱大戲吧!”
雖然大隊的名稱早已改成村,可是人們嘴裡暫時還是改不過來。
尚德忠笑著說:“好啊!看看唱大戲。”
吃完中飯,還沒有到開戲的時候,四人告彆老師,一起到處走走。
尚德忠和侉子圍繞著喬青蓮一會兒問這,一會兒問那,說的是一個叫商紅的女子,尚清華根本不認識,也插不上話。漸漸地,就落在後麵。
以前,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都是他們四人一起行動,如今,他們三人還是一起在上海,尚清華卻一個人遠隔千裡在北京。
看著前麵三人說得熱熱鬨鬨,尚清華不由得有些失落。
從什麼時候起,她和喬青蓮有了隔膜呢?
是從那次在胡巧玉的家裡,我第一次對喬青蓮發了脾氣嗎?還是在母親被打傷後,我再一次對喬青蓮發了脾氣呢?
有一句話說得對,任何的感情都是需要精心嗬護,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再堅固的感情也經不起一再地損害,一直以來,都是喬青蓮單方麵的付出,而我享受著她的付出而不珍惜。
即使沒有我,喬青蓮身邊仍然有很多的追隨者,而我,卻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尚德忠和侉子很明顯地維護著喬青蓮。
不需要喬青蓮說什麼,隻要喬青蓮對我一冷淡,他們全都立馬緊跟喬青蓮的步伐。
我真的做錯了嗎?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嗎?
母親說,這麼多年,那麼多人圍繞我轉,所有的讚揚聲都圍繞著我,我是被寵壞了!
正思考間,聽得前麵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喬青蓮!好巧啊!你們都在啊!”
尚清華一看,原來是胡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