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說:“是啊!我今天上午還帶著幾個兄弟給他拜年了。他知道我在上海找事做,還說,將來有好事也會介紹給我的。”
喬青蓮說:“你這幾天抽點時間,去問一問張宏偉,杜雲虎最近在做什麼發財的事。他門路廣,應該知道的。”
安信說:“好!今天看完戲我就騎自行車過去。明天就給你說到。”
喬青蓮信賴地點頭。
安信不解地問:“這小子又在翻什麼浪?”
尚德忠說:“剛才這小子還挑釁我們了。”
安信一卷大衣袖子,說:“他奶奶的找死!還敢溜達到我的地盤上來?看我不踹死他!”
尚德忠說:“他沒敢到這場子裡來。他就騎著自行車從這裡門口過了一趟。看見我們,想顯擺一下。”
安信大咧咧地說:“顯擺什麼呀?該顯擺的沒顯擺!蓮蓮做大事的人都沒說一句大話,他算個吊!”
尚德忠說:“所以,想知道他想顯擺什麼。”
“咚咚咚——”開場的鑼鼓響起。
侉子說:“要開場了,走,去看大戲。”
胡飛對兩個女生說:“走!你們倆坐凳子看。”
眾人都向場子走去。
今天的大戲是新排的大戲《姐妹易嫁》。
坐在胡飛家的長條凳子上,聽著戲台上演員們的淳樸的唱腔,喬青蓮有一種聽到久違的鄉音的感覺。
這感覺讓她覺得非常暖心,暫時忘掉了杜雲虎的出現帶來的不快。
晚上,尚德忠的家裡。
二貨和狗子結伴來找尚德忠。
二貨推推狗子,狗子推推二貨,都讓對方先說話。
尚德忠問:“有什麼話,你們就直說吧。”
“忠子哥,我們今天一天都在找你。”二貨說。
“什麼事?”尚德忠問。
狗子開了口:“唉!都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如今,你和侉子都混出人樣了。鐵子在部隊也混得人模人樣的,戶口也轉走了,到時候也不愁找不到工作了。我們五兄弟,就我們兩個混得不如人。臉朝黃土背朝天,打牛後半頭。唉,沒臉開口啊。”
二貨說:“都怪我們自己。要是那個時候,我們也長了後眼,巴巴地給喬青蓮家裡挑水,認一個乾媽,那鐵子的當兵的指標不就輪到我們了嗎?”
尚德忠不悅地說:“那關鍵是你們沒有做啊?”
狗子說:“要不然,當兵的也就可能是我們啊!”
尚德忠說:“如果你們是因為要去求蓮蓮才給人家挑水,蓮蓮隻怕也不會幫你們。”
二貨說:“侉子不就是因為給他們家挑水才讓喬青蓮不遺餘力地幫他兄弟的嗎?”
尚德忠說:“所以,你不能因果倒置。你因為利益去求她,也可能因為利益出賣她。利益,從來不是蓮蓮幫人的理由。”
狗子問:“那是因為什麼?”
尚德忠說:“感情。侉子兄弟無父無母,蓮蓮同情他們,侉子做人踏實,對人一心一意,蓮蓮叫他做什麼,他都不遺餘力地做好,從來不問為什麼。蓮蓮母女對他們好,他們知道感恩,所以,蓮蓮才會一次又一次幫他們。”
二貨說:“你們讓我們做什麼,我們也做了啊。搬倒金航大爺,那次,你們叫我去喊小陳和方主任,我都喊了啊,大年初一,你們叫我去查茅廁,我們也就去查了。彆的事情,你們沒有叫我做,如果叫我,我也會做的,並且,比侉子做得還要好。”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