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大驚:“為什麼?”
尚德忠說:“因為你心裡沒有鬼,所以,才坦然留了下來啊!”
大熱的天,狗子忽然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幸虧啊,幸虧我留了下來。
否則,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喬青蓮問:“二貨跟你說過他見熟人了沒有?”
狗子搖搖頭:“他沒有說過。”
尚德忠說:“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人來找過他?”
狗子又想了想,說:“有。一個小學生直接找到二貨,說是有一個親戚來到上海,要見他。二貨還自言自語道‘我有什麼親戚會來上海呢?’一個多小時後回來,卻說,沒有找到那人,是不是小學生帶信帶錯了。”
喬青蓮冷笑:“那就是杜雲虎。”
狗子叫道:“杜雲虎?他來乾什麼?”
尚德忠說:“這火就是他放的。二貨也參與了。”
“什麼?”狗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二貨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尚德忠說:“二貨膽子小,不敢做,但是有人蠱惑他啊,杜雲虎就是一個特彆會蠱惑人的家夥,他抓住二貨對蓮蓮心有抱怨的心理,應該還給了二貨什麼許諾。”
狗子說:“二貨對喬青蓮的怨恨也沒有多少啊?不至於跟著一起放火啊。”
喬青蓮說:“如果,杜雲虎蠱惑,說二貨之所以沒有了工作,都是因為我端了秦書洪的飯碗,二貨的怨恨便大了。”
狗子說:“可是,你也給他工作了啊。我們的工資比小學老師程老師的都高呢!”
尚德忠抱歉地對喬青蓮說:“蓮蓮,對不起,你提醒過我,可是,我太相信自己跟他的感情了。”
喬青蓮說:“算了!不必再說對不起了。不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頭上。”
尚德忠說:“狗子,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感恩之心的。你對他千般好,他記不住,隻要一次不好,他便牢牢記住了。我,看走眼了。狗子,既然留下,就好好做吧,你是沒有什麼靠山的人,隻能憑自己踏踏實實地乾才能出頭。”
狗子老老實實地說:“我都明白了。忠子哥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做的。”
狗子出去了。
尚德忠問:“蓮蓮,準備怎麼做?”
喬青蓮說:“我正愁不知道怎麼整死他呢,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就彆怪我不客氣了。我去郵局拍個電報,讓安信給我打電話。寫信太慢,電報又容易暴露,還是電話裡說清楚一些。”
尚德忠說:“走!我陪你一起去。”
拍了電報,喬青蓮和尚德忠往回走。
尚德忠在前麵走,喬青蓮跟著走,一邊想事情。反正有尚德忠在,她是不操什麼心的。
走著走著,尚德忠站著不動了。前麵是一個大酒店:“鳳鳴大酒店”。
喬青蓮也猛地止步,望著尚德忠,疑惑地問:“這是哪裡?怎麼來這裡了?”
尚德忠嚴肅地說:“有人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