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蓮看向蘇香玉。
蘇香玉說:“我自己願意的。安信對我很好。”
喬青蓮更加懷疑:“說一說,為什麼要騙她回去?”
安信說:“我再不騙她回去,她就要被彆人騙了。”
喬青蓮越發一頭霧水:“誰?”
安信說:“就是那個嚴會長的兒子,嚴白。他一個工商乾部,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他來招惹香玉乾什麼?招惹了,一個沒有戶口的農村姑娘,又不能娶為老婆,香玉不是又要被騙嗎?”
喬青蓮眉毛一揚:“你的意思,你還是在解救蘇香玉了?”
安信心虛地低下頭:“差不多。”
還真是,恬不知恥!
喬青蓮白了安信一眼。
喬青蓮拉過蘇香玉在一旁,悄悄問道:“蘇香玉,你怎麼想的?”
蘇香玉說:“人家那麼好的條件,又有才又有貌,為什麼會喜歡我?他家比時悅青條件——,他家條件更好,他本人工作也好,怎麼會看上我?你不是告訴我,夠不著的就不要夠嗎?嚴白是向我暗示過,可是我假裝聽不懂。還有,我的過去,安信什麼都知道,他說他不在乎。
可是,嚴白多次跟我說,說我天真純潔可愛,可是,如果他知道我並不是他想象的天真純潔,那他會怎麼想?所以,我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再說,安信,我們家人對他讚不絕口啊。村子裡好多人要去他那裡掙錢,他都問我父母,和你們家關係怎麼樣?對你們好的就收,不好的就不收。對我父母恭敬得很。我爹喝一杯酒,他就幫忙倒一杯酒,搶著給我媽添飯,主動乾地裡的農活。我沒有回去之前,他已經將我家裡人哄得團團轉了。最後,一家人做我的工作。這麼好的女婿哪裡去找,硬是強迫我答應。”
喬青蓮看了遠處的安信一眼:“你就這麼輕易答應他了?”
蘇香玉羞澀地說:“沒有,開始我不答應。安信就跟我哭,說早就喜歡我了,他不在乎我的過去,我還是不答應。安信就用刀劃破自己的手腕,要自殺。我怕,這以後,我這才同意。”
我的傻姑娘,安信可不是個簡單的人,打架鬨事,自詡頭砍了碗口大的疤,這點手腕上的小傷口算什麼?他怎麼舍得死?他這是苦肉計啊。
虧你就當了真。
蘇香玉說:“我也隻能嫁給安信了。他一點也不嫌棄我,還說要把我當寶貝。”
安信那嘴,還不哄死你?既俯小做得了孫子,也能拿大當得了大爺。他手段多得很。
隻是,現在,木已成舟,蘇香玉還沉浸在幸福中,我能說什麼?也怪我,給安信和蘇香玉創造了機會。
蘇香玉說;“蓮蓮,你不是告訴我,要嫁就要嫁給對自己上心的人嗎?安信他,對我真的是上心。對我家裡的事,我已經跟你說了,對我也很上心的。”
喬青蓮問道:“他對你怎麼上心了?”
蘇香玉說:“安信說,他早就喜歡我了,他去年臨走的時候,就叮囑廠長,讓她好好照顧我。”
安信跟芳大姑娘說這事了?按說,他應該跟我說啊,怎麼會跟芳大姑娘說?
想了一下,喬青蓮忽然明白:安信這是不動聲色地向芳大姑娘發出警告呢,讓她的弟弟二貨不要覬覦蘇香玉。
一石二鳥,這安信,還真是狡猾。
蘇香玉說:“還有,他還叫廠長盯著我的動靜,有誰追我的話,要及時跟他說。所以,他一聽說嚴白老是來找我,馬上就讓我哥哥拍電報,謊稱我媽有事,讓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