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的父親說:“那你們是為了什麼來的?”
尚德忠說:“是想讓你們知道這個事實。讓你們——”
“尚德忠,你不要說,我來說。”喬青蓮連忙製止。
原來,他們三人商量好的,是請艾草父母兩個人到上海,然後,出麵告商紅。
現在看來,不能直接了當地說明來意了。
喬青蓮說:“我想,請你們到上海去接回你們的女兒。”
艾草的父親懷疑地掃了這幾人一圈,問道:“你們為什麼那麼好心?我們非親非故。”
喬青蓮說:“當我第一次看見艾草時,看見那稚嫩的麵孔,聽見她稚嫩的聲音,我心裡很疼,她還這麼小,是一個還未開放的花蕾,就要被摧殘,這哄騙她的人就該千刀萬剮。我也是一個女子,看見這樣的事,我內心不平,俗話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做這樣的事不是應該的嗎?”
艾草的父親說:“不對。如果你同情她的話,你來一趟,為什麼不直接將她帶回來呢?還要讓我們再跑一趟去接呢?這說不通啊。”
喬青蓮心想,這個時候你倒是挺聰明了,確實,我的目的並不隻是讓你接回女兒,而是要接你們過去,去告商紅。
扳倒商紅,讓商紅那個害人精永世不得翻身才是我的目的。
艾草的母親說:“我不相信你說的話,我女兒不是在做這事,她是在那裡理發。”
是真的執迷不悟,還是假裝不懂?
我索性將所有事情揭穿。
喬青蓮問:“艾草媽媽,艾草去了五個月,她寄回來多少錢?”
這什麼意思?剛才還在說彆的,怎麼一會兒又說起這個錢的事?
艾草的母親說:“她寄回來一千元。”
喬青蓮問道:“你知道上海理發的價格嗎?”
艾草的母親說:“聽說很貴。”
喬青蓮說:“很貴的是燙發和染發。你女兒才去的一個新手,既不會燙,也不會染發,隻能給彆人洗洗發。憑什麼五個月能給你掙一千元回來?一般來說,剛當學徒工不僅不能拿工資,還要交生活費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還要交錢學本事,哪有錢寄回來?”
這兩夫妻麵麵相覷,不再說話。
喬青蓮說:“你們根本就沒有去想這其中的不合理嗎?”
尚德忠說:“他們是自欺欺人。”
艾草的母親說:“你這是在毀壞我女兒的名聲!”
喬青蓮說:“我並沒有大張旗鼓地跟所有人說此事。你放心,來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以後,他們都遠在上海,根本不會來到這裡。江小珍也不會說出此事的。”
江小珍連連點頭:“我不會說的。”
艾草的母親看著江小珍,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江小珍看了看喬青蓮,靈機一動說:“我跟他們不在一起,我在超市打工。”
管它的,能騙一時是一時。騙不過再說。
就算知道了,為了自己的女兒的名聲,她也不會說出去的。
艾草的母親思量半晌,嚎啕一聲大哭,說:“可是,有什麼法子呀,家裡太窮,她不出去掙點錢,這個家靠我一個可怎麼過活呀?還有三個小的,可這麼活下去啊?”
喬青蓮氣結:這是什麼意思?即使知道女兒做這事,也要她繼續掙這肮臟的錢嗎?犧牲這一個丫頭,讓家裡的其他人更好地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