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華說:“極有可能!聽說,蘇香玉和安信也鬨了彆扭,她要帶著孩子跟著安信去。安信說,帶著孩子不方便,在家裡,好歹還有他媽搭把手,到了外麵,他成天在外跑,她一個人帶孩子,隻怕連飯都吃不上。”
喬清泉插了一句:“可以請保姆啊。”
尚清華笑了,說:“農村人,哪裡會舍得出錢請保姆啊。那會被人說成是‘好吃懶做的婆娘’的。就算蘇香玉肯出這個錢,安信的媽也不會同意。我覺得,蘇香玉雖然名聲不太好,可是,她和安信,這,這兩人反差也太大了。他們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啊。”
喬青蓮問:“關於蘇香玉的名聲,村子裡有沒有閒言碎語?”
尚清華說:“誰會有事沒事說這事呢?我反正沒有聽誰說過。我跟我家人從來就沒有說過。還好,我們村子裡就我們四人考上一中。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關於說是非這一點,喬青蓮相信,以尚清華清高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做的。
喬青蓮笑道:“我不是說你,我肯定是信得過你的人品。高中三年,你都沒有和人說過那事,現在,就更沒有必要說了。”
喬青蓮如此評價尚清華,尚清華高興得心花路放:“我們四個都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時間長了,彆個村子裡的同學,有人看到蘇香玉,會不會說什麼?”
喬青蓮說:“路是蘇香玉自己選的,當初,安信想千方設百計將她弄到手,但願他會珍惜。”
尚清華說:“就我嫂子們說的,安信對蘇香玉應該還不錯。掙的錢都交給她,也從來沒有對她大呼小叫,在外麵那麼橫,在家裡也還對她不錯。”
喬青蓮說:“我們以前都對蘇香玉有誤解,認為她外表長得妖嬈,一定是壞女人,其實,蘇香玉真的很單純很老實,沒有什麼心眼的。”
尚清華笑道:“是嗎?我那時候隻顧自己學習,從來沒有注意到她,對她的印象就是聽彆人說的。她後來在你這裡上班,你對她了解一些。”
喬青蓮說:“是啊。所以,看一個人,不能隻看表麵,要深入才能了解。”
尚清華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喬清泉的表情,她發現,喬清泉很認真地在聽著她們兩個的說話。
尚清華心裡暗暗高興。
喬青蓮問道:“你和胡飛怎麼樣?聽尚德忠說,他向你表白過。”
喬清泉眼光看向前方,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
尚清華臉卻紅了:“沒有,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我對他沒有感覺。他現在分到東北去了。”
喬清泉問:“胡飛在哪裡讀書,是學什麼的?”
原來,他還是聽到她們的談話了。
尚清華心裡不由得有些責怪喬青蓮,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尚清華說:“胡飛也考取了清華大學,他學的是機械製造。”
喬清泉說:“國內重工業都在東北。”
尚清華說:“是啊。”
喬青蓮說:“到那裡他能發揮所長,倒也是不錯。”
尚清華說:“就是離家遠了點。”
喬青蓮說:“分在北京、上海離家也遠。”
尚清華說:“可是,人們就算是離家遠一點,也願意到繁華的地方去。”
喬青蓮笑道:“這個倒是人之常情。”
此後,大家都沒有說起胡飛的事,於是開始說起學校的事。
不知不覺,四個小時過去,車下了高速。
喬青蓮問道:“清華,你在哪裡下呢?”
喬青蓮自己都是要到彆人家做客,她是沒有權利邀請尚清華一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