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信就是再怎麼混,他老娘他也是不敢打的。
他恨恨地看著老娘扭走的身影,氣得發昏。
蘇香玉還在那裡怔怔的,安信吼道:“還嫌不夠丟人,杵在那裡乾什麼?”
蘇香玉如夢初醒,趕緊抱著孩子走了進來,隨手將大門緊緊關上。
兒子小熊熊看見安信板著臉,嚇得一愣,嘴一癟,大聲哭了起來。
安信也不理,抱著女兒芸芸走進屋裡。
蘇香玉抱著小熊熊緊緊跟在後麵。
在房屋裡,蘇香玉抱著小熊熊,頭埋在熊熊的背後,一言不發。
安信不高興:“怎麼啦,我回來你不高興?問都不問一聲。”
蘇香玉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回來做什麼?”
一般來說,安信都是一個星期回來一次,昨天才走,今天又回來,確實有點奇怪。
安信說:“喬青蓮不是給你寫過信嗎,她讓我打電話過去,說要撤資,將股份賣給我。她需要錢。”
蘇香玉問:“蓮蓮要做什麼?”
安信說:“她還要創建一個房地產公司。專門開發房地產。”
蘇香玉想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說:“安信,你、你、、、、、”
安信不耐煩地問:“你什麼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蘇香玉低著頭,說:“你,能不能到上海去?我也跟著去。你媽不喜歡我,開始還說是因為生了女兒,我滿心希望生了兒子會好一點,誰知道,還是這樣。我們到上海去,我們一家人到一起,那裡誰也不認識我們。我們好好生活。”
安信不高興地說:“在這裡誰虧待你了嗎?誰打擾你的生活了?”
蘇香玉流下眼淚:“安信,你和媽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是誰說的話,她是我高中的同學。我沒想到會遇到她。我是為你著想,我不想你因為我被彆人侮辱。”
安信吼道:“怕我受侮辱,就彆做那樣的事。”
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怕彆人嫌棄我,所以,才找了你這個知根知底的人。我做那些事在前,認識你在後,現在,你卻這樣說。
蘇香玉委屈極了,卻偏偏不能為自己辯解,因為一辯解,安信會更惱火,因此,蘇香玉隻是不住地流淚。
看見蘇香玉流眼淚,安信知道這確實不能怪她,遂說道:“你哭什麼?我又沒說你什麼。以後誰再敢說你,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蘇香玉心想:人家說隻在背後說,怎麼會到你麵前說這事?還有,到你麵前說的,就是你的媽和你的姐姐。你能打她們嗎?
這話,蘇香玉更不敢說。
蘇香玉隻好哀求道:“安信,我們走吧。到上海,蓮蓮會照顧我們的。你在張宏偉手下,我真的不放心。”
安信不耐煩地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大哥現在做的生意很正當很合法,他聽喬青蓮的勸告,每一筆生意都得到政府簽字同意,山林、礦山、砂石廠,哪一個生意都是合法的。他早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小混混了。我跟著大哥照樣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