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照蘭可不是個能聽諷刺話的人,她立馬變了臉色“你這個黃婆娘你說得這是什麼話?好像我給你兒媳婦拉了皮條似的?”(注,拉皮條,就是為野男人和女人做媒。)
安信媽說“就算不是,也差不多。”
曾照蘭一把抓住安信媽的領口,指著她的鼻子說“你今天給我說清楚,我到底做什麼了?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呼扇你兩嘴巴。”
安信媽臉色有些驚慌,嘴裡還強硬著“你自己心裡清楚。”
蘇香玉趕緊勸道“曾奶奶,你彆跟我婆婆一般見識。她說錯話了。”
曾照蘭說“蘇香玉,你就是太老實,她在家裡欺負你不相乾,還想來欺負老子。我跟你說,你今天要不說出給子醜寅卯來,我今裡把你家的鍋都給掀了。說,我到底做了什麼事?”
安信媽嘴裡還在犟“你自己心裡清楚,你還在問我。”
曾照蘭一把將她搡開“黃婆娘,鬨不清的黃婆娘。”
安信媽被搡得一屁股礅在地上,撒潑道“你就是壞心眼你明明早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貨色,你還說她好。這不是害我兒子嗎?”
曾照蘭說“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兒子自由戀愛,把人家姑娘從上海騙回來,有我什麼事啊?”
安信媽說“最後還不是請你做的媒人?”
曾照蘭破口大罵“你媽的個?你兒子來請我做媒,那是看得起我,我能不答應嗎?謝媒禮不就是兩件布料嗎?明天給你扯兩塊布料來,還給你個婆娘”
農村青年,就算是自由戀愛,最後也會請一個名義上的媒人,幫忙在兩家之間,說合說合。
當然,一般都會請有聲望的人,所以,當初安信就請了曾照蘭做媒人。
安信媽還在嘴硬“你女兒跟她是同學,明知道她當小姑娘的時候就是個什麼貨色,你還給我兒子保媒,你沒安好心。”
曾照蘭有些吃驚,開始的時候,她隻是以為安信媽指的是蘇香玉懶,因為,這幾年,她在村裡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無非是蘇香玉懶,笨,不會做農活,她是百般嫌棄她。
現在看來,遠遠不止這點信息。
曾照蘭問“你說的什麼意思?”
安信媽說“我說的啥意思你還不知道啊?裝什麼裝?你姑娘和她同班同學,難道不知道她在學校做的那些事?那些事,她沒有和你說過?”
蘇香玉慚愧低下頭。
曾照蘭說“我姑娘怎麼了?我姑娘一心撲在學習上,除了學習上的事,她從來不喜歡在背後說人短長,不像有的長舌婦。”
安信媽說“就是說了,你現在也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