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走了以後,蘇香玉和婆婆還在一個屋簷下過日子。
婆媳兩個初次交手,以婆婆的全麵勝利而告終,婆婆以後就狂得不行。
每次,對著蘇香玉都大呼小叫,蘇香玉初次反抗,頭破血流,以後,再也不還嘴了。
日子,又如以前一樣繼續著。
婆婆每天仍舊像罵死雞似的罵著蘇香玉,什麼難聽罵什麼。
很多人看不慣,有時候也說婆婆。
婆婆一句話頂了回去:“我婆媳倆的事,有你屁相乾?鹹吃蘿卜淡操心!”
那兩個姑子並沒有再也不回娘家,她們的娘在,並且老娘還是當家人,為什麼不回來?
不僅回來,比以前還更勤便一些。
蘇香玉一看到大姑子、二姑子回來,就嚇得發抖。連飯也不敢上桌吃。隻等她們走後,才會去吃一點剩飯剩菜,還被婆婆罵罵咧咧。
蘇香玉還發現,上次被安信扇了耳光,右耳聽力就有問題了。
她手裡沒錢,也不能夠到鄉醫院去看病,隻是來到村醫務室。
醫務室的醫生都是半吊子的赤腳醫生,問了她幾句,她不敢說是丈夫打的,隻說是碰的,醫生就給她開了點消炎的滴耳藥,讓她回去點一點。
一瓶藥滴完了,情況也並沒有好轉。
蘇香玉有時候破罐子破摔地想:聽不到算了,免得聽到那母女三個的罵聲。
如果不是隨後又發生的事,蘇香玉就準備這樣熬到老的。
她心裡想的是,好歹安信還是和她一條心的,婆婆歲數也大了,她一死,這個家就安寧了,大姑子、二姑子也不會回來了。
然而,後來發生的事,讓她即使她想安穩的做奴隸也不成了。
到了臘月半,工地上都分錢了。
年終結算,安信也該拿錢回來了。
村裡幾個跟著安信乾的人都拿錢回來了,蘇香玉所有的錢,連同她自己攢的私房錢都交給了安信去買喬青蓮的股份了,蘇香玉現在手裡一分錢都沒有,過年買新衣服辦年貨,都沒有錢。
安信卻總不回來。
這時候,村裡卻有風言風語傳出來了。
說安信,包了一個女子,那女子長得十分妖媚,比蘇香玉年輕,也比蘇香玉漂亮,關鍵是,那女人十分的騷浪,抽煙喝酒樣樣行,在酒桌上敢跟男人碰酒杯。
開玩笑,葷的素的不忌,男人敢調戲她,她愣是敢當著全桌人的麵,坐到男人大腿上。
那個女子,就是彆人打賭兩百元,賭她不敢坐在安信的大腿上,她還偏偏就坐了。
並且,還不老實,在安信大腿根那裡揉來揉去,一來二往,安信就和她勾搭上了。
現在,每個星期天,安信都會到那個女人那裡去,帶著她逛商場,給她買大衣,買首飾。
話語傳到蘇香玉這裡,蘇香玉有些不信。
傳到兩個姐姐那裡,兩個姐姐幸災樂禍:“賤貨,跟過那麼多男人,我弟弟為什麼不能跟一個女人?活該!報應!”
傳到婆婆那裡,婆婆驕傲地說:“那是我兒子有本事!”
有本事的男人總算是回來了。
臘月二十三,下了大雪,過小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