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病一場。
蘇母摸了摸蘇香玉的頭,不發燒,彆的地方也沒有問題。
看來,這是心病,離開孩子,就像要了母親的命。
蘇母歎了口氣。
原來想第二天就上路去上海的計劃被耽擱下來。
蘇母想方設法給蘇香玉補身體,然而,蘇香玉卻什麼也吃不下。
小芸芸每天倚在母親身邊,可憐巴巴地喊著“媽媽”。蘇香玉這才警覺起來,不行,我不能這樣下去啊,我有個孩子啊,兒子還有爹和奶奶心疼,女兒,隻有我心疼了,不行,我得振作起來。
直到過了正月十五,蘇香玉病情才有所好轉,她才下定決心啟程。
蘇父蘇母滿臉憂慮地送蘇香玉到鎮上搭車。
蘇母給了蘇香玉三百元,這是她全部的積蓄。
蘇香玉帶著芸芸,一路來到滬海大學,詢問喬青蓮的住處。
問了好幾個人,這才問到喬青蓮的住的地方。
滬海大學開學很晚,直到過了正月十六才開學。
上海的天氣很暖和,蘇香玉穿著厚厚的衣服,用圍巾捂著臉,格外顯眼。
周圍行走的人看著蘇香玉,像是看著外星人。
蘇香玉來到喬青蓮的門前,按了按門鈴。
喬青蓮開了門,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臃腫,神情憔悴,臉上還有著深深淺淺的疤痕的中年婦女。她問道“請問,你找誰呀?”
蘇香玉看到喬青蓮茫然的樣子,知道她沒有認出自己,激動的喊道“蓮蓮,我是蘇香玉啊!你不認得我了?”
喬青蓮仔細一看,可不是嗎,這眉眼,分明就是蘇香玉啊!
可是,可是,又不是記憶中那個風情萬種的蘇香玉了,這分明就是一個逃難而來的中年婦女啊!怎麼會這樣子啊?
喬青蓮抓住蘇香玉的手,激動的說“來,快進來進來說話。來,孩子,快進來。”
蘇香玉對芸芸說“芸芸,快叫姨姨。”
芸芸怯生生地藏到了蘇香玉的背後。
蘇香玉不好意思的說“鄉下孩子,沒見過世麵。”
喬青蓮說“快彆說了,進來!”
大家坐定,喬青蓮給母女兩個都倒了開水。
蘇香玉喝了兩口水,喬青蓮才溫聲問道“香玉,你怎麼過來了?”
蘇香玉看著喬青蓮的嘴巴,不好意思地說“蓮蓮,你對我說話要大聲點,我耳朵聽力有問題。”
喬青蓮吃了一驚“你耳朵出問題了?你來上海看病來了?安信呢?他怎麼不陪你來?”
蘇香玉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我和安信離婚了。我耳朵是被他打聾的。蓮蓮,我沒地方可去了,我隻能來找你。”
喬青蓮大吃一驚“什麼?被安信打的?他怎麼下得去手?你是他孩子的媽啊!”
話說出來,喬青蓮才知道自己說錯了。
孩子的媽,她從前也是杜雲虎孩子的媽,可是,他不是還是下死手打她嗎?
夫妻的關係啊,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一種關係,好的時候蜜裡調油,不好的時候生死仇敵。
“至親至疏夫妻”,可算是情愛中的至理名言。夫妻間可以誓同生死,也可以不共戴天。
看透這一點,非得曆經滄桑不可。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