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年貨又是禮物的,看著真就和在外工,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的工人一樣。
成功把人糊弄過去了,再拆電飯煲和電熱水壺,npc臉的喜色就更明顯。
“還買了個啊,那以後做飯就方便多了。不至於煮個粥燒個水都還要點火。”
村裡是通了電的。行屍狀,讓npc去守著電熱水壺:“你去燒點水給飲崽洗個熱水澡。”
“也對,鍋裡那點熱水拿去洗碗,咱們飲崽洗澡就用新燒的乾淨的水。”話說的,倒是一派十足的愛子之心。
npc被支忙碌去了,如果是正常情況,池飲肯定是會主動讓行屍幫忙洗碗乾家務的。但現在他對npc毫無好感,然不會提起個,反而驅動行屍,把己抱到肩膀坐好。
“那我帶孩子出去走走。你今天受累了,明天早早起了,外麵的燈籠我早起來關燈。”行屍麼說,npc也沒反駁,是點點頭。
麼一試探,池飲就明白,紅燈籠,果然是要徹夜亮一宿的。和他知道的習俗對了。記點後,池飲讓行屍帶著他出門了。
池飲一出門,沒多久,就發現其他玩家也都找了借出來。
“看來大家拿出來的東西,都過關了!”孟雨蘭麼說著,臉卻沒一絲半點的輕鬆,“剛剛我是既害怕他們看到東西,不合心意變臉,又暗暗期盼他們變臉。”
東西如果不合nppc沒準就要找茬,玩家說不定就會因此受傷。眼看著夜越來越深,誰知道晚會發生什麼事。
但夜晚無疑是危險的,如果受傷了,肯定不利於順利通關。
可如果他們變臉的話,真正的家人是不會因為他們帶的年貨禮物不夠好,不夠貼心,而惱火到翻臉傷人,甚至殺人的。
麼一來,哪怕他們之前演得再像,也不至於以假亂真,擾亂到他們的注意力。反而能使他們徹底清醒過來。
可比玩家我說服可管用多了。
再對己說一百遍一千遍些都是npc,不是真的家人,也抵不對方真的暴露,表現出完全不符合家人的態度和樣子。
其他玩家聞言,心裡也是泛苦意。捫心,即使明知道些家人是假的,看他們後,除了驚慌之外,他們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喜悅。
尤其是家人早已經去世的玩家。
會得親人,明知道不該,卻也不能說不是一殘忍的恩賜。
氣氛一時有些低落。
但現在不是說些的時候,時間有限,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出來,不能浪費在沉湎情緒中。杜星月看了眼池飲:“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一樣,不過小孩子肯定沒遇。”
“剛剛吃年夜飯的時候,我家人旁擊側敲地催我相親了。說我也到年紀了,奶陪不了你太久什麼什麼的。”
“你也被催了?我還以為就我一個。”
孟雨蘭有些驚訝,“我爸媽也催我,說沒在外麵找朋友的話,來找也好,正好知根知底的,更放心。過年村裡年輕人都來了,相親也方便,說一定給我相看個好的。”
危靜誼皺著眉,有些不耐煩,不過卻還是按捺著性子說道:“我邊也被催了。還說我年紀不小了,不能太拖了。再拖真的要徹底嫁不出去了。”
些話她爸媽以前也說過。會聽來,親切之餘,更多的是熟悉的膩味厭倦。
有些話親爸媽說也就說了,一對假爹媽也催。三十幾歲怎麼了,三十幾歲她單身她心!
三個女生都被催婚過,杜星月忍不住道:“個山村新年,會不會其實是山村新娘?還有山那房子,那應該是村裡最好的房子了吧,會不會其實就是給玩家準備的新房?”
“小山村裡搞封建迷信什麼的應該是很常的事,說是相親,有沒有可能是想把我們嫁給鬼、山神之類的。”
越說越細恐極。
“應該不是,”餘洪亮否定了個可能,“我是男的,而且四十多歲了,我閨女都大學了,但是我剛剛也被她催婚了。沒什麼神神鬼鬼想要個我樣的新娘……新郎吧!”
“但是剛剛吃飯的時候,我閨女突然對我說,想讓我再娶,說不忍心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活。四十歲還年輕,人生還有大半段,希望找個人陪我一起走。”
其他玩家也都,他們也遇到了事。倒是池飲,大概真的因為是小孩子的體型,反而沒被催婚。
“會不會是你們想多了,過年本來就是相親的高發時間段。”池飲才麼一說,就被教育了。
“遊戲裡的任事都不能小看,遊戲裡是沒有巧合可言的。哪能那麼巧,大家都被催婚,裡麵肯定是有原因的,”許忠意識地說道,“你還小,不懂個。”
說完他才訕訕地反應過來,眼前個不是普通小孩。許忠沒再說去,閉嘴了。
甭管和新娘有沒有關吧,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被催婚催相親,反正不關己的事。池飲想了想,準備借機看看能不能刷一稱號掉落。他把己知道的情況說了一。
“我過了,門掛著的紅燈籠是要亮一晚的。不出意外的話,些燈籠應該是接來每個晚都要,天黑天亮關。”
“直到年過完,燈籠才會被徹底收起來。”過年掛紅燈籠的地方有很多,但是徹夜掛的並不多。
“樣的習俗,再加門貼的白頭春聯,屋子又是典型的南方建築。些特征都和我知道的一個地方對了。”
“現在很多地方過年,一般過完大年初六,或者初七,個年就算過完了。”
“公司也不會給放特長的假。很多人就得去班了。但據我所知,個地方不同。個地方還遵循著古禮,要過完正月十五元宵節,個年才算是過完了。”
“也就是說,個副本不是待個七八天就能通關,而是得待足十六天?”大年初一到十五,十五天,加今天除夕夜,十六天。比他們以為的時間,長了一倍。
叫什麼事啊!
但抱怨也沒用,其他玩家好認了。
猛然得知了麼個噩耗,大家也沒心情再說去了。再加各家裡的人都出來催了,說要看春晚。於是玩家們就散了。
池飲坐在行屍肩膀,家後,看完春晚,本來正經過年,個時候是該守歲的,但是零點一過,電視裡春晚主持人異同聲倒計時,十秒數完。
在主持人齊聲喊新年快樂的時候,被從肩膀轉移到椅子的池飲,不知不覺就秒睡了。
才感覺到困意的時候池飲就意識到不對了,不過他沒有抵抗,反而順從了股困意。有些劇情是有睡著了,才能獲得的。
然而睡著後,原本以為睡著後會發生什麼事的池飲,第二天醒來,一睜眼就發現不對。
居然一夜無事。
外麵天光大亮,顯然不早了。池飲摸出手機,本來想看時間的。結果就看到屏幕有個短信通知。
【玩家危靜誼已死亡,幸存玩家7人。(啊,過年麼心的事,居然死人了。就是你們人類常說的,把xx殺了給大家夥兒助助興嗎?學會了學會了!)】
危靜誼家就住在池飲家不遠處,或者說,玩家們的住處,互相都隔得不算遠。畢竟平安村是個小村。
正常情況,哪怕池飲睡著了,麼近的距離,他也能聽到動靜才對。
尤其是死人那一瞬間爆發的屍氣,在係統把屍體換走前,屍氣絕對會把池飲驚醒。
但是,池飲什麼都沒感覺到。
如果不是看到係統通知,池飲甚至都不會發覺昨天晚死過人。
池飲連忙招來行屍,讓行屍代步,準備出門去危靜誼家看看。
看到他們一起來就往外走,npc沒好氣地說道:“大清早的,帶著孩子出去乾什麼?”
“就知道什麼都不能指望你,還說你起來關燈呢。本來守歲就不該睡覺的,結果孩子也就算了,你和孩子睡得一樣早。燈籠的燈還不是我關的!”
npc嘴麼說,實際卻是心疼人:“麵都煮好了,你不吃往外跑什麼?”
“呼吸新鮮空氣!”池飲隨扯了個理由。
行屍載著他趕到危靜誼家的時候,其他玩家已經都在了。
雖然屍體被係統換過了,不過係統造假是很還原的。危靜誼的屍體就躺在她的臥室地。
哪怕身披了衣服,但依舊能看出來死相極慘。
全身赤·裸,露出來的胳膊臉都青青紫紫,頭發散亂著,地還能看到揪來的一縷縷斷發。
明顯是遭遇了某慘無人道的對待。
孟雨蘭和杜星月眼裡都帶著痛恨。杜星月來得最早,衣服是她給危靜誼蓋的。
“她被侵·犯過。”杜星月從齒縫裡擠出五個字,其他玩家即使想到了個可能,但會得到了肯定,依舊覺得難受。
危靜誼雖然是三個女玩家裡年紀最大的那個,但是現代人保養好,三十多歲看著其實也就和二十出頭一個樣。
從樣子看,危靜誼是女玩家裡,最好看的那個。
會危靜誼的家人也發現不對了。慌忙推門進來,看到地的危靜誼,npc夫妻倆落淚來,卻沒懷疑出現在裡的玩家是凶手。
他們臉流露出悲哀,就好像知道危靜誼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的。早就知道會有天一樣。
“死孩子,讓她待在客廳裡看電視,偏不乾,偏要房間。”女npc撲到危靜誼身又哭又罵。就好像真的死了女兒一樣。
話聽著讓人不安。
玩家們想細。
可會,男npc勉強看向玩家,始送客:“靜誼死得慘,謝謝你們來送她一程。我們夫妻倆要給她辦後事了,她現在樣,也不方便外人在場。”
人家都樣說了,況現在確實不適合留。危靜誼的遺體得清潔,得換乾淨衣服。說外人了,就是作為爸爸的男npc,也不適合在屋裡。
因此哪怕兩個npc明顯知道點什麼,玩家們急著旁擊側敲,想從他們嘴裡出點有用的消息,會也能老老實實地按著對方說的做,全都退出去了。
好在不急於一時,等換好衣服後,應該就能再去了。玩家們按捺了來。
誰知道男npc才把他們送出門。一刻,玩家們就發現,危靜誼家被一股濃霧圍住了。濃霧包裹住整座房子,最始還能看男npc佝僂著身子,蹣跚著走了去。
和昨天判若兩人。就好像女兒死了,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沒了。
後麵就連人影也看不清了。房子徹底被濃霧擋住了。
有玩家試著想要再走進去,但是怎麼也沒辦法穿過濃霧。片刻後,濃霧散了。可房子也跟著不了。
危靜誼家徹底消失,原本房子存在的地方,變成了一塊空地。
有npc從旁邊路過,看到空地,完全沒有其他反應。
不詫異,不吃驚,也不意外。
就好像那裡,就該是片空地才對。
池飲坐在行屍肩膀,伸出小手碰了碰npc的肩膀:“叔,你看到危靜誼危姐姐他們家了嗎?”
npc過頭,看到是個小娃兒,也不生氣,反而和他逗樂:“是飲崽吧?”
“真可愛!你爸媽昨天給了你多少壓歲錢?要不要和我家,和叔家,叔也給你大紅包!”
話是麼說,不過最後npc還是笑著塞給了池飲一個紅包,得到池飲一個甜甜的謝謝,又再次被池飲追了後,他才有些疑惑地答。
“什麼危姐姐,是不是我們飲崽在外頭認識的人?果然人還是得出去世麵。飲崽才麼丁點大,認識的人就比叔認識的還多了。”
危靜誼一死,她的npc父母發現點後,送走了玩家,家裡沒外人後,全家就連人帶房子的消失了。
而且消失後,似乎就徹底被抹除了存在。
如果眼前個npc不是裝的話,那麼也就是說,起碼在npc的認知裡,是沒危靜誼個人,沒危家一家存在的。
npc又逗了兩孩子,才離。許忠有些懊惱道:“早知道剛剛就不該走。要走也得把話清楚了再走。”
“你不走,誰知道霧氣來了,會不會把你一起包圍在裡麵吞噬掉。”孟雨蘭有些不高興地看了眼許忠,說道。
不過言歸正傳。
杜星月道:“客廳有什麼特的嗎?”
“為什麼危媽媽會說那句話。那話是不是代表著,如果時孟雨蘭是在客廳裡,那她很可能就不會死?”
“還有危靜誼個死法,我越來越懷疑她是不是被拉起鬼新娘了。”
雖然危家父母表現得很悲痛,可她沒忘記,係統說過,副本裡的家人都是假的。
所以危家父母是有可能真的把人送去鬼新娘的。尤其是在農村人眼裡,危靜誼的歲數是很危險的。
她三十多了。
就是大城市,在很多人眼裡,三十多也是老姑娘了。而農村,尤其是樣的小山村,二十五六沒嫁出去,在不少人看來,就是貶值了。得趕緊折價促銷。
危靜誼三十多歲,還是單身,難保危家父母不會迫切地想把人嫁出去。甚至沒準夫妻倆是表麵偽裝得好,實際根本不疼閨女,還覺得她是家裡的恥辱也說不定。
情況,把人嫁給鬼,或者嫁給其他東西,也不是不可能。反正消滅恥辱嘛!
池飲還是不覺得山村新年和山村新娘除了讀起來有點像之外,還有什麼聯係。他直覺不是樣,但很明顯,其他人都不樣認為。
池飲也就沒討沒趣。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危媽媽說的那句話。
村裡的人家,房屋構造基本都一樣。哪怕是有兩層的小樓,第二層也是加蓋一層和一樓一模一樣的房屋罷了。
池飲坐在行屍肩膀,居高臨,視野寬廣。他環視四周。
又想了己家的客廳。
因為天氣冷,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大門是緊關著的。畢竟年三十晚,通常不會有人來串門,關門也不會顯得怠慢客人。
大門關著,不過門的兩邊,牆壁都鑲有玻璃窗戶。
窗戶也是關著的,就留了一條細細的縫通風換氣。
客廳裡的家具擺設也很簡單。一張四四方方的八仙桌,桌邊圍放著四條板凳。桌子放了個零食攢盒,再有就是一套茶具了。沒的物件了。
不對,還有件東西。
客廳裡還有從玻璃窗外透進來的紅光。
那是懸掛在外麵的,紅燈籠的光芒。
如果真的是燈籠光的話,所以看著詭異的紅燈籠,其實反而能庇護玩家的安全?
池飲想到了過年掛紅燈籠,除了烘托氣氛之外,也有保平安一家團圓的意。
池飲把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其他玩家紛紛色變。
“昨天晚,我也覺得紅光像血一樣,太詭異了。還要坐在樣的屋子裡看春晚,根本是坐立難安。”
“我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忍住。本來我是想把燈籠的燈關掉的。但是家裡人不允許,最後我春晚都沒看完,就想辦法了房間。覺得房間裡才有安全感。”杜星月啞著嗓子說道。
哪怕房間裡黑漆漆的,可黑漆漆也比紅彤彤好啊!況房間裡了燈,白熾燈暖黃的光撒來,她覺得一室溫馨,讓人安心。
可沒想到,事情居然是相反的。不透紅光的房間,反而是危險的地方。而照了滿屋紅光的客廳,卻是相對安全的地方。
如果池飲推測的是真的話,但凡運氣差一點,昨天晚死的人裡,也許就要多一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