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刺繡圖2池飲感覺自己抓住了一團亂麻(1 / 2)

在古代, 一般一之主,才會被叫作老爺。哪怕是主的父親還活著,不過把權利往下傳遞, 對方也隻會被尊稱為老太爺。

所這個是劉鵬的性非常大。再加上要去的還是繡莊,池飲想都不想,就讓蚊子跟了上去。

之前放出去的蚊子很多, 這會大部分都收了回來, 剩下的那些,兩隻跟在劉鵬身邊,其餘的,池飲全都派到了劉府裡。

在蚊子探查劉府情況, 尤其是重點查找一下劉府書房具體在哪裡的時候,池飲也趕到了劉府外。

這會,劉鵬已經坐馬車離開了, 劉府大外麵空一,隻旁邊的房裡, 守著。

池飲稍微整理了一下因為疾行而些淩亂皺褶的衣服, 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讀書的樣子, 然才徐徐走了過去。

這是為了防萬一, 萬一推測錯誤, 這裡不是要上班的那一劉府。像這樣沒投拜帖就過去的,遇到跋扈的,是要被打出來的。

但如果看起來是個書生的話, 房多少會顧忌, 到時想全身而退也容易些。

在還沒摸清楚情況的當下,池飲是打算儘量不在前使用道具之類的東西。否則不利於融入身份,打探消息。

走到了前, 池飲試探地抬腿,拾階而上。

房站出來,並沒阻攔嗬斥讓離遠點,也沒詢問的來意,曾遞了拜帖,反而還算殷勤地過來打了個招呼。

“池生來了,生快請進,裡頭傳話了,少爺早已經在靜心齋等著您了。”

很好,沒找錯地。

池飲保持著讀書的傲氣,聞言,矜持地微微頷首,卻還算和煦地說道:“路上遇見了點事,耽擱了,今兒是來得些遲。”

我天一定會來早點的,池飲對自己天該什麼時候來上班,了數。

聽見池飲的話,房臉色一變,些惶恐,連忙舉起手輕輕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瞧生您說的,是的失言。”

“的這張嘴,實在過於笨拙。好好的話到了的嘴裡,說出來都變了味。並不是催促生的意,隻是少爺到底年幼,些坐不住,管才打發了過來看看,好叫少爺安心在靜心齋裡待著。”

這不就是老師還沒來,孩子坐在教室裡,就總想著跑出去玩麼,池飲十分理解。雖然不知道這說的是真還是假,不過看房的態度,這個教書生,在劉多少是些地位的。

劉府裡的各種建築,上都匾額。池飲記下靜心齋個字,很快就在蚊子的幫助下找到了地方。

蚊子帶路,池飲順利到達了目的地。

靜心齋十分開闊,但書齋裡除了仆之外,就隻一個百聊賴坐在位置上東張西望的孩。看來自己的學生就是了。

孩也就五六歲大。

看到池飲,孩慌忙坐正了身體,然又像是想起來不該坐著,倏地一下站了起來:“生好。”

看來‘我’還挺威嚴的。

“嗯。”池飲伸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對方坐下。

掃過孩麵前的書案,書案左側是一疊大字,筆跡稚嫩,估摸著十來張,估計是這孩子的作業。

書案的正中間,則放著一本翻開的書籍。

枇杷晚翠,梧桐蚤凋。

這是《千字》裡的句子。再加上旁邊的那些大字,底下寫的什麼看不見,不過最上麵的那張,剛好寫的是‘求古尋論,散慮逍遙’八個字。

求古尋論,散慮逍遙。

欣奏累遣,戚謝歡招。

渠荷的曆,園莽抽條。

枇杷晚翠,梧桐蚤凋1。

池飲在心裡默背了一下這段千字,看來自己的教學進度就是,一天教四句千字,昨天剛好教到了枇杷晚翠這句。今天接著往下教就了。

池飲拿起那疊大字,一張接一張仔細看了下去。像是在檢查功課。看完,池飲糾正了一下自己的推測。

孩一天的學習任務,就隻是學會句千字。書冊之所翻到枇杷那頁,是因為今天要學的是這頁,而不是已經學完了這頁。

怕還什麼陷阱,池飲放下大字,看向孩:“上回學的,都還記得?背下了?”

“回稟生,學生記得,也背誦熟了,”說著孩搖頭晃腦地開始背誦。但背著背著,就卡住了,“渠荷的曆,園……園……”

園了半天也沒園出個結果。

孩急得滿頭大汗。

“園莽抽條。”池飲溫提醒道。

孩如蒙大赦:“渠荷的曆,園莽抽條。”

背誦完,似是怕生誤會自己不努力,孩些委屈地解釋道:“昨天生走,學生是好好背誦的,隻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不起來了。”

站在孩身的廝聞言,似乎是怕少爺被生懲罰,趕忙跪下行禮:“生容稟。原夫在的時候,每日清晨起來,用過早膳,夫都會帶著少爺溫習一下昨日的功課。故而少爺往都記得熟。”

“但近來夫了身孕,便極為念父母。昨日夫回了娘,也是安胎的意。今早就沒帶著少爺溫習功課了,少爺一時也沒想起來,這才如此。並非是意的。”

被廝這麼一提醒,孩也反應過來了。又恍然又緊張。

池飲也沒為難的意,隻是秉承本職地叮囑道:“回去要好生記熟。”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學生知曉,多謝生。”

“好了,今天我們來學接下來的。枇杷晚翠,梧桐蚤凋。”池飲開始教學。

念一遍,孩就跟著念一遍。念完池飲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等孩聽懂了,就開始教下一句。

為了讓記牢,池飲反複教了大半個時辰,見孩徹底記住了。見狀,才剛鬆了口氣,旁邊的廝就已經悄走上前,開始磨墨。

池飲看了下孩昨天寫的那疊大字,顯然,孩之所會寫字,是因為教過啊。

現在估計是該教寫字的時候了。

池飲暗自慶幸了下,得虧會寫毛筆字,要不然這會就得假裝手受傷了。

怕暴露出字跡的不同,池飲沒敢直接在紙上寫字,然讓孩對著臨摹。走到孩身,彎腰環住孩,手把手地帶著孩寫字。

這樣一來,哪怕字跡不同,也了理由。

教了幾遍,池飲開始試著讓孩自己獨立寫字。見孩學會了,看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時間,池飲按著之前那疊大字的數量,給孩布置了功課。

讓回去,把今日所學的這句千字,抄寫四遍。然背誦熟練。

不得不說,給布置作業,就是比彆給自己布置作業爽得多。池飲稍稍些體會到當老師的樂趣了。

隻是池飲自知之,知道自己不是個特彆會教的好老師。做任務也就算了,現實裡還是彆誤子弟了。

做完這一切,池飲就下班了。因為蚊子在,池飲也沒想在劉府裡亂走,免得線索沒發現多少,被抓了。

要知道,是個教書生,性彆男,成年。在前院走走也就算了,要是不心誤入了院。那樂子就大了。沒準要被扭送去官府。

池飲往外走的時候,沒走多遠,就聽到身一陣喧囂。

池飲停下腳步,順著音望過去,就看見一個穿著綢緞衣服的中年男子,正指揮著一群下,押著另一個被堵了嘴的下經過。

“平日裡看你乾活還算勤快,心也細,這才容你留下來。結果好吃好喝地養著你,你不感恩也就算了,手腳還不乾淨。也不知道往偷過幾回了?”

“要不是今兒恰好撞見你行跡鬼祟,報到我這邊來,我帶逮了你個現行。否則還不知道要被你欺瞞多久?”

“贓並獲,你方才還敢喊冤?若不是麵把你的嘴堵了,還不知道你會再編出多少瞎話。”

“哪裡就冤了你,好端端的,你一個負責院子裡花草的,怎地就去了夫房裡?還夫擺在桌子上的插屏拆了,著急忙慌地把插屏上的絹布往懷裡塞。這不是趁著夫不在,做賊又是什麼?”

“怎麼,打量著夫回了娘,府裡沒了掌管中饋的,都乘機作亂起來?偷懶的偷懶,偷東西的偷東西。之前我才訓了兩個不做事吃乾飯的,如今又見了你。”

“須曉得,府裡還我這個管在,劉府容不得你們這樣的下。”中年男子厲教訓道。

唬得幾個下連連表示們不是這樣的,中年男子這才表情稍緩:“不是最好。把和之前那兩個一起關柴房裡。”

“這些是不留了,我已經讓去叫了牙子,等下們都發賣出去。就往低賤的地方賣。看誰還敢再犯。”

池飲聽了一耳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多少了些了解。這個偷東西的下,還管話裡提到的那兩個突然不做事的下,應該都是玩。

尤其是不做事的那兩個,十八·九不是們不想做,而是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怎麼做。

結果就變成了這樣。雖然管沒說,但低賤的地方,池飲些同情看著原本像死屍一樣一動不動,一直被拖著走的那個玩,剛剛管論怎麼叱責,的表情都沒變化過。

直到聽到要賣到低賤的地方,不僅其下被殺雞儆猴到了,玩眼裡也騰躍著怒火。

被賣去倌館什麼的,對男來說果然是不承受之痛。

池飲注意到,好幾次,這個玩都快忍不住了,但最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硬是沒反抗。

雖然現在拿出道具,很快就脫身。在古代使用這種超出古認知的力量,很容易被認為是妖。

哪怕們不在意之前偷東西的舉動,為是神。

封建社會,神肯定是要被請到京城裡見皇帝,就算玩號稱自己熱愛閒雲野鶴,不去麵聖。勉強糊弄過這回,也不糊弄過下回。

為了維持神身份不被戳穿,玩就得頻頻使用道具,讓其知道們是神力在身的,不容覷。

如此來,就被皇帝,乃至當地官員請去幫忙的。或救災,或緝匪,各種各樣的事,們手裡的道具,卻沒那麼多,功也沒那麼多樣,解決這些事。

為此,哪怕玩成為所謂的神,利用皇權官府,做事會方便許多。玩最好也還是不要暴露出特殊來。

不過合適的輔助性道具的話,其實還是使用的。

一般情況下,副本npc是看不見道具的。像是[好感度注射器]這樣的輔助道具,用了npc也沒什麼感覺。但攻擊性道具,npc是看不見道具,被攻擊了,除非被攻擊npc沒受傷,不然想不被察覺都難。

見到這個玩的慘狀,池飲更加堅定謹言慎行,維持設的方針不動搖。

注意到池飲,管連忙停下喝罵,笑著和池飲打了個招呼,歉然道:“是吵到生了?”

“讓生見笑了,最近府裡是些亂,不過整頓整頓也就是了,日定然就好了。”

“妨。”池飲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華麗的中年男子。要不是剛剛聽了那些話,知道是個管,沒準還為這是府裡的主子。

也不知道會不會玩認錯。要是把認為劉鵬,那樂子就大了。

告彆管,池飲出了劉府,到了餛飩攤,之前就說好來吃的,攤主一看見,就動作利索地往大鍋裡下了餛飩。

等待餛飩煮熟的這幾分鐘裡,池飲和攤主閒聊:“最近什麼新鮮事?”

“您這話問對了,老漢我常年在這擺攤,消息靈通了。遠的咱們不說,近的,秀才公,你知道咱們府城的姚大,壽辰要到了嗎?”

攤主拿了個空碗,一邊調湯底,一邊問池飲,見池飲搖頭,邊往碗裡舀了一勺熱湯,邊細道:“大約再過兩月,就是姚大的五十大壽了。”

“整歲不比其生日,要格外隆重些。”

“聽說縣令大正到處尋找奇珍異寶,好獻給姚大做壽禮。本地的許多鄉紳豪商,都捧了寶去求見縣令,希望被選中,好借機在姚大麵前,也露一回臉。”

不是誰都資格去拜見姚大的,像縣令這樣的官,要不是算是下屬,估計也沒這個機會。

池飲了然的同時,心裡不由得一動,係統在發布任務的時候,也提到縣令,雖然說的是縣令夫和姐時候會派買劉記繡莊的繡品,不是縣令本。

這不也搭上關係了麼。

會不會,任務裡不讓劉鵬得到的那副刺繡圖,劉鵬之所會想得到,就是為了獻給縣令?

池飲琢磨的時候,餛飩已經煮好了,攤主用笊籬把餛飩從鍋裡撈出來,倒進湯碗裡,撒上翠綠的蔥花,熱騰騰地端了過來。

彆說,攤主的手藝正經不錯,餛飩還挺好吃的,特彆鮮。池飲一邊吃,一邊把留在劉府那邊的蚊子,分了一半去縣衙。

盯著吧,雖然池飲不覺得得到什麼用的消息。畢竟就算劉鵬是為了把刺繡圖獻給縣令,那也得得到了刺繡圖,然才把圖送過去。

而係統發布的任務卻是,阻止劉鵬得到刺繡圖。次序完全顛倒。

不過,反正蚊子的數量多,偶爾看一眼也不費什麼事。萬一呢。

縣令那邊,蚊子安排是給安排上了,但池飲更看重的還是劉鵬這邊的情況。從劉鵬到繡莊開始,池飲就一直分了一隻眼睛在那邊。

跟在劉鵬那邊的兩隻蚊子,一隻一直盯劉鵬,一隻在繡莊裡到處飛。一下午下來,池飲除了完成教書任務之外,就是摸清了繡莊的內部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