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到正事上來,火燒眉毛的事情都懸而未決,這讓他們感覺踩在輕飄綿軟的雲上,連個扶手都不存在,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掉下來似的。
加上田征國本人自己又錯過了赴約。
“你真不後悔?”金碩真抬手看了一眼表,“你現在趕過去沒準恩婭還會原諒你,聽你解釋一番。”
田征國深深地歎息:“後悔能怎麼辦?hiong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要是還想著談情說愛,我還是不是你們的弟弟了。”
一旁閔允琪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他眼皮都未抬:“浩範哥那邊查得有眉目了嗎?”
金楠俊:“這種事情哪裡會有那麼快!警察局裡本身就有備案,現在頂多就是多了一份證據罷了。”
樸誌旻極不甘心:“hiong,那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嗎?那也太委屈wuli征國了。”
當然不能這樣下去,這樣的狂熱的私生飯就是一個不確定因素。到了他們現在的高度,越往上走就更加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隻要行錯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也就是說,他們隻要還紅,就永遠杜絕不了私生還有黑粉。
上一次已經有一個Evil了,這次的這個更變本加厲,到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怎麼見到,就算見到了,也無可奈何。
氣氛一時有些愁雲慘淡。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引蛇出洞好了。”金楠俊突然提議道,“我們這樣一直乾等著,總覺得心慌。”
“更何況我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如果抓不到她,她這次威脅了征國,以後要是提出更過分的要求怎麼辦?”
“你準備怎麼做?”閔允琪一時來了興致。
“我剛剛想了很久。“金楠俊扶了扶戴著的鏡框,緩緩說,“她不是最討厭田征國和女人接觸嗎?要是知道征國換了女朋友,你覺得她會怎麼樣?”
金碩真笑:“呀!你不會是想找人來當征國的女朋友吧?”
金楠俊點了點頭:“也不算錯。”
“哇!楠俊啊!你來真的?”金碩真一時不敢相信,他驚詫地看著金楠俊,見他神情不似作假,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允琪,你說呢?哥相信你。”他將話題拋向一旁坐著的閔允琪。
“這其實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呢!”後者若有所思地看向田征國。
“呀!hiong,我不會再交除徐恩婭之外的女朋友的。”田征國連聲拒絕並在胸口比了個大大的叉,他板起臉義正言辭地說,“而且把其他無辜的女孩子拖下水,這樣不好。”多年來所受到的教育,還有內心的良知不允許他那麼做。
閔允琪嗤笑:“誰讓你真正交女朋友了!”
田征國皺眉:“那假的也不行……反正,和其他女生接觸就是不行。”他過不去心裡的坎。
閔允琪揉了揉他弟弟的頭發:“笨蛋,可以讓警察假扮啊?”
他心中糾結:“可……會不會太明顯了一點。”
“那總比現在要好得多。”有句話叫做死馬當活馬醫,現在他們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嗎?
……
徐恩婭在《寄生蟲》中的戲份不多,沒過多久就殺青了。殺青之後,她又收到了很多劇本,不過她並未馬上做出選擇,自她回歸演藝圈以來就一直是忙碌狀態,再加上最近又受了情傷,她想是時候給自己放個假了。
田征國已經快一個月沒聯係她了,表麵上來看是真得想和她斷乾淨。
直到前一天,徐恩婭卻依舊相信他深有苦衷,所以她一直在等,等著他來向她解釋清楚。
隻是那麼久了,她什麼都沒等到。
心有些空落落的,甚至不太能專注去做一件事了。窗外雨滴淅淅瀝瀝地往下落,她才想起今天過來她就壓根沒帶傘。
午後的咖啡廳安靜得不像話,隻是來這邊打工的小哥已經換了一個又一個了,也再也沒有那個悄悄讓哥哥遞傘過來的害羞小男生了。
“現在境況不好做,等過了今年大約是要搬掉的。”老板感歎著生活得不易。
就算是咖啡廳也不可能永久得開下去,更何況人的感情。
愛情本就是易碎品,碎了之後,如何能完好無損地拚接起來呢?
金宥利說,一個人男人一個月都不理你了,隻會證明他不愛你了。
在通訊行業十分發達的現代社會,你覺得他還會有什麼技術上的借口嗎?
但是田征國看著不像是這樣的人啊!金宥利又說,不過,人總是會變的,特彆是男人。
所以,征國他真得會變嗎?
說實話徐恩婭的心有點動搖了,在和田征國分手一個月後的時候。
當內心產生了懷疑,而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的時候,那麼她就開始焦慮,煩悶。
她想她該做點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做什麼?
劃過手機通訊錄,他的名字被他置頂了還有kakaotalk的對話框,最後一條訊息依舊停留在半個多月前,他和她說,他來不了了。
徐恩婭其實心中一直知道,田征國才不會拋棄他的一切來找她呢!那樣不負責任就不是真正的他了。
她說她會等他,可是等人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心裡總是空落落的,因為你永遠難以預測你等的那個人什麼時候會過來。
就算,不過來也該發消息安慰一下她呀!真是傻瓜田征國,他再不來哄她,她怕她再也不想原諒他了。
徐恩婭順著消息記錄往上滑,和他的聊天記錄她從來都沒舍得刪過。
從前幾乎每天都會更新消息,但是這兩個月的記錄實在少得可憐,上個月他隻發了孤零零的幾條。
是在她落水事件之後,他問她好不好。
她回了兩個字安好,那人就再也沒有回過消息了,早知如此,她就應該回不好的。
真應該讓他多擔心她一些的。
李在浩近半個月給她安排了很多活動,畫報廣告的拍攝,或是時尚活動的站台,這些都是她自己要求的。
徐恩婭根本不想承認,她和田征國已經分手這一事實。她有時也想假裝不去在意,可是隱隱作痛的心它不會說假話。做得夢也無一不是同他有關,有爭吵,有甜蜜,夢醒之後,才發現淚水早已浸濕了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