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一百九十章(1 / 2)

“伯母,你是說,恩婭最近出事了?”田征國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眉目之間儘顯擔憂之色。

“嗯,她沒來得及和你說嗎?”段女士還並不知道他們倆已經分開,便實話實說了,“她最近遭遇了一起綁架案。”

“莫?”田征國瞳孔震驚,怎麼會遇到綁架案,他前兩天還看到她出席他們的演唱會呢!難道是從演唱會結束後回去路上遭遇到的事情?

不會是車勝慧吧!聽浩範哥說,她回美國了,現在不來騷擾他,結果卻憋了個大招。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更加懊惱了,便急急忙忙地問道:“那她有沒有事啊?”

段女士:“怎麼會沒事,她的偶媽到現在都還沒找到。”

恩婭的偶媽?最近的綁架案,田征國腦海裡忽然聯想到昨天晚上的新聞。

不會吧~應該不會那麼巧的。

潛藏在心底中的記憶從遙遠的深處湧現出來。

那時,他因為恩婭的家庭上了熱搜而煩惱,有時候真怕她會被人詬病,堂堂的威尼斯電影節影後居然沒有母親。

那天他輾轉反側,最後乾脆起來倒水喝,遇見了同樣沒睡的閔允琪,允琪哥同他說了關於徐恩婭母親的猜測,很有可能是著名鋼琴家程柔。當時田征國嘴上說著想去問問,其實心裡也沒那麼確定,萬一最後猜錯了,再揭開女友傷疤就不好了。

後來行程一忙,這件事也就被他忘到了腦後。

眼下看來,難道……是真的?

閔允琪:早就和你說過了,居然現在才想起來(¬_¬)

心中有一個隱隱約約的猜測不敢確定。

田征國小心翼翼地開口,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伯母,恩婭的偶媽不會是gRou前輩吧!”

段女士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嗯,阿柔是很有名的鋼琴家呢!”

“大發!”田征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老半天都沒有合上。woc!居然是真的!就算心中先前已經做好準備了,可是聽到彆人真實地承認那亦是一件很震驚的事啊!他可是聽Jin哥科普了大半天這位音樂大佬的事跡,他還真和她的女兒成親故了,

隻是他是她的男親,嗯,還是過去式的。

這算什麼神奇的緣分啊!不對不對,他到底傍上了什麼大佬啊!

此時此刻的田征國:心情複雜。

……

洛杉磯警局此時此刻已經被國內外多家媒體給圍得水泄不通。

約克警官心情糟糕透了。

“她TM故意透露出去的,fack!”文件被他扔了一地,他還覺得無法消氣。

程柔現在不是工作時間,警方又第一時間封鎖了相關消息,所以隻有綁架者才知道。她的目的是引起整個洛杉磯市的紊亂,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麵。

上麵一直在向他施壓,外界也不消停,約克警官此時刻隻覺得他的腦袋都要炸裂了。法官真該判車勝慧死刑,最好還是立即執行的那種,他第一次羨慕中國的刑法製度。

“李珠姬女士那邊進展怎麼樣了?”他叫來一個下屬問道。

她是韓裔聽得懂韓文,比他們這些語言門外漢應該有利多了,而且還是女人,共情程度更高,徐賢浩請她來的主要原因不就是有這個嘛!

“還在進展中。”

“那車玲那裡呢?”

“我們根據她提供的線索,調查了車勝慧從小到大,接觸的同學朋友還有有可能接觸到的人,經專家組分析,最後列出來了一張懷疑清單。”

……

地點:會議室

“照片上的這個人叫做沃爾德,是我們重點懷疑對象。”

“一個白人?”

“是的,警官。”專家組的成員一點一點向他分析,“據調查,他是韓美混血兒,早年畢業於紐約大學,專業是傳媒與廣播電視。本來我曾將他排除在外,直至昨日和今早有關於程柔女士被綁架的報道。”

“這則消息率先是有網友謠傳,《洛杉磯時報》暗中推波助瀾,這才讓它廣泛傳播的。”

“要知道最初的知情人不是目擊者就是凶手。”

“而且他的身高和體型均符合商場外監控攝像頭所拍攝到的背影圖。”

“最後,我們還查到他的賬戶近期有三筆不明彙款。”這中中疑點和證據都將綁架犯指向了他。

約克警官迅速下達指令:“既然這樣那麼就抓緊采取行動。”

“是。”

……

程柔被綁架的第二日上午,監視室裡十年如一日。車勝慧在這短暫的時間內被進行了數不清的審問以及一次催眠,然而得到的線索都是寥寥無幾。

即便身體已經變得很虛弱,可是她的意誌力還在頑固地抵抗著。

“你們不用白費心機了。”她嗬嗬一笑,“放過我,毀滅所有證據,我就說出程柔的下落。”

車勝慧她雖然現在已經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了,可是她從未想過放棄自己的利益。

徐賢浩回應:“我們可以毀掉。”

她嗤笑,眼睛裡是濃濃的不屑:“毀掉一些假的東西嗎?”

“嗬~這不是你們的慣用手段嗎?你以為那些假的東西能欺騙我嗎?假的就是假的,永遠都成不了真的,我要保證所有證據消失了才行。”

簡直是無法無天。

徐賢浩就這麼默默地瞧著她,看看她到底能耍手機出什麼花樣來。

在美國,其實殺了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他可以暫時不追究,但是讓他同一個惡魔妥協,是永遠不可能的。

“你以為你還有談條件的資格嗎?”

車勝慧嫣然一笑:“那可以拭目以待試試。”

……

程柔被綁架的時候,後知後覺。

其實她也不知這算不算綁架,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算做客也行。

畢竟沒有什麼綁架犯會那麼寬容。把她藏匿在孤兒院裡,每天的工作就是教教孩子們唱歌。或許,這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些,她卻是樂的自在。

難過的是,她沒有對外聯係的渠道。聽說整座孤兒院唯一能打出去的座機在院長辦公室,而院長辦公室常年鎖著門。

“這些都是被拋棄的孩子,他們父母處於社會的最底層,很多都是偷渡過來的貧民,孤兒院也不知曉可以辦幾年了。”Lucy老師說道,她是一個中年修女,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祈禱以及給孩子們念《聖經》。

“這些年,一直是沃爾德資助了我們,他對我們是一個好人。”

程柔想,這個綁架犯或許還真隻是為了錢,而目的是為了這座孤兒院。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是使用的方法當真不對。

“他也是孤兒院出身的嗎?”

“他算是半孤兒,父母都不怎麼管他。但他有朋友,而且他朋友的弟弟妹妹也在這裡。”

程柔瞧了一眼正在玩樂的孩子們,孩子們中間有兩個年紀稍大一點的,是一對兄妹,一個12歲,一個10歲。

“是艾莎和艾斯比嗎?”她問。

“嗯,沒錯,就是他們。”Lucy修女說道,“他們也是可憐人,唯一的哥哥被惡魔帶走了,而不是進入有上帝的天堂。沒有其他孤兒院敢要他們,是沃爾德將他們帶了回來。”

“他們的哥哥?”

Lucy修女歎息著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我記得和沃爾德上同一所中學呢!可惜,後來總有人說他人品不好,是披著外衣的衣冠禽獸,明明本人完全溫柔啊!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了。”

“你能說說那件事嗎?”

她搖了搖頭:“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或許你可以問問沃爾德。”

“他?”程柔驚訝,“他不是回去了嗎?”

“今天又過來了。”Lucy說。

“好,我知道了,我會的。”

“阿門。”Lucy變換了一個手勢,作祈禱狀,聲音無比虔誠,“願上帝保佑這些孩子。”她也隻能幫他們到這裡了。

……

徐恩婭從警察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了,遠遠地就瞧見自家門口蹲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金秋九月,晝夜溫差逐漸拉開,天氣預報說颶風快要過境了,傍晚時分,溫度驟降,風吹來是海洋般的鹹濕味。

她吸了吸鼻子,腳步停住。

茫茫的夜色中,田征國就坐在她的家門口,雙手托著那顆圓圓的腦袋,眼神渙散,不知在想些什麼?

徐恩婭看過去的時候,他也正巧察覺到她的視線回望過來。

兩個人對目而視。

那一刻,街邊的路燈都變得柔和了起來,光暈照進寧靜的夜色裡,照出兩人輪廓的倒影。

站著的少女,麵容清麗,纖瘦白皙,隻是眉眼之間籠罩著一層深深的憂愁,唇是蒼白的色調,像是風一吹就要倒了那般。而她對麵的少年清俊朗逸,白T黑褲,全身上下無半點修飾,隻有左手無名指上有一枚銀色的戒指。

他見了她,緩緩地站起來。

少年一步一步向少女走去,每一步都恰好踏著皎皎的月華,伴隨著風吹樹葉的聲音,於靜謐的夜晚演繹出一首動聽的樂曲。

此時此刻田征國心中的思念已經到達頂峰,再也沒什麼能夠阻擋他們了。

少女的眼睛逐漸起了一層水霧,徐恩婭一點也不想哭,還是當著田征國的麵。可是再見到他的那刻,那眼淚像是蓄意似的,就那麼自然而然地灌滿了眼眶。

這樣的田征國真得很帥氣,他就這樣站定在她眼前。

這距離不遠不近。

近到他可以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沒有一句話語,就這樣靜靜地將她擁入懷中。

他的懷抱依舊那麼溫暖,帶著少年獨有清澈的氣息,那淺淺的氣息縈繞在她周圍,說不出的安心。

田征國擁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溫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彆怕,有我在。”他的聲音如同一劑強有力的鎮定劑讓她煩躁不安的心安定了下來。

眼淚卻再也控製不住地流下來,滴落到他白色的T恤上,留下淺淺的淚漬。

田征國抱著她的手愈發緊了些,徐恩婭見狀哭得更狠了。雙手不自覺地環上去,像一個鬨脾氣地孩子那般敲打著他的背。

她真的真的好討厭他,每一次她最無助的時候,總是能讓他看到。

這樣顯得她一點也不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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