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藝恩嗤笑著揭開真相:“你隻是一個愛豆,說得好點是明星,說得壞點不就是靠著年輕吃飯的?你現在紅了還好,你要不紅了呢?”
“在上流社會,最不值錢的就是明星這個身份,也很難令人瞧得起呢!”
田征國憂心:“那程柔老師,怎麼才能滿意我呢?”
“以程伯母這個挑剔的性格,要滿意你有點難,不過……至少恩婭是站在你這邊的呀!”段藝恩笑地意味深長。
……
晚宴之前,程柔照常在房間梳妝打扮,剛將一對藍寶石耳環戴上,就見她女兒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程柔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她早就猜到她女兒會找她興師問罪的。
“偶媽讓我帶征國前來見您,結果見到您又是這副樣子,您什麼意思?”得,又用上敬語了,看來是真生氣了。
程柔慢條斯理地套上黑色蕾絲手套,又照了照鏡子,才緩緩轉過身來。
“你要是有這時間,還不如回房間打扮一下。”她聲音不鹹不淡,“我幫你訂做了新裙子,還買了新的項鏈。”
“哦,對了,我還叫了樂隊過來,你應該會喜歡的。”
徐恩婭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在意這些,見程柔女士這樣,心情就更加惱火。
她就不應該相信她的,隨即又開始擔憂起田征國來。夜幕將至,彆墅內的人影逐漸增多起來,他一定不會很習慣的。
連徐恩婭都討厭透了這些,喝酒應酬,虛與委蛇地應付著周圍人的恭維,就像一個小醜,滑稽又可笑。
另一邊,田征國換上了金碩真替他準備好的那套西裝,衣冠楚楚地走出來時,驚豔了不少女孩子。很多人一下子認出來,貌似他正是最近當紅的韓國男子組合成員。
好幾個熱情開朗的外國女孩直接上前去要了聯係方式,不過都被田征國禮貌地推拒了。
段藝恩見他這樣,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全球帥哥排行榜第二,就是好看啊!”
“hiong你也不錯啊!”
“今天來得明星還挺多的,好幾張麵孔都還蠻熟悉的。”段藝恩說,“雖說是私人宴會,但是請了媒體呢。”
田征國驚訝:“媒體?”
“程伯母打算宣布明年的行程安排,而且今天又是她的生日,美國媒體和世界人民不都愛看這些紙醉金迷的生活?”
“瞧,快開始了。”
鏡頭對準從裡麵緩緩出來的女人,一身孔雀藍長裙,優雅而迷人,很難看出她已經四十五歲了。
“首先,歡迎大家的到來,光臨寒舍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她有一口純正而流利的美國口音,談吐自信不俗,“我感到非常的榮幸。”
“今年其實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公開性地站在這裡,和我的丈夫,我的女兒,還有親愛的你們一起過生日。”
woc!還真是爆點啊!原來多年的傳聞是真的,程柔還真有老公和孩子。蹲守的記者哢嚓哢嚓地舉起攝像機,生怕錯過了其他。
“我很感謝徐先生的付出,那麼多年,他一直在默默地支持著我。”
徐先生?原來姓徐嗎?順著程柔的目光,記者他拍到了一位儒雅清俊的中年人,不管是穿著還是自身散發的氣質,都給人以一種矜貴的感覺。
他和程柔站在一起,他大抵隻能想到四個字,郎才女貌。
“大家或許看過新聞,前段時間聽說我遭遇了一起綁架案?”程柔笑著否認,“其實不是的,我隻是在一個孤兒院待了半個多月,和孩子們一起過著簡單的生活。”
這也算戳穿了新聞媒體虛虛實實的報道,當初還引起一陣恐慌。但這個案件最後被壓下了風聲,而且程柔不僅沒受到什麼實質性傷害,反而平安回來了,並還在那所謂的“綁架地”多呆了兩個星期。
其實那麼做也是為了名聲,在生日宴之後就會出現關於程柔於孤兒院做了半個月誌願者的報道,徹底地清洗先前被綁的名聲。
“那段時間真得想通了很多,其實到了我這個年紀,談名利沒那麼重要了。”程柔笑得無懈可擊,說話柔柔的像一陣風。
記者們:難道要退圈?著名鋼琴家退出鋼琴界!這可是爆炸性新聞啊!他都能想象到她最後一場演奏會的票價得被炒得多高了。
“今天這些其實都是小事,接下來的才是我今日舉行這場宴會的重點。我想舉辦全世界的義演活動,以我的名義廣泛號召,不管你是否是鋼琴家,亦或是鋼琴老師,隻要你是熱愛鋼琴的人都可以。”
她笑了笑,“都可以報名加入,幫助那些對音樂懷有夢想的人。”
程柔甫一發言完,掌聲雷動,還有一些知名的音樂人士紛紛在現場表明了自己的意願以及對其予以支持。
其實就算沒有他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程柔背後可是站了個徐先生,以徐先生的財力和權勢舉辦義演綽綽有餘了,他們其他人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更何況,發起人還是程柔級彆的音樂家。
“哇塞!大發!”田征國驚歎不已,“沒想到,程柔老師那麼有魄力。”全世界舉辦義演,沒點資本一般公眾人物還真做不來。
他從前的夢想就是把他們的音樂推向全世界,在世界各地舉行演唱會。現在,他們雖然實現了世巡。然而,世巡不可能關照到每個地方,每一個粉絲,還有很多人期待著,並期望著見到他們。
“感覺這才是真正熱愛音樂的人啊!”
段藝恩暼了他一眼:“那也得有錢才能那麼做啊!傻瓜。”要不是程柔有名氣,這個等於異想天開。
田征國搖了搖頭,笑著說:“有這樣的勇氣就很值得我欽佩了,我以後也想讓我們的Army們看到免費的演唱會,不,不止Army。”
“雖說不該打擊你,但是防彈少年團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沒準真有可能。”
“嘿嘿,我也覺得。”
兩人聊得正歡,一個侍從忽然打斷了他們:“請問是田征國先生嗎?”
“嗯,我是。”田征國看向他,“有什麼……事嗎?”
“程女士找你。”
“找我?”田征國倍感訝異。
侍從點點頭:“嗯,沒錯,就是找你。”
……
這算是田征國第一次近距離麵對徐恩婭的父母,她的父母看著一個嚴厲一個麵善。
他卻壓根不敢多看一眼,仿佛那一眼就能讓他覺得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反正怎麼不舒服,怎麼來。
他提著心,吊著膽,大約不知過了多久。
儒雅和善的徐先生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看,彆把他嚇著了。”
田征國默默地喝了口水:沒關係,已經嚇著了。。。
“田征國。”
“到。”他立刻舉手應聲,像極了被老師點名的樣子。
徐賢浩&程柔:“……”我們有那麼可怕嗎?
田征國:瑟瑟發抖·不敢說話.JPG
程柔咳了咳,開始進入正題:“你應當知道我並不滿意你。”
“嗯,我心裡清楚。”他睜著那雙圓圓的兔眼,看起來……唔~一身正氣,還有點可愛。
程柔淡定地避開對方的外貌攻擊,直接問他:“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田征國想了想,脫口而出:“我的家世配不上……”
“不是。”
程柔立即否認道:“家世什麼的,我現在反倒沒那麼在乎。”她出身也不算很好,要不是被一對美國夫婦收養,現在的程柔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裡。
“那是因為……我的職業嗎?”田征國猶豫了一下,問道。愛豆這個職業,確實離他們名流人士有很長很長的距離。
程柔依舊麵無表情:“倒是猜對了一半。”
果然是嗎?田征國失落地想著。
“那另一半是什麼?”他問。
程柔秀眉微蹙:“我憂心的是,你保護不好我們恩婭。”
“你隻是個愛豆,愛豆我再清楚不過了,就算你成了世界巨星又如何?還是靠著賣唱賣臉賺錢,靠著你的粉絲。這次車勝慧的事件不就是你的私生挑起的嗎?”
田征國下意識地後悔起來,這事情若要追溯始作俑者,那確實是他無疑了,他也無可辯駁。
程柔緊接著說道:“我不想我們恩婭受到傷害,也不希望她受到委屈,你能給出承諾嗎?”她進一步追問,“田征國,你能現在公開戀情嗎?”
“我……”以前的他第一時間的想法可能是:這肯定不可以,就算他公開了,公司也不會同意……公司同意了,粉絲也不會同意的。
但現在,田征國卻並不那麼想了,曆經了那麼多事情,反正大家遲早都要知曉他是徐恩婭的男朋友,為什麼不能早點讓彆人知道,早點宣誓他的主權呢?
他定定地看著他們:“我願意,隻要恩婭想,我可以立刻聯係公司公開我們的關係。”
程柔一噎,沒想到這孩子現在那麼放得開了,也不猶猶豫豫了。
她咳了咳,掩飾好自己的內心,說道:“就算公開戀情了,但你能為了她對抗全世界嗎?就算你們最後成功了,但一無所有的你,失去粉絲的你,又憑什麼娶我們恩婭呢?”
這壓根就是個偽命題啊!但程柔老師的每一句話都重重地咋在了他田征國心上,砸得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些都是既定的事實。私生能永遠杜絕得掉嗎?答案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現在離開我的女兒,我們公司可以馬上投資你們公司,解除你們公司被圍困的危機。”徐賢浩適時地補充道。
田征國從來沒想到,他的愛情還可以賣錢。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以前韓劇裡靠著貴婦人甩支票看得不亦樂乎,結果,這樣的事情居然被他碰到了。
自己還被對方懟得啞口無言。
程柔連眼皮都未抬:“愛情和事業就像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好好考慮吧!”
“阿尼,愛情和事業是可以兼得的,就像伯父伯母你們。”田征國抿著唇,反駁道,“你們不也好好地走來了嗎?”他反問。
“呀!小子,那你知道我們的過程有多艱辛嗎?”
“可是結局是好的呀!而且伯父伯母你們為當初的決定後悔了嗎?”
程柔和徐賢浩相視一眼,瞬間有點說出話來。
田征國看著他們,一字一句地說:“我覺得讓我離開恩婭,這樣的決定才會讓我後悔一輩子。”他自嘲,“或許,我真的不夠好,但是我會試著去變好。”
像是對他們許下承諾一般堅定:“即便……即便我的力量很渺小,但一天一天地積攢下去,總有一天我的力量會變大的。”
他拾起自信,笑著對他們說:“而且我愛恩婭,恩婭也愛我,我們無法離開彼此。”
田征國說完後,氣氛靜默了一瞬。
他抬眸看著他未來的丈人丈母娘。
程柔胸口起伏著,她揉了揉太陽穴,冷笑:“你和恩婭還真是天生一對,現在連反駁我的話都一模一樣。”
田征國:“……”所以是……什麼意思呢?
程柔:“恩婭,你出來吧!”
田征國愣愣地轉頭,就見懷裡突然撲進來一個人,這熟悉的觸感不是徐恩婭還是誰?
“好放開了。”徐賢浩催促著,這樣子怎麼感覺自己女兒反倒是被吃得死死的那個。
身為老父親的他有點心累。
不僅得哄老婆,還得哄女兒。
就這件事,夾在裡頭裡外不是人。
程柔依舊高高在上:“我暫時同意你們在一起,不過你現在還在考核期。”
她才不是被這小子感動了呢!隻是讓他們試一試而已。
“至於結婚,嗬~現階段想都不要想。”她一錘定音。
田征國:“……”那婚不是白求了嗎?
聽到未來嶽母輕飄飄地說:“想當年老徐送我的求婚鑽戒也有五六克拉,當年可不比現在,怎麼著也得買到十克拉的鑽戒再說吧!”
田征國:“……”好像得很努力地賺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