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宇航卻並沒有認清現狀,被黃旭如此忽視,又要炸。
“大黃你怎麼回事?我踏馬跟你說話呢!”
“宇航宇航!”寬麵趕緊衝過去拉住陳宇航,生拉硬拽的往外扯,“來,你跟我出來一下!”
林柏舟看看正和妹妹、雨詩聊天的汪言,想了想,跟了出去。
另外一個青年自然是跟著陳宇航行動的,馬上追出去。
走廊裡頓時隻剩下汪言、林薇薇、傅雨詩和黃旭。
汪言突然扭頭望向黃旭。
“你還有事?”
黃旭恍然大悟,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個兒抽到走廊儘頭。
“沒,沒事!”
目不斜視,轉身就撤,捂著肚子,灰溜溜如同喪家之犬。
林薇薇好奇得不要不要的,摟著傅雨詩上下打量汪言。
“狗子你到底乾嘛了?朱季軻跳樓是怎麼回事?”
傅雨詩亦好奇抬頭,滿臉迷糊:“我就上樓不到10分鐘,怎麼感覺好像發生很多事的樣子?”
汪言調笑道:“喲,小公舉不繃著的時候,原來挺軟萌的嘛!”
典型的顧左右而言它,轉移話題的小伎倆。
林薇薇和傅雨詩是帝舞閨蜜圈裡的兩大人精,光看表情都知道汪言不想說。
“哼!”傅雨詩皺著鼻子輕哼一聲。
“稀罕!”林薇薇翻個嬌俏的白眼。
默契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發生什麼,其實不是很重要。
女人往往更注重細節,但聰明女人的標誌,恰恰是“儘量隻關注動機和結果,忽略過程中男人不願意讓你知道的那些細節”。
動機是好的,結果是好的,但過程未必是好的。
留出足夠的空間,屏蔽掉那些不好的,剩下的就是完美。
“上樓吧,娜吾需要人陪。”
汪言拍拍兩人的後背,嗓音恢複溫和:“剩下的事兒,交給我。”
林薇薇點點頭,拉著傅雨詩果斷上樓,一句黏黏糊糊的廢話都沒有。
嘖,真乖!
汪言笑笑,重新在椅子上坐穩,默默等待。
今天的破事兒,如果要劃分責任,其實很明確。
第一責任人自然是激化矛盾並且扔出酒杯的朱季軻,基本上一個人就能扛起80%。
第二就是故意叫來陳宇航,並且炫耀刺激對方的黃旭。
陳宇航是第三責任人,呂亦晨排到第四。
陳呂二人的直接責任不算很大,但是老大老二都已經伏法,老三老四,同樣必須給個說法。
不給?
維托言柯裡汪會自己要的。
當然,應該不會那麼簡單粗暴,而是會根據具體情況,進行適當的調整。
玩人和玩人設,神豪汪都是專業的!
……
先躥出去的呂亦晨特彆冷靜,刷卡繳費一點沒含糊,提問更是直指核心。
“大頭闖子,你倆說心裡話,裡麵那貨咱能搞得贏不?”
會錄音的機靈大頭聞言大驚:“草!拿頭搞啊?呂少你彆鬨!”
仍在流血的闖子直打晃兒,剛才一活動,本來糊起來的傷口又開裂,淌血。
“哥,你去搞人之前,能把我擱到處置室不?不縫也行,給我頭上纏一圈,成麼?”
ok,那就是搞不動。
明確答案以後,呂亦晨才開始回過頭來問經過。
“仔細說說,到底什麼情況?小可不是那麼慫的人啊?!”
一談到這個,大頭闖子就有滿肚子的苦水要倒。
“呂少啊,你沒在現場你不曉得,那家夥木得感情的呀!說殺人就殺人!”
大頭見呂亦晨不信,急得臉都紅了,上躥下跳的開始比劃。
“真的!當時那家夥把小二就這麼一掰,哢嚓一下塞到膝蓋窩裡,小二當場就喘不上來氣兒了!”
闖子跟著激動起來:“哥你看過托尼賈演的拳霸沒有?有一個鏡頭,單腿夾人腦袋,就那麼用力一錯……哢嚓一聲,人沒了!”
啪!啪!
一人一巴掌拍在後脖頸上,呂亦晨叉腰開罵:“去你倆大爺的,跟哥在這兒講鬼故事呐?!”
“臥槽!是真的!”
“騙你我倆生兒子去!”
大頭闖子急得直喘粗氣。
“真那麼邪乎!我一眨眼的功夫,小二就被鎖住,趴地上起不來!”
“大頭你趴下,我記得姿勢!”
大頭真就趴下,把腦袋送到闖子胯下。
呂亦晨看著倆沙雕一頓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好不容易擺明白姿勢,上去一巴掌拍在大頭後腦勺,直接把大頭拍出闖子的腿彎。
“就這姿勢,垮得跟什麼似的,能弄尿小二?!”
倆沙雕也懵逼了。
“哎呀我草,我咋夾不住呢?!”
“是不是因為我的頭太大?”
呂亦晨被氣樂了。
“行行行,先略過這茬兒,說小可!”
大頭從地上爬起來,又開始噴吐沫。
“那哥們真的凶啊!當場就打電話回礦省老家,張口就要一個護礦隊裡手最黑的殺手,100萬當場轉賬,10多秒功夫就到了!”
“對對對!賊特麼熟練,絕壁是個慣犯!”闖子瘋狂點頭。
呂亦晨又弄不明白了:“丫給打手轉賬,你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到賬的?”
闖子一拍大腿:“後來小可不是慫了麼,那錢直接給的小可,10秒到賬!”
“那哥跟特麼黑首黨老大似的,原話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喜歡什麼車?”
大頭不但記得原話,甚至把汪言的表情都學得惟妙惟肖。
闖子接上:“公了,我把錢給彆人,你聽天由命。”
大頭再接:“私了,我把錢給你,你看著辦。”
闖子一攤手,問呂亦晨:“呂少,你說吧,換你你怎麼選?”
“切!我特麼會讓人家用幾句話就嚇住?!”
真的假的沒人知道,反正呂少賊硬氣。
不屑的笑笑,搖頭歎口氣:“行了,我知道了,就是被丫唬住,又想賺那100萬,所以就自己跳下去了唄?出息!”
大頭和闖子覺得不對,沒那麼簡單,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外人,如何能夠複原汪言當時那種一切儘在掌握的強大氣場和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凜冽殺機?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呂亦晨半信半疑、有所輕視,並非沒有道理。
但是結論仍舊是之前那個:真杠上,搞不贏。
得,一個陳宇航就夠頭疼的了,沒必要得罪更凶的汪言,那就……
服個軟吧。
決心並不難下,呂亦晨不動聲色的擺擺手:“大頭,你帶闖子去處理一下外傷,我回去守著小可。”
想了想,心裡仍舊不怎麼托底。
“我等等再回去,剛才從局子裡出來時我叫了黑子,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地,大廳門口湧進來六個小青年。
全都20啷當歲,打頭的剃著個青皮,皮膚黝黑。
殿後的拎著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著什麼。
呂亦晨大喜過望,遙遙招手:“黑子,來!”
“呂少,怎麼著?拾掇誰?!”
看著黑子張牙舞爪的樣子,闖子一把捂住腦袋,當場要昏,大頭趕緊攙住好兄弟,一溜煙衝向處置室。
拾掇?!
哥離你遠點,您保重!
今兒晚上我們哥倆再特麼露麵一次,就給你們直播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