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帝都車站，接站口杵著一個裹著長款羽絨服的高挑姑娘。
羽絨服雪白雪白的，兜帽扣在頭上，露出幾縷火紅長發。
“薇薇！mua！想沒想我？”
劉璃興奮的撲上去，照臉猛親一口。
汪言見狀，學著劉璃張開雙臂，結果被倆妹子一人一胳膊，拔楞到一邊。
“平之，新年過得怎麼樣？”
大少麵色如常的微笑著，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滾！賤狗！”
平之大兄弟有點小暴躁，罵都不解恨，甚至張揚肆意的豎起一根中指。
汪言滿臉蛋疼：“你現在跟我真是不見外哈……”
林薇薇嗬的冷笑：“兄弟一場，你平之平之叫得那麼親，我客氣什麼？”
三萬馬上站出來打圓場：“平之，你彆跟汪汪一般見識……”
“……”
空氣安靜了三秒，林薇薇憤憤的把劉璃往地上一擱，轉身就走。
“一對兒狗男女！”
劉璃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顛顛追了上去。
“薇薇，薇薇姐！剛才隻是一個口誤，你要相信我啊姐姐！”
“少扯！自打你和賤狗混在一起以後，在我這裡已經沒有任何信譽了！”
“我和汪汪怎麼能劃等號呢？”
倆妹子在前麵打打鬨鬨，汪言在後麵拉行李箱，笑意慈祥。
到酒店，娜吾和小公舉已經等在那裡。
“新年快樂！”娜吾很是歡脫的撲上來。
“在家辛苦嗎？”傅雨詩拉著劉璃的手。
“你倆怎麼沒關心關心我？”林薇薇有點吃醋。
狗哥繼續慈祥如老父。
哎呀，要是有這麼一群……女兒，那得多舒心！
上樓以後，汪言沒影響她們敘舊，叫住Dave，到酒吧打開一瓶紅酒。
“汪少，您有吩咐？”
Dave比小棉襖更貼心，主動幫汪言醒酒、倒冰、擦杯子。
汪言沉吟片刻，決定直接講。
“有沒有興趣跟著我？”
“當然。”Dave笑了，“我等您很久了。”
痛快得超出意料。
汪言饒有興致的問：“哦？不問問待遇麼？”
“我相信您。私人管家不是仆從，客戶挑選我們，我們也挑選客戶，您是我觀察到的最有人情味的雇主。”
Dave儀態得體的微微鞠躬，然後遞上酒杯。
“另外，在香記，我最多能夠做到管理著酒店服務部的副經理，但我的能力遠不至於此。
然而跟著您，我甚至有可能無法勝任最高的那個位置，限製我的不再是上升空間，而是我的能力。
所以，應該是我謝謝您肯給我這個機會。”
Dave的一番話有一點點繞，因此而顯得格外高明。
在汪言認識的人裡，論起姿態優雅、不露聲色的拍馬屁，沒有誰比Dave更厲害。
富貴哥龍心大悅，直奔主題：“你現在的綜合年收入是多少？”
“18萬左右。”
Dave想了想，才報出數字，並附上解釋。
“因為小費的意外性太強，所以這是一個中間值。”
喲，不少啊？
汪言稍稍有點意外。
媒體裡宣傳的北上廣，月薪過萬好像隻是底層。
逼乎話題裡的北上廣，年收入不到30個簡直沒法活。
然而現實是，4K到8K的工資才是主流。
儘管名校畢業生一出校門就能拿到12K的月薪，但是五十倍於此的非名校畢業生，一輩子都未必能夠奮鬥到所謂的“基準線”。
更不用提服務員。
Dave本質上就是一個服務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