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你還敢衝我示威?【超級大章】(2 / 2)

生活係男神 起酥麵包 27995 字 4個月前

嘲笑汪言的同時,這貨還自我感覺特彆良好的抻了抻衣領。

一英倫風格的條紋西裝,裡麵搭著馬甲,量體裁衣的經典三件巨有範兒。

看那麵料和裁剪,八成是鷹國薩維爾街高定。

得,又是一個家庭環境很好,不差錢的主。

被這麼一群貨纏上並且圍攻,誰都要頭疼。

罵,罵不過,打,打不贏。

額,不對,真要放開來打,汪大少應該能打贏。

兩條大長腿一夾,一下一個,並不困難,分分鐘全撂倒。

但是今天這場合是動武的時候嗎?

汪言索往後一靠,掏出手機刷朋友圈,頭都不抬了。

你們嗶嗶啥就嗶嗶啥,回一句算我輸!

這麼一搞,有人覺得沒意思,漸漸偃旗息鼓。

然而也有人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小脾氣躁起來了。

“慫貨!”

“不是大兄弟你怎麼回事兒?李哥賀哥跟你講話,裝聽不見是吧?”

“草!今兒要不是在何大小姐的生宴上,哥們非得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人善被人欺,有的時候,你越慫,霸淩行為就會越發的變本加厲。

再加上憋在大家心裡的那股火氣——

剛才何大小姐親自迎接,並且燦爛的那一笑,這幫小鬥雞可沒有一個忘記的。

何大小姐那麼高冷,平時對哪個男生這麼親近過?

新仇舊恨加一塊兒,整張桌子的所有男生,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一個人看汪言順眼的。

“兄弟,二十幾了?”

“星城師範上學,何苗苗的學長是吧?”

“看你那寒酸樣,估計也沒有彆的渠道認識何大小姐了。”

“哎,聊聊唄,沒事,我們不打你。”

“呦嗬,哥們兒,你屬王八的啊?打死不伸頭是吧?”

嘲諷越來越過分,但汪言仍舊不動如山。

今兒這場合,保護了他們。

教父汪沒法上線,格鬥汪更是不能出山,就連三十六計的最後一計都不能用——

一旦起走人,杵在最前麵的把兄弟何爸爸肯定一眼掃見,現在把對方勾過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容易玩脫。

更慘的是,滿場裡舉目無親。

今天是星城內部聚會,有個彆在外地上學的二代回來,卻沒有知曉汪言車神威名的捧哏存在。

正常,不可能每次都運氣那麼好,遇到點事兒就有小弟跳出來幫忙擺平。

幸運的是,何爸爸又回到主席台,開口講話,終於讓小鬥雞們安靜下來。

“待會兒我們每桌敬一杯酒,感謝大家的蒞臨。請尊貴的各位來賓務必吃好喝好,然後年輕人們儘管撤,去隔壁舞廳玩你們年輕人喜歡的那一,不要被我們這些老頭子影響到興致。好不好?”

“好!”

小鬥雞們轟然叫好,啪啪鼓掌。

今天的年輕男人有一半是奔著何大小姐來的,剩下那一半亦有各自的社交目標,能早點從宴席裡解脫,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老何帶著大小姐從台上下來,一桌一桌的開始敬酒。

何苗苗後跟著短發妹子和溫柔妹子兩個閨蜜,以及4個服務生。

服務生是乾嘛的?

幫忙抬禮物的。

倆閨蜜呢?

幫忙收紅包的。

老何之前那句話是玩笑,“斂一波財”什麼的,隻是打趣,何家真不缺那點禮份子。

不過來賓肯定是要儘到禮數的,不管是想巴結老何,亦或者是感真好,反正個個都有表示。

前麵那些中年人都很簡單,直接上紅包。

那一票明星的紅包最大最鼓,目測應該是一遝現金,1萬人民幣整。

剩下的根本沒人給現金,要麼是支票,要麼是卡,小紅包一個比一個的輕薄袖珍。

不過實際價值嘛……

越小的紅包可能就越誇張。

就這麼一路敬酒,一路收,兩分鐘就能裝滿一包,把短發妹子和溫柔妹子都忙出汗了。

不過汪言對此感到莫名的不喜,總感覺禮金收大了這場生宴會就有點變味。

家裡又不缺那錢,何必呢?

然而這很可能是星城的地方風俗,又或者是人家圈子約定成俗的事,容不得一個外人置喙。

就在老何小何一桌桌敬下去的時候,汪言這桌的小鬥雞們也開始有些焦慮。

一個接一個的掏出禮物盒,擱在手裡摩挲。

那股子緊張勁兒,可笑之極。

相比之下,兩手空空悠然自得的汪大少,又一次成為全桌焦點。

小帥哥李公子瞥來一眼,狀似好心的提醒:“朋友,禮物不在貴,重要的是心意,苗苗不是那種嫌貧富的女孩子,待會你儘管大大方方的給,彆害羞。”

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會害羞的?

感這就已經認定我的禮物上不了台麵了是吧?

汪言既感覺好笑,又有些訝然。

這小比,滿肚子壞水啊……

大大方方的送破爛,然後給你墊背當陪襯麼?!

有可能是先入為主的成見,但是狗哥憑借敏銳的處事經驗認定,對麵那小子是個腹黑難搞的貨。

在同齡人裡,絕對算是段位不低的。

為何會如此判斷?

很簡單,剛才哥被一群人圍攻時不見你出來主持正義,啞巴似的在一旁看鬨,現在突然變成好人了?

可能麼?!

默默記住這貨的臉,汪言又低下頭去玩手機。

於是,又一次成為了大家緩解緊張緒的靶子。

“看那窮酸樣,八成是送不起正經八百的禮物,沒臉往外拿吧?”

“哥們兒,你的錢是不是都花在這件皮夾克上了?正品好像十二三萬,高仿也得小一萬吧?”

“開什麼玩笑,給我2000塊,大西門市場我給你弄一件一模一樣的來!”

“哈哈!衣服穿假的不要緊,沒多少人能認出來,其實我們都分不清楚真假,不過給何大小姐的生禮物你可千萬彆搞這,她家裡一個傭人都能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其實講實話,並非所有人都認為汪言那一衣服是假貨,不過這東西就是個由頭,能發泄緒就好,真假重要麼?

在座的都是地頭蛇,家裡個個不缺錢,並不畏懼得罪一個外人。

尤其是,大家抱著團,集體擠兌一個外人。

也是汪言倒黴,隨便挑張桌子,結果全是敵……

等會兒,好像不是倒黴,而是一種必然?

來的那會兒何苗苗正好被這群人圍著,全特麼是帶著點人財兩得心思的貨,然後大小姐回眸一笑,結果小鬥雞們集體盯上了汪言……

得嘞,破案了!

不過分析出原因並沒有什麼卵用,問題還是沒法解決。

現在翻臉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況且,簡簡單單的翻臉有什麼意義?

狗哥不動聲色的笑笑,繼續忍。

今天的來賓不算很多,總共隻有20多桌,老何跟小荷越來越近,這幫紅眼的鬥雞終於消停下來。

不消停不行,從現在開始,整張桌子就已經完全在老何以及各自父母的監控中。

宴會廳前半部的“貴婦桌”上,何苗苗母親正在和一群女士閒聊。

其中一位貴婦回頭張望一眼,訝然道:“咦?這群小猴崽子,怎麼坐到那麼遠?”

“那準是閒你煩!”另外一個矮胖的貴婦嘻嘻哈哈開起玩笑。

“哈哈!”

大家都跟著笑。

李少遊的母親感歎道:“哎呀!真是的,我還惦記著拉來給你們問個好什麼的,找半天沒見人,還以為哪去了……”

“你可彆!你家小遊太出息,看到他我就想打孩子,快給我省點力氣吧!”

這句馬拍的,不露痕跡不動聲色,舒坦極了。

李少遊母親笑得合不攏嘴,卻又急忙擺手謙虛。

“有什麼用!那麼大個小夥子連個對象都領不回來,天天就知道傻讀書,如果有你家小子那麼機靈,我怕是做夢都會笑醒喲!”

“少扯,會搞對象就叫機靈?那叫不成器!他要是能叫苗苗相中,我跪下來給他磕一個都行!”

“苗苗那是天上的仙女,我們這些生了兒子的,看著都眼饞,可惜沒那福氣喲!”

話題轉換,馬又拍回苗苗母親上。

貴婦們聊天,大抵都是這樣。

乍一聽上去似乎沒有絲毫營養,可是一旦細品,卻又會發現很多微妙之處。

比如沒機會的給有機會的捧哏抬轎子,有機會的不動聲色的使勁自我抬高,有點機會但不大的在旁邊努力撿漏……

形形色色,將上層社會繞著彎講話,勾心鬥角的一幕幕演繹得淋漓儘致。

何苗苗母親笑嗬嗬聽著,很少插話。

一雙鳳目眯起來,笑意慈祥,不見絲毫鋒芒。

同桌裡有兩位婦女的老漢,家地位並不比老何低,不過女兒的大事,她輕易不想插手,所以從不表態,安之若素。

直到再次漫不經心的回望那桌,一眼瞄到汪言。

咦?!

那個居腦殼也被苗苗請來了?

苗苗媽鳳目微睜,霎時間,有一道寒芒如劍光般閃過,凜冽得一批。

初次見到汪言,是在軍訓時。

那寶貨就那麼直的衝著寶貝女兒走去,都不曉得讓一讓的,把她擔心得要死。

第一印象,差評!

後來,苗苗談起他的次數漸漸變多,語氣越來越帶著一種愫,老何兩口子開始重視起來。

汪言,礦省人,家裡很有錢,但起家應該不怎麼乾淨,是那種低調的隱形富豪。

父母的素質都很一般,隻是因時而起吃到黑金紅利的普通農民,但汪言本好像有點能力,在魔都有一攤生意,據說搞得有聲有色。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有女朋友。

這就是老何夫妻所知的一切,不多,但是能夠確認一個基本事實——汪言並非是苗苗的良配。

在具體態度上,兩口子卻有一點小小的區彆。

老何本人比較欣賞汪言的商業能力,雖然有點看不上那家搞女人生意的經紀公司,但這並不妨礙老何認可汪言的個人素質。

方清婉可不管什麼商業不商業能力不能力的,家裡又不缺錢,老何至少還能再乾20年,總之那小子不是一個好對象。

結果在私下交流的時候,比較看不上汪言的方清婉打算靜觀其變,讓女兒自己做決定。

而很看好汪言能力的老何,卻堅決反對,女兒絕不能跟那種花心蘿卜談戀!

玄幻吧?

不,其實一點也不。

這就是大部分嶽父和嶽母在女兒戀期的真實反應……

可憐我狗哥,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正在那等著把兄弟帶著滿肚子的不懷好意來敬酒……

與此同時,大嫂亦在密切關注。

更有甚者,還有茫茫多的熊孩子父母在看著這桌。

一時間,暗流湧動,犄角旮旯裡躲清閒的一桌,竟然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總共隻有20多桌,女士紮堆那邊暫時又不用管,老何很快就帶著何苗苗敬到汪言這桌。

呼啦一下,距離還有好幾米遠,所有鬥雞們都集體站了起來。

“何伯伯好!”

“苗苗生快樂!”

“祝你青不敗花開不謝,永遠年輕美麗!”

七嘴八舌的說著吉祥話和祝福,一個個那小嘴甜的,完全看不出來剛才擠兌汪言的刻薄。

老何龍顏大悅:“好好,孩子們,謝謝你們特意趕來。”

看得出來,這桌子上麵的少年們地位都不低,老何沒有急著端酒杯,給大家留足了時間呈上禮物。

也是,有資格、有勇氣惦記何大小姐的,至少占著個家裡有錢,家庭條件和層次不會與何家相差太遠,不然豈不是在自取其辱?

都不用何苗苗表態,就會被這些些競爭者們打擊的體無完膚。

——就比如剛才的汪大少。

所以有一些特殊優待,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於是,小鬥雞們就開始一個接一個的送禮、說祝福語吉祥話。

如果是禮金,何苗苗不會拆紅包打開來看,紅包上都有名字,當麵拆顯得太庸俗。

但是禮物則不一樣,當麵拆開,說兩句喜歡,客一下,是應有的禮貌。

第一個送上禮物的是那個說話很衝的條紋西服三件。

得意洋洋,滿臉臭。

“苗苗,這是我在蘇富比法國秋拍上專門為你拍下的鑽石針,前任主人是克洛蒂爾德王妃,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豆蔻年華,象征著永遠璀璨的青。

我想借這份微不足道的禮物,誠摯的祝福你,像克洛蒂爾德王妃那樣人生美滿幸福,永遠綻放著璀璨的光芒!”

嘖嘖,瞧著小嘴甜的!

剛才大兄弟你可不是這樣的啊……

汪言心裡嘀咕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至於旁邊的人,不管喜不喜歡,心裡酸不酸,都烈的鼓掌。

這大概就是他們小圈子裡的默契,明麵上互相不拆台,各憑本事。

何大小姐接過禮盒,打開看一眼,非常禮貌但又平靜的笑了笑:“啊,真漂亮。謝謝你,我很喜歡。不過,會不會太破費了?”

那枚針上麵的鑽石並不大,最大一枚應該不會超過1.5克拉,不是很誇張的那種炫耀化的大型針,主要注重設計感,很精巧,很漂亮。

三件急忙解釋:“其實這一枚針的拍賣價格並不貴,它的意義更多體現在克洛蒂爾德王妃的幸福人生上。

原本它是絕對的非賣品,但是在一場慈善拍賣中,王妃親自將這枚針送出,籌來5萬善款。

我拿到手隻花了不到7萬歐,苗苗你儘管放心,我怎麼會用太貴重的東西來讓你為難呢?”

好麼!

7萬歐的針還不算太貴重,這口氣可以的。

而且丫還不動聲色的給後麵人挖了個大坑,誰的禮物要是超過了100萬人民幣,那就是讓何大小姐為難……

大兄弟,以你的無腦程度,這是為這事兒琢磨了多久,才乾得這麼絕的?!

不但如此,貴婦那桌,還有人在敲方清婉的邊鼓。

“哎喲喲,這孩子,真出息了啊?我問他準備了什麼,還一直跟我憋著不說,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這禮物送的不錯,寓意很美好!”

一個眉眼間和三件依稀有些相像的貴婦“驚喜”的開口,很是為兒子的表現而感到欣慰,引來一片附和。

“是有心的,小賀不錯。”方清婉微笑點頭,表示認可。

老何也開心的,價值在其次,寓意卻很符合他的心思。

當然,誰滿意都沒有用,最後還是得看何大小姐的態度。

何大小姐是個什麼格?

一公主病,邏輯清奇,因人待物。

她不喜歡賀方,於是都懶得再多看一眼那針,啪的一聲,蓋上盒蓋。

特淑女的行禮:“再次感謝,我很喜歡。”

三件笑不出來了。

媽耶,要不要這麼官方?

不過這股子高高在上的清冷公主範兒,委實迷人,比正常人平裡能夠接觸到的那些車模網紅,強出不知道幾十萬米。

第一個吃了癟,接下來的也沒好到哪裡去。

一朵特殊工藝拉出來的白金玫瑰,看一眼拉倒,謝謝,下一個。

一條不算貴,但超級漂亮的水晶寬幅腕帶,多看了一眼,但是仍舊淡淡道謝。

緊接著上來一件奇葩禮物——

“苗苗,這是我的詩集,裡麵有兩首專門為你而寫的詩,你可以找找看。南海文藝出版社出版,我簽了名,並且親筆寫了一段祝福語,祝你永遠像高山上的雪蓮那樣美麗!”

文藝小哥表狂,滿臉自豪。

汪大少下意識的抽了抽臉皮——太想笑了,差點沒忍住。

給何大小姐送書?

她會看一頁,從此我就不當她爸爸!

何大小姐同樣差點沒繃住表,而且,第一時間發現狗子的異樣,特意掃過去一眼。

‘給我憋著,不許笑!’

大少眼帶笑意,衝她挑挑眉。

短短一個瞬間的眼神交流,倆人默契的想到了一起,回憶起了初識時的一幕——

傍晚,圖書館閱覽室,兩個桃,八顆藍莓,每人三個問題……

那天兩人並沒有聊太多,汪言認認真真看書,大小姐對著桃流口水,一邊百無聊賴的翻著時尚雜誌,一邊惦記著大少的那幾顆藍莓……

雖然交流不多,但是,那一夜卻是兩人關係的突破點。

大少機緣巧合稀裡糊塗的爹化,何苗苗靈光一閃找到了向汪言撒這個殺手鐧……

質變,其實就是在那夜發生的。

哎,回想起來,那時真是美好啊……

隱蔽的一眼對視,發現的人並不多,但終究有幾個。

其一是李少遊李公子,小比。

其二是未來把兄弟老何,老棍。

李少遊側頭瞥一眼汪言的表,隨後保持著微笑,輕輕鼓掌向何苗苗表示祝賀,才一放下手,就默默的攥緊拳頭。

老何的眼睛餘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汪言,看著小男生在大部分時間裡都沉穩得不符合年齡的臉,心中一直沒有停止過訝異。

直至此刻,終於在汪言臉上找到一絲屬於少年人的跳脫,心裡終於一鬆。

隨後,又感覺好生不是滋味。

乖女兒,你現在一點都不可了,居然和彆的男人暗送秋波!

好不容易把白菜養大,養得水水嫩嫩的,結果卻要便宜豬……

那種感覺,非老父親不能懂。

汪言當然不懂,察覺到打量,得體微笑,向老哥頷首致意。

靠!

你還敢衝我示威?!

老何心裡愈發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