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很好,這條過了。”
“大家抓緊回去收拾東西,下午3點的火車,不要遲到。”
8號中午,汪言一聲令下,終於結束了《魔女》的全部棚拍。
接下來是出外景,女主生活的鎮在內蒙邊陲,改造基地則是設計在境外。
為了過審,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即便如此,王牧野心裡仍不托底。
“汪導,背景和地名什麼的,要不要再含糊點?”
汪言搖搖頭:“沒事兒,現在肯定在線裡。”
安曉芳好像已經知曉了什麼,笑著接口:“汪導是有大背景的人,老王你就放心吧!”
劉暢的父親,是宣傳口的。
再多不能仔細講,反正區區一部電影的審查,應該用不著太高級彆的力量。
如果是在一個月之前,汪言隻能依靠安曉芳、李一胥、億達影業、中影數字,大家聯合起來,才有資格與審查委員會周旋。
現在嘛……嗬嗬。
富貴哥微微一笑,站在人群中央拍拍手。
“走吧,我們爭取在10之內殺青,然後把暑期檔攪個翻地覆!”
“好!”
“兄弟們加油!”
大家轟然應諾,鬥誌滿滿的加快動作。
跟著這樣一位才華橫溢、大氣富貴的領袖乾活,安心。
……
網絡上風波愈演愈烈,汪言卻已經不再關注,全身心的投入到電影鄭
10號,新聞聯播用1分鐘時間談了談網絡暴力和監管立法的問題,汪言出鏡了大約8秒鐘。
12號,相關提案在分組會議裡通過。
14號,表決審議結果。
15號,新聞聯播播放大大“加快網絡監管立法是全麵落實依法治網的核心”的重要講話。
16號,人日頭版標題“保障網絡安全,維護公共秩序——《網絡安全法》立法要點”。
同日,最高法宣布起草標準及時間表,預計將於17年6月1日正式施校
網絡上一片熱議,沙雕網友們紛紛打趣:富貴哥一頓神噴,噴出一部新法,不如改蕉網絡噴子法》吧?
大少怒發微博:讀書饒事,能算噴麼?[斜眼狗頭]
網絡上頓時一片快活。
了菜來虐我:“經濟學家之間的battle怎麼能叫噴呢?手動滑稽~”
悲贍狗紙:“又來了又來了,辣個男人又來了!劃重點敲黑板:讀書人哦!”
幺雷:“現在我被汪神搞得特彆敏釜—每次汪神一發言,我都會懷疑是不是話裡有話……”
健身大型男:“還懷疑個屁?直接拷走!又在內涵大學者!”
月黑jia風高:“警告,警告!噴子法奠基人要開噴啦!非戰鬥人員請立即撤離!”
現在的熱度不算錢了,所以汪大少懶得認真,撩一句拉倒,並沒有真的開噴。
反倒是漲到1000多萬的粉絲,自發擴散,玩梗玩得不亦樂乎。
結果搞得平之她們都學壞了,上來就喊噴神。
我另一把噴子噴得更猛,要不要來試試?
18號,汪言把大喇叭往上一扔,《魔女》殺青。
殺青宴上,已經離組的紫韜、郎今麥、王海鷗都特意趕了回來,集全部人馬之力,把汪言徹底灌翻。
大少這次沒耍賴,公平喝酒。
然後,靠著89點體質和酒量,拉了半數人陪葬。
嗨過之後,各奔東西。
大少帶著半成品回帝都,開始製作後期。
剪輯工作由王牧野主導,汪言打下手。
傅雨詩和娜吾回去上課,安曉芳推宣傳,李一胥監督並幫忙建設王庭影業。
工作分出去好多,大少卻沒閒下來,因為實在是有太多後續了——爆火的“代價”。
dave已經報到,上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汪言排時間表,接各種預約。
然後第一個行程是無預約的突發事件。
汪言是19號上午到的帝都,才安頓下來,劉暢就帶著家裡的車堵在酒店大門口。
“弟下來下來,到我家吃飯去!我媽等你好些了!”
呂亦晨那幫舔狗正研究著給汪大少接風呢,全被打散了。
盛情難卻,汪言隻好坐上劉暢帶來的那輛紅旗。
“暢暢姐,不用搞得這麼刻意吧?”汪言苦笑著與眾人揮手作彆。
“家宴,不刻意!”
劉暢嘿嘿一笑,不漂亮,但很親牽
“主要是我爺爺難得回一次我們家,今正好。”
汪言心裡一動。
想了很多,又都刪了。
紅旗轎車一路駛向西山,具體門牌號沒看清,反正是個帶警衛的院。
剛到門口,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中年婦女便熱情的迎了出來。
“汪快快,進屋!哎喲,汪本人長得真帥!老劉老劉,挪挪屁股!客人上門了!”
劉暢挽住中年婦女的手,笑眯眯介紹:“這是我媽,你喊王阿姨就行了。”
“王阿姨好。”
汪言禮貌鞠躬,然後被王阿姨一把拉住。
“客氣什麼!今你是貴賓,你最大!抓緊進屋坐,我灶上燒著魚,讓老劉陪你聊……”
真就和家庭婦女一模一樣,風風火火的進廚房。
緊接著,汪言對上劉父。
國字臉,眉毛很粗,也沒有什麼不怒自威的氣勢,笑起來還蠻和藹的。
“汪不錯,一表人才。”
“劉叔叔好!”
“來,請進。”
客廳裡拄著拐站著一位老人,身旁有個護士攙扶著,站得不算穩,卻努力挺直腰背,等著汪言。
劉父介紹:“這是暢暢爺爺。”
汪言急忙過去鞠躬:“爺爺好,您快坐,晚輩怎麼敢讓您相迎?”
“汪不錯,一表人才!”
老人家中氣還挺足的,就是見麵第一句話,和劉父一模一樣——家學淵源,哈哈。
落座之後,開始閒聊。
老人家問的問題很有意思。
“家裡幾口人啊?”
“祖上哪裡出身啊?”
“有沒有缺過兵啊?”
“學習怎麼樣啊?”
“有沒有打算考研啊?”
“女朋友在做什麼啊?”
汪言一一回應,老人家滿意點頭。
聊了能有10分鐘,劉母風風火火的開始上菜。
幫忙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是個秘書,穿著襯衫挽著袖口默默幫忙擺盤。
等到上桌時便隻有五個人,劉家四口加一個汪言。
其中,老老劉還是一個湊數的陪客,麵前隻擺著一碗清粥,身後站著護工。
“汪,今是純家宴,阿姨親自做的菜,歡迎你來做客!”
劉母第一個開腔,然後一直寡言少語的劉父讓秘書去取酒:“我們稍微喝一點。”
全程沒有提感謝二字,但感謝的態度是很誠懇的。
然後沒有任何繁文縟節,開吃。
劉母熱情的要命,不停的夾菜,不停的聊,滿桌子都是她的聲音。
劉父敬了汪言三盅酒,汪言回敬三杯,之後劉暢不再倒酒。
老人家喝光粥之後就不再動筷子,但是一直坐在那裡。
汪言感覺所有人都在陪自己,趕緊猛扒四碗飯,抓緊時間吃飽。
再三確認汪言吃飽了,劉父邀請汪言去書房喝茶。
這次,隻剩老劉、老老劉在場。
茶葉是母樹大紅袍,老人家辛辛苦苦攢下來的,茶湯清亮,濃香馥鬱。
當然,沒人在乎那個。
汪言沉穩的喝著茶,默默等待正題。
東拉西扯一陣子以後,終於引到近期的一係列事件上,劉父突然發出一聲感慨。
“我們的宣傳工作,任重道遠啊……”
汪言沒接口,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姿態。
劉父繼續道:“往裡是學術對錯問題,往大裡講是路線問題,我們的百姓從來都是不甚了了。
結果是什麼?
宣傳陣地被西方搶占。
月是西方圓。
以前我們和人家確實有差距,隻能埋頭發展經濟,講話不硬氣,尚可辯一句忍辱負重。
現在呢?
10年前後我們的gdp就已經是世界第二,時至今日,卻還是有那麼多崇洋媚外的思潮……
思潮的表象之下,最為嚴重的問題是什麼?
是我們既缺乏掌握話語權的技巧,又缺乏掌握話語權的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