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三連忙報給商家,順便也給自己點了兩籠肉包子。
很快,幾籠包子都送了上來。
“誒,沒看出來老板你很接地氣啊。”司扶傾咬了口包子,“我還以為你不會吃路邊攤呢。”
能付得起日薪十萬的保鏢費,當然是大門戶出身。
豪門世家的公子小姐,在吃上都很講究。
鬱夕珩頓了頓,淡聲:“這算什麼。”
雖然已經來到一千五百年後這麼久了,但他經常會回想起那些年的征戰。
青山埋忠骨,馬革裹屍還。
命隨時都有可能丟,哪裡還會計較吃什麼。
“是啊。”司扶傾又喝了一口粥,低聲,“我最近不是看史書嗎?我昨天看到了胤皇帶領的那場著名西州戰役。”
“書上寫寒冬時期,糧草告急,包括胤皇在內都隻能吃野草,咬堅冰,我還能坐在喝熱粥,又怎麼會不滿足,要是我能回去給他們送飯就好了。”
不過她一向在吃食上不怎麼挑。
她以前在實驗室裡一關就是一個月,都是喝營養劑來補充體力。
不像她那個敗家的二師兄和三師姐,兩人被稱為師門敗家組合,負責報銷的財務抱著她的腿哭過好幾次。
鬱夕珩抬起頭,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這一瞬間,他淺棕色的眼眸似乎是暗了幾分,仿若雨落狂流,眼神壓迫感十足。
司扶傾又拿起了一個包子,覺察到了他的視線:“老板?”
他不會是想扣她錢吧?
“好好吃飯。”鬱夕珩移開視線,他語調不高,卻具有震懾力,“食不言,寢不語。”
鳳三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用包子堵住了自己的嘴,表示他絕對不會說一個字。
司扶傾則悠閒地哦了一聲,接著享受早餐。
吃完之後,她拿出化妝包給自己畫了一個新的殺馬特妝容,在鳳三無神的注視下心滿意足地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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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二十,《青春少年》訓練營基地,後台。
導演和策劃正在查看最新的投票排名。
“這謝譽好實力啊。”導演感歎了一聲,“個人練習生也這麼猛。”
策劃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就這,他還被壓票了呢。”
導演看了眼後台真正的票數,難免心驚肉跳。
被壓票了,還能排第二?
“對了,司扶傾隻請了三天假,今天二次分班考核她必須要到場。”策劃問,“天樂那邊怎麼說?”
“還是按老計劃進行。”導演說,“節目的所有黑點都由司扶傾來製造,沒有黑點也要剪輯出來,以此提升節目熱度。”
有黑點,有撕逼,節目的熱度才能提升起來。
不同於粉絲們,他們知道司扶傾其實是《青春少年》這部節目的犧牲品。
畢竟司扶傾的履曆在四位導師裡可謂是最差的一個。
不僅沒有任何實質的獎,出道兩年,唱歌跳舞rap樣樣不行。
每一次星空少女組合的舞台表演,都乾巴巴地當個背景板。
這樣的人來當男團選秀的舞蹈導師?還點評學員?
簡直讓人發笑。
不當節目組的犧牲品,還能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