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傾耳朵動了動,狐狸眼微眯。
氣運被奪這種事情和生病不同,根本看不出來。
如果她說左家拿了她的氣運,隻會被認為是神經病。
她仍記得她做的那個夢。
夢裡的那個陰陽師說,她身上剩的氣運不多了。
所以她才會猜測不止一個人拿了她的氣運。
畢竟單憑左老爺子一個人,根本無法請動能夠借運改命的陰陽師。
這兩個青年,恐怕和奪她氣運的陰陽師脫不了乾係。
司扶傾摸了摸下巴。
嘖。
她倒是也很久都沒有去東桑了,手有些癢。
葬禮很快結束。
左天峰急著和陰陽師攀關係,先行了一步。
剩下的人也都一一散去。
鬱曜專門又對著左老爺子的墓碑拜了拜之後,這才轉身。
“鬱三少爺!”左晴雅不會放過一點機會,急忙叫住他,“我和二姐剛才在討論鬼手天醫,結果司扶傾那個賤種竟然說這個名字中二,為什麼要知道,她還真是無知。”
鬱曜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
鬼手天醫對他的意義有多重大,隻有他自己知道。
在他最黑暗最絕望的時候救了他一命。
無知可以。
但司扶傾這種行為,分明就是愚蠢到了極點,連情商都沒有,簡直無藥可救。
鬱曜對司扶傾的厭惡又多了一層。
但良好的家教讓他做不出來對女生直接惡言相向的行為,隻是冷著臉從司扶傾身邊走過去,沒給她一個眼神。
“哎呀,司扶傾,你好像沒車啊。”左晴雅心中暢快不已,“看來你得自己走回去了,彆想蹭二姐的車,我們接你來已經算不錯的了。”
附近彆說公交車了,連共享單車都沒有。
現在太陽也很大,風乾氣燥。
她倒是要看看,司扶傾怎麼回去。
路上要是被娛樂記者拍到了,又是一樁醜聞。
左弦玉淡淡地瞥了司扶傾一眼:“走了。”
司扶傾沒理,她將手機收好,慢騰騰地出了陵園。
外麵停了一排豪車,但顯然沒人願意搭司扶傾一程。
左晴雅神情譏諷:“拜拜了,你慢慢走回去吧,雜種就是雜種。”
就在這時,忽然,“轟隆隆”的引擎聲響起,連風也似乎變得鋒利了起來,卷起了一地的落葉。
就見前方,一輛藍色的車疾馳而來,但卻隻能看到車尾。
公子哥目瞪口呆:“臥槽,倒著開車,瘋了吧!”
這是什麼囂張跋扈的開車風格?
鬱曜也難得地驚了一下,身子探出了車窗。
公子哥眼尖,看到了車的標誌:“誒!阿曜,這好像是前些天新發布的那款車,限定十輛。”
他話音剛一落,這車忽然刹住,急停在司扶傾的麵前,吹了他一臉的尾氣。
後麵的車窗降下,有男聲響起,像是散在陽光中的一縷風,緩緩漾開。
“過來,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