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台裡競爭《新職員誕生記》的人不少,他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競選上位。
“秦導和司老師合作過,都清楚彼此的風格。”總監不鹹不淡,“他知道什麼該宣傳,什麼不該宣傳,《求生六十六天》他拍的很好,台裡想了想,能超越他的也就隻有他自己了。”
“誰來策劃這部綜藝台裡無所謂,但司老師一定要留下,她不想和你們合作,你們就不用來了。”
策劃眼睛瞪得更大:“司、司扶傾?”
為了司扶傾一個人,換掉他們?
辜徽言為司扶傾來就罷了,她怎麼還能讓大夏台為她把他們都換掉?
總監很不耐煩揮揮手,也沒再多說:“收拾收拾東西,可以滾了。”
門重新被關上,辦公室裡一片寂靜。
策劃和導演怎麼都沒想到,不是他們剔除司扶傾,而是司扶傾直接把他們開了。
而且都驚動了總監,總監親自發話,不止這次,以後他們也跟大夏台的核心任務無緣了。
風水輪流轉,今年特彆快。
策劃倒在椅子上,手都在顫抖。
他知道,這一次是徹底完了。
他將臉埋下,不止一次地後悔為什麼昨天會那麼地想不開要把司扶傾剔出節目組。
可現在已經晚了,徹底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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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扶傾和《職員誕生記》解約的事情,在網上鬨得沸沸揚揚。
網友們也都各執一詞。
白今昔一直關注著節目組的動態。
看到新聞後,她心下先是驚訝,隨後有種隱秘的快感。
她可以讓節目組把司扶傾調到醫學組,可司扶傾卻沒辦法讓自己留下來。
這就是有沒有權力的差距了。
白今昔想了想,在微博上給蘇漾發了一條微信。
【阿漾,節目組為什麼要剔除司小姐?我去幫著說一說吧?你也讓她彆難過,事情肯定有轉機的。】
她發完,做賊似的立刻退出了微博
“你追星?”卻同行的名媛瞥見了,“追星就大大方方的,這年頭誰還沒有個偶像了?不過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天真還是傻。”
白今昔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謝小姐的意思?”
“像蘇漾這樣的真實力頂流,每天收到的私信都數以萬計。”謝小姐環抱著雙臂,“難道你真的傻到以為發了私信就能被看到了吧?”
“他雖然沒有團隊,微博都是自己在一手搭理,也沒功夫一條一條看私信,而且他的私生飯挺多的,你不會是……”
說著,謝小姐將白今昔上下打量了一眼。
這打量讓白今昔十分的局促。
同時,她也慌了:“不是!我就是問他什麼時候出新的專輯,他好幾個月沒有出新歌了。”
“他確實很久沒出歌了。”謝小姐並沒有收起懷疑,“不過你真的是他的粉絲嗎?他的新歌明天就出了,和謝譽合唱《渡魔》的主題曲。”
白今昔一愣:“《渡魔》?”
蘇漾可從來都沒有給影視劇唱過歌。
“是啊。”謝小姐說,“不用說,能同時請動他和謝譽,隻能是司扶傾出麵了,不出意外,這首歌上線當日,就會破各大音樂平台的記錄。”
她已經預約了。
蘇漾和謝譽的實力很有保障。
白今昔抿著唇。
又是司扶傾。
她絕對不相信蘇漾就隻是和司扶傾在酒吧見了一麵,兩人的關係就能鐵到這個地步。
而且那個時候司扶傾因為生病發胖,蘇漾能看得上?
雖然已經和蘇漾分手了,可這幾年蘇漾也沒有找過女朋友。
白今昔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對她念念不忘。
但當她發現司扶傾在蘇漾心中的地位比她還高的時候,總是十分膈應。
唯一能讓她心中有所安慰的是,司扶傾被《新職員誕生記》剔除了。
也該讓蘇漾看看,司扶傾不是那麼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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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放學時間一到,年以安收拾書包離校。
剛出校門沒多久,就被攔了。
年以安視線一掃。
十幾個混混,他應該能打過。
想到這裡,他輕鬆了幾分。
“姓年的,”為首的綠毛吐掉口中的煙,“我妹妹哪裡不好了?你就這麼作踐她?看不見她對你的新意?”
年以安挺禮貌的:“你妹妹是?”
“寧聽宜!”綠毛冷笑,“我妹妹可是校花,你居然看都不看,怎麼,你眼界高?”
年以安皺眉。
他這幾個月都在忙著做卷子,都快忘了寧聽宜這個人了。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綠毛上前兩步,“今天說不出來個一二,就彆想走了!”
年以安下意識地說出了林寄歡一直掛在嘴邊的話:“智者不入愛河,寡王一路碩博。”
“……”
十幾個混混都傻在了原地。
綠毛更是震驚:“你有病?動手,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得到命令,混混們都圍了過去。
年以安將書包放在地上,手指握緊。
周圍行人不多,見到了也隻是匆匆一瞥,沒有去管。
一道懶散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站在這裡乾什麼?回家了,嬸嬸等著呢。”
司扶傾雙手插著兜,不緊不慢地上前。
她一來,年以安的手臂放鬆了下來:“嗯。”
“不過是要解決一下當前的問題。”司扶傾摘下帽子,脫掉外衣,“退後。”
這兩個字,是對年以安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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