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逐漸消失。
她是廚房殺手怎麼了?
她驕傲!
司扶傾收了手機,專心致誌吃飯。
一頓飯吃了整整三個小時,窗外的煙火爆竹聲也越來越響。
將盤子收拾乾淨後,年庭初和年以安去下棋,葉枕眠在看《渡魔》的重播。
而客廳的大陽台邊。
“這是我第一次過年。”司扶傾趴在欄杆上,望著滿天的煙花,“真好啊。”
鬱夕珩眼睫垂下,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站在她身旁。
他也不知道,她以前經曆過什麼樣的事情。
他等她願意給他說的那一天。
鬱夕珩很輕地笑了一聲,淡淡:“我也是。”
每每看到這些,他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
他死而無憾。
江家軍死而無憾。
大夏處處忠骨死而無憾。
他們戰,為的不就是今天的滿目繁華麼?
一場煙花結束,鬱夕珩側頭,看見了司扶傾手中的兩罐啤酒:“這個時候喝酒?”
“這不是有你這個鎮定劑在麼。”司扶傾說著,已經灌了一瓶,她嘀咕,“我真的挺想解剖你看看,為什麼你能讓我鎮定下來。”
鬱夕珩不動聲色地微笑:“你說什麼?”
“誒?”司扶傾抬頭,顯然已經有了醉意。
一雙狐狸眼拂過朦朦朧朧的霧氣。
她身體晃了晃,像是要蹲下來。
他及時扶住她,下一秒卻被她抱住了。
鬱夕珩的動作一頓。
司扶傾抱住他的脖頸,蹭了蹭:“困困,不想動。”
這個時候她卸去了身體自我防禦機製,才有了屬於女孩的柔軟。
可這份柔軟卻讓人十分緊張。
鬱夕珩的身子稍稍繃緊了一瞬。
他低聲警告,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司扶傾,下來。”
“哦,老板,你彆這麼凶,我就是拿你當一下代步工具。”司扶傾很乖,“你把我當成貓就可以了。”
鬱夕珩:“……”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忍受著怎樣的煎熬。
前所未有。
幾乎動用了他全部的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鬱夕珩的背還繃著,他緩緩地呼吸了幾下,聲音看似平靜:“扣年終獎。”
這四個字顯然戳中了司扶傾的命門,她一下就抬起了頭。
“扣就扣!”她凶巴巴,還沒凶一會兒,突然哭了起來,“嗚嗚嗚你為什麼要扣我錢,你知不知道我掙錢很不容易的,我養了個吞金獸,它吃了我好多錢,可一點都不變!”
她咬牙切齒:“我養隻豬它都變肥了,可你看看這個逆女,它竟然還那麼小!它就是個無底洞!”
這句話,“蹭”的一下,小白直接跑了。
神仙打架,它一隻連本體都沒恢複的貔貅可不能插手。
鬱夕珩罕見地頭疼了起來:“彆哭了,騙你的。”
司扶傾卻更不開心了:“你還騙我?你怎麼騙我,你說好了不會騙我的……”
“……”
他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胡攪蠻纏。
鬱夕珩歎了一口氣,隻得任由她像隻袋鼠一樣掛在他身上,修長的長腿夾住他的腰。
他正要走,腰間又是一緊。
司扶傾很小聲:“煙花還沒放完呢,看完了再走。”
可她這麼說著,但根本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隻是下意識的行為而已。
鬱夕珩按住頭。
他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
他靜靜地等煙花放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終於她徹底睡著。
他才得以移動。
將她送回臥室,他給她蓋上被子,又在她床邊靜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
**
這個時候,西大陸。
西大陸沒有農曆新年這一說,但倒是有不少大夏人自發地舉辦了各種新年活動。
因為有時差在,西大陸現在是白天。
這一次的青年文化展,是國際藝術委員會辦的。
集所有國家上千幅作品,有油畫、有雕塑、有書法、也有詩詞創作。
這不僅僅是一次展出,也是文化的碰撞。
委員長推開門:“最後的評選已經出來了?”
“已經出來了。”一個評委起身,“我們從各個方麵評估了所有的作品,最終認為還是委員長您一眼看中的這副繡圖是第一。”
刺繡隻有大夏有,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經驗的作品。
“果然,還是人能壓過這副《萬裡江山圖》了,我就知道辜徽言送來的必為精品。”委員長感歎了一聲,“不得不說,大夏還是大夏啊。”
除了大夏,放眼整個國際,又還有哪個國家的文明能綿延五千年不斷?
多少古國在曆史的長河中煙消雲散。
五千年過去,依舊屹立不倒的唯有大夏。
縱然在現代科技文明開啟後,大夏暫時落後了,可誰都知道,東方巨龍的龍吟聲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驚醒整個世界。
“先生,這裡還有一份繡圖,情況有些複雜。”另一個評委起身,“我們不知道如何定奪,請您過目。”
委員長一愣:“還有?拿來。”
他展開一看,先看到了名字。
又是一副萬裡江山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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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編輯確定了時間,周末爆更,剛好大家都放假了~
卑微存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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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