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停電了(1 / 2)

三小無猜 春風榴火 9124 字 3個月前

夜深了,言譯洗過澡去房間裡看書,白禾躺在他床上玩遊戲。

玩了一會兒,望向他。

他穿一件很簡單的白色運動T恤當睡衣,幾縷短發淩亂地垂在額上,五官清雋柔和。

似感受到她在看他,言譯筆直地朝她望過來。

白禾第一次發現,他的眸子是那樣的黑,與他冷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黑的如同一團化不開的迷霧,也讓人…捉摸不透。

“看什麼?”他嗓音溫柔。

白禾歪斜地躺在他的床上,抱著枕頭說:“你要不要這麼卷我啊,我遊戲都打不下去了。”

“玩你的,高考都結束了。”

“可你還在努力啊!”

“我努力,不代表你要跟我一起努力,就像我偶爾去幫叔叔阿姨的忙,是我自願的,也不代表你要跟我一起去。”

言譯平易近人地說著,烏黑深邃的眸子重新落回書上,“我不想帶給你壓力。”

“說得容易。”白禾歎了一口氣,“隻有一件事我覺得蠻慶幸。”

“嗯?”

“你這麼努力學習,成績好像…也沒有很好。”

白禾說著咯咯地笑了起來,“有時候比我考的還差,一模考,記得是年級200名後麵去了吧哈哈哈哈。”

言譯放下書,假裝生氣地走過來,用枕頭捂她的臉:“你還幸災樂禍了?”

“本來就是,笨蛋言譯,哈哈哈。”

言譯去撓她癢癢,白禾一個勁兒閃躲,不住地向他求饒:“好好,我錯了,我再不笑話你了。”

“所以,我這屬於笨鳥先飛。”言譯拿開枕頭,將她拉了起來,“你更沒必要覺得焦慮了。”

“說的也是。”

在白禾的印象中,言譯真的很喜歡看書,學習也很認真很努力,可每次考試這成績吧…挺起伏不定的,有時候能考進年級前五十,有時候…又跌落到後兩百名去了,連班主任都摸索不出來這家夥到底是怎麼一個規律。

如果有波狀圖,言譯的成績…絕對屬於波動最大的那一條,高高低低,跟心率線似的。

有幾次白禾名次上去了,看著言譯落後幾百名,也覺得很焦灼,拉著他去圖書館,幫他補習功課。

他的語文和英語特彆不好,剛好白禾語文英語還行,所以拿著他的試卷,一道題一道題地跟他一起琢磨著…

言譯也聽的很認真,看看卷子,又看看她,補習了一段時間,成績又提升上去了,這讓白禾很有成就感,也特彆愛給他補習功課。

反正,她必須要對言譯好一點,再好一點…她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一定要看他考個好大學出人頭地,才對得起言爸爸的救命之恩。

跟他鬨了一陣子,白禾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手間衝澡,準備著要睡覺了。

沒成想,頭上剛抹上洗發水搓出沫子,忽然燈光熄滅了,周圍陷入一片漆黑。

白禾睜開眼,卻又被白沫子刺激得眼睛疼,趕緊閉上,打開淋雨用水衝洗,結果淋浴裡的熱水瞬間變成了冷水。

雖然夏天衝涼沒什麼,但這會兒外麵下雨降溫,衝涼還是有點兒受不住。

“一,怎麼回事啊?”

門外言譯的嗓音傳來:“停電了,業主群裡說,咱們一三棟的電路出了點問題,現在聯係供電局緊急搶修。”

“那怎麼辦?”

“彆洗了,沒熱水,擦乾淨出來吧。”

“不行啊,我頭上還有泡沫呢。”

門外言譯腳步聲漸遠,過了會兒,他回來說:“燃氣還能開,我燒了一壺熱水,你先用浴巾裹著,彆著涼。”

白禾睜不開眼,隻能摸著黑,從牆上扯下了浴巾,裹著身體,坐在浴缸邊等待著。

沒一會兒,言譯提著一壺熱水走到門邊,敲了敲長虹玻璃門:“水燒好了,你自己能洗碼?”

“我眼睛睜不開。”

“那…”

“我穿好了,阿一你進來幫我弄一下,兌點溫水,我用盆子簡單衝一下頭就好了,停電也沒辦法了。”

門外,言譯猶豫了。

他的手顫抖地落到長虹門把手上,用力地攥著,指背都泛白了…

心底欲望翻湧,躁意蓬勃,他幾乎快壓不住身體的反應了。

“阿一?”

言譯深呼吸,推開了門。

少女濕漉漉地坐在浴缸邊,緊閉遮掩,長發沾染著沫子,垂在白皙的酥肩上,浴巾胡亂裹著她胸口,半遮半掩地垂到了腿際。

言譯將這一切儘收眼底,感覺自己像個被猛吹的氣球,繃緊了全身,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脹得炸開來。

他竭力忍耐著…

這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他取下一個乾淨的小盆子,將熱水兌冷水接了滿滿一盆。

“白禾,彎腰,我給你衝一下。”

於是白禾聽話地彎下腰,任由他一點點將溫水倒在她腦袋上,衝掉了頭上的白沫子。

其實以前倆人也常常相互洗頭,這是很默契的配合。

此刻,言譯儘可能避開視線的直視。

不是不想,是怕自己壓不住。

反反複複給她衝了五遍,總算將她頭上的沫子衝乾淨了,白禾重新睜開眼,言譯轉過身將最後一點熱水和冷水兌好,滿滿一盆溫水放在她腳邊,柔聲說:“你衝一下身子,我給你拿條乾淨的浴巾。”

“哦,好,謝謝。”

他說完便出了門,紳士得好像一眼都沒多看她。

白禾看著他的背影,這才驚覺方才的不合適。

閉上眼隻聽聲音的時候,她還拿他當小弟弟,但事實上,他已經完全長大了,兩個人已經有了十分明顯的生理區隔。

白禾的臉頰後知後覺地燒紅了,她胡亂地用溫水衝了衝身上的沫子,言譯將浴巾從門縫邊遞了進來,她擦拭之後換上了睡衣。

濕潤的長發肯定是沒辦法用吹風機吹乾了,白禾用毛巾擦了又擦,弄了十幾分鐘,又去窗台邊吹了會兒風,好讓頭發早一點乾透了好睡覺。

她走回房間,卻意外發現,言譯的房門上了鎖。

有點驚訝,白禾敲了敲門:“阿一?”

“嗯。”少年沉悶的嗓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