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夾心餅乾(2 / 2)

三小無猜 春風榴火 10485 字 3個月前

最重要的是...要和她一起。

以前的考試,言譯水平忽高忽低,高考的時候他也思考過,考什麼樣的分數合適,因為他拿不準白禾的分數。

最終言譯決定,放開了一切顧慮,往高分考,因為他考了高分,還有可以周旋的餘地。如果考了低分追不上她…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白禾為了陪他而複讀的。

所以這一放開,言譯考出了理科狀元的高分。

祁浪麵無表情地凝視著言譯,眼神也逐漸涼了下去:“你說你多少分?”

“729。”

比他的分數高出了二十幾。

雖然,文綜的主觀性較強,得分點普遍要低於理綜。但…他真的沒想到言譯會勝過他。

這是第一次。

沒有任何借口和理由,他分數就是比他高。

自小到大,祁浪從來沒有被超越過,他的勝負欲開始隱隱作祟了。

這時候,白鑫誠端了熱騰騰的紅燒魚上桌,笑嘻嘻,美滋滋的:“來來,鯉魚躍龍門啊。”

唐昕給他們倒了青梅酒,白禾說言譯還沒成年呢,不喝酒的,兀自去前台拿了瓶可樂給他倒上。

祁浪情緒不高,但他不願意掃興,端著杯子敬了言譯,對他道了聲恭喜。

“謝謝。”言譯回敬。

唐昕和白鑫誠一人一邊地夾著言譯,一個勁兒給他夾菜,也招呼著白禾自己吃,親女兒就不用客氣了。

“明天我得去一趟陵園。”白鑫誠說,“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爸啊。”

唐昕立刻道:

() “那明天咱們一家人都去唄,讓言譯親自跟他爸說,這多好啊,我們小百合也考得好,這雙喜臨門,他爸泉下有知,肯定高興的。”

“肯定的,言譯有出息了,咱們也算對得起他爸了。”白鑫誠說著,眼睛都紅了。

唐昕推搡他:“這是高興的日子,你乾什麼啊。”

“對對,這是高興的日子,來大家一起舉杯,跟言譯喝一杯。”

言譯站了起來,恭敬地端起可樂杯,向大家道了謝。

歡樂的氣氛中,白禾敏感地注意到,平時話最多的祁浪,今天似乎…沒什麼語言。

他也在笑,但那笑不是發自內心,他隻是不願掃興,在陪笑罷了。

白禾一個勁兒給他夾兔子肉,碗裡堆了滿滿的小山高。

其實,在爸媽誇獎言譯的時候,她很想插嘴說一句,不僅僅言譯是狀元,祁浪也是啊,今年的文科狀元非他莫屬了。

但轉頭一想吧,以她對祁浪的了解,他肯定不想去湊這個熱鬨。

言譯從來都是個寂寞的少年,今晚是他的主角高光時刻,祁浪不會願意去分他一杯羹的。

所以白禾按捺了性子,沒有說。

她兀自倒了一杯青梅酒,不動聲色地碰了碰身邊祁浪的玻璃杯。

“恭喜。”她對他無聲地比嘴型。

祁浪唇角提了提。

從白禾的眼神裡,祁浪知道,她能讀懂他漂浮的一些隱秘心事。

從來驕矜且高傲的少年,也有羨慕彆人的時候。

他羨慕言譯能得到這樣的家庭和愛意…而這是他可望不可即的東西。

不管他多麼優秀,拿到了什麼成績,他的父親隻會淡淡說一句:“還需努力。”

家裡子嗣眾多,他還沒有達到他的要求,好像永遠也不會達到。有時候,祁浪也覺得挺沒勁的。

他的眼前,仿佛是一片孤獨的荒原和曠野,無論他多麼努力地奔跑,都永遠無法抵達儘頭。

他看不見自己的未來,隻覺得空蕩蕩…

這也是他迫切想要用許多的愛情和友誼、喧鬨和刺激來填滿自己的原因。

那些女孩看不懂的東西,白禾似乎能懂,他們青梅竹馬,感情甚篤,默契也非常人能及。

祁浪與她碰了杯,對她笑,不是平時使壞的笑,也不是戲謔或輕蔑,這個笑溫柔得一塌糊塗。

白禾的心都融化了,有種被電流瞬間擊中的生理反應。

兩人眼神間的暗湧,被言譯儘收眼底。

他不動聲色地抽回視線,低頭喝可樂。

……

飯後,店裡還有客人,白禾言譯祁浪先回了家。

白禾看言譯背著那個醉醺醺的少年,詫異地說:“他就喝了幾杯梅子酒,這麼不勝酒力嗎?以前都不知道。”

“以前,他也不跟我們喝酒。”言譯托了托他,麵無表情道,“他隻跟他那幫狐朋狗友喝。”

“彆說這麼難聽嘛。”

言譯換了個詞:“狐群狗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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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禾拉了拉祁浪的袖子:“你啊,這麼容易醉,以後出去彆跟人喝酒啊。”

不然的話,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那幫人,說不定趁他喝醉了拿他手機消費買單呢。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

但白禾在乎,他的一切她都在乎。

言譯低頭看她小小一隻的影子:“你和他關係變好了很多。”

“有嗎?我們一直都這樣啊。”白禾很坦然。

言譯不再多言。

他清楚,祁浪不會想把她變成女朋友。因為他怕,他比白禾更怕失去彼此這個朋友。

白禾跟言譯一起將祁浪送回去了,言譯將這醉鬼扔床上,白禾連忙說:“輕點輕點。”

他對他是半點溫柔都沒有,隨便一扔,轉身便想離開了。

白禾卻很細致地給他脫了鞋,又去洗手間擰了乾淨的毛巾給他擦臉,甚至掀開t恤擦身上的汗,然後紅著臉一個勁兒用手指頭戳他堅實的腹肌、胸肌。

“媽呀,好|硬。”

言譯實在看不下去,走過來奪了毛巾,睨她一眼:“你才是那個趁他醉酒使勁兒揩油占便宜的人吧。”

白禾嘻嘻一笑:“反正他又不知道。”

言譯將他收拾乾淨了,安安穩穩地送床上,白禾體貼地給他搭了一條小毯子,然後將室內空調開到25度。

兩人走出了彆墅前門,清清涼涼的月光灑在地上,也灑在他們身上。

言譯牽住了白禾的手腕,就像小時候她牽他一樣。

白禾覺得他的掌心很燙,也很用力。

用力到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他好像…死都不會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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