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抱團兒(2 / 2)

三小無猜 春風榴火 14365 字 2個月前

說完眼神赤裸裸望向白禾,白禾連忙護住自己:“乾嘛乾嘛!”

“不乾嘛,嘿嘿,晚上一起洗澡。”

“你是個女生能彆這麼色嗎。”

“我又不在乎,給你隨便看。”

“我才不想看你!”

女教官嚴厲地說:“放下行李就下去整隊集合!彆在這裡嘻嘻哈哈打打鬨鬨!現在是軍訓時期,嚴格講究紀律,不許高聲喧嘩,不許嬉笑打鬨!”

下樓的時候,白禾注意到下一列被領上樓的女生中,有一抹清瘦身影,像許梨。

她抽回視線,沒有多看。

每個班級組成一個排,教官由國旗班的團長分派給每個學院班級。

國旗班是北裡大的國旗護衛隊,算是一個直屬團委的社團,裡麵的學姐學長都是從各個學院精挑細選來的,男生要求185以上,女生要求165以上,成為了國旗班一員,就有機會在每個周一的升旗儀式上成為國旗護衛隊成員。

而每年的新生軍訓教官,也由國旗班成員擔當。

白禾萬萬沒想到的是,分配到她班上的教官…竟然是付思惟!

室友四個麵麵相覷,展新月和朱連翹就差抱頭尖叫了!

她們在街上隨便拉了個男生一起玩密室,結果其中一個居然就是她們的軍訓教官,大二國旗班學長,付思惟。

白禾更是要瘋了,她昨天才和他淺淺地交心聊過天。而且很明顯付思惟加她微信好友,可不僅僅是做朋友這麼簡單。

白禾也流露出了一點點願意繼續接觸的意向。

結果造化弄人…

付思惟自然認出了她們,尤其是站在排頭的白禾。

小姑娘穿著迷彩軍訓裝,細胳膊細腿兒,紮著精神的馬尾辮,妝容不施,像新鮮剝開的嫩骨朵兒。

他強迫自己抽回視線,抬頭挺胸,筆挺如同木樁子似的站在隊伍前排,用中氣十足的嗓音說:“立正!”

同學們端正了身形。

“我叫付思惟,是你們的教官,從今天開始負責你們為期半個月的軍訓!”

“教官你好帥,可不可以追啊?”有膽大的女生調戲說。

人群裡爆發出一陣低聲的竊笑。

付思惟紅了臉,嚴肅正經地說:“不可以。”

“加微信可以嗎?”

“不可以!”他清了清嗓子,“調戲教官,一次罰跑三圈!”

女孩們瞬間噤聲了。

白禾其實挺能夠理解他的,內向教官就很容易被外向的學生給“欺負”了

,而且他們一眼就看穿了教官的屬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隻怕以後還有的“調戲”呢。

“今天我教你們踢正步,軍訓結業的閱兵禮上會用到。”付思惟一板一眼地說,“我不要求你們拿全連第一,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拿倒數第一。”

朱連翹忍不住說道:“教官你好佛係呀!”

展新月接過了話茬:“教官這是在憐香惜玉呢。”

同學們被逗笑了。

付思惟也是說到做到,清了清嗓子:“說話的兩個女生出列!”

展新月和朱連翹站了出來。

“去跑三圈!”

她倆看出這位教官沒有開玩笑,隻好一前一後地去操場跑圈兒,這下子就沒人再敢調戲他了。

這位不苟言笑的教官認認真真訓練了他們一整天,雖然比較佛係、不求跟其他排隊爭第一,該放水的時候也放了水,不過剛經曆了一個瘋狂假期的大一生,那是自由散漫慣了,哪裡經得起這樣高強度的訓練,休息的時候東倒西歪地坐在樹蔭地下,累得夠嗆。

宿舍另外三個女生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付思惟的事情。

誰知道就能這麼巧,雖然是認識了,但教官一點兒放水的意思都沒有呢,看起來是個鐵麵無私的高冷教官,想要通過拉近關係、獲得偷懶特權的想法也隻能被扼殺在搖籃裡了。

白禾心想,他其實不是高冷,隻是內向而已,很多社交場合不知該如何應對,隻能一板一眼地按規矩嚴肅進行,不像彆的排連教官還能跟學生們嘻嘻哈哈,說說笑笑。

白禾喝了水,偏過頭,望見了營地訓練場對麵樹下的祁浪。

四野裡隨處可見鬱鬱蔥蔥的迷彩綠同學,而他穿軍綠迷彩裝的感覺,與周圍人截然不同,衣服紮進褲腰裡,熊背蜂腰的骨骼架子,隱隱的力量感。

他似乎剃短了發茬,五官鋒利輪廓被拉伸了出來,眉骨鼻翼更顯深邃。

他周圍有幾個朋友,雖然都是隨意的站姿或坐姿,但很明顯,他們圍聚著他。

不管融入什麼樣的團體,祁浪總有那樣一種氣質,成為世界的中心。

他們在談天說地,幾個男生笑著,祁浪偶爾也會跟著一起笑,回頭時,堪堪迎上了白禾的眸光。

電光火石間,劈裡啪啦。

白禾忙不迭抽回視線,心臟砰砰直跳,低頭下意識舔了舔乾燥的唇。

祁浪視線卻一直凝注著她,拎著半罐不知道從哪兒神通廣大搞來的冰可樂,正要朝著白禾走過來。

哨聲響起,宣布集合了。

白禾跟女生們一起回隊裡,沒成想,經過總教官身邊時,他叫住了白禾:“你等一下。”

一開始,白禾還不知道是在叫她,直到嚴肅的總教官出現在她麵前,她才恍然大悟:“呃,怎麼了?”

“喊報告!”

“報告!”她立刻端正站姿,立正站好。

“哪個排的?教官是誰?”

“3連7排,教官是…付思惟。”

總教官嚴肅地望著她:“你們教官有沒有跟你們宣講過軍訓紀律?”

“講過的。”

“那你脖子上戴的花裡胡哨的是什麼?”

白禾摸到頸子,那是她用來遮掩疤痕的蕾絲頸帶。

軍訓期間明令禁止同學們佩戴任何飾品,女生的耳釘項鏈手串,男生的手表…全部都要摘下來,保持清爽的儀容麵貌。

不過白禾的蕾絲頸帶一直戴著,付思惟教官看到了也沒有多餘為難她,隻當沒看見罷了。

“摘了。”總教官命令道。

白禾沒有動。

“我讓你把它摘了,聽到沒!”總教官加重了語氣,明顯是來氣了。

雖然白禾社恐,卻是個犟脾氣,沒有動,隻說道:“不能摘。”

蘇小京為她暗暗捏了一把汗,展新月和朱連翹更是捂住了嘴。

沒想到平時悶不吭聲的軟妹子,居然敢對抗總教官。

“行,叛逆是吧,有個性是吧!我讓你教官過來!”總教官喊道,“付思惟!給我過來,看看你管的人!”

“跟教官沒關係。”白禾說,“他來了一樣,我說不摘就不摘。”

“媽呀!”展新月睜大了眼,以前都是白禾為她們尷尬,現在這種壓力時刻,她們三個的腳指頭開始抓地了。

白禾這也太剛了。

總教官帶過兩屆新生,叛逆的自然也遇到過不少,要真讓他們威壓一頭了,彆說學生,怕是連手底下的教官都管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企圖親手扯下白禾的頸帶,白禾連連後退閃躲。

付思惟大步流星地跑過來:“連長!彆對我的學生動手!”

下一秒,總教官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摔了出去,如果不是身後付思惟接住他,是怕要摔跤了。

白禾抬頭,看到一抹挺拔的迷彩身影,擋在她前麵。

那是她凝望過幾千幾萬遍的後背,挺拔昂揚,帶著盛夏的茁壯感。

白禾呼吸都繃緊了。

總教官憤怒地衝了過來,祁浪個子比他還高幾公分,和他對峙,氣場明顯壓了一頭。

“哪個連的?”

“記不得了。”祁浪望著教官,從容道,“商學院,祁浪。”

“記不得了是吧?”教官怒吼著,“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了!”

卻見祁浪輕痞一笑:“忽然想起來了,2連,3排。”

白禾拉了拉祁浪的手,不想讓他跟總教官杠上。

這才軍訓第一天,真惹惱了總教官,隻怕接下來幾天沒他好日子過。

“英雄救美是吧,好,她不肯摘了這花裡胡哨的,那就換你把衣服給我脫了。”總教官不是沒招折騰這些不服管教的小子,“原地兩百個俯臥撐。”

“小意思。”

祁浪脫了衣服趴下來。

總教官冷冷道:“我是說,單手。”

此言一出,全場愕然。

連白禾都受不了了:“是我自己的問題,要罰罰我,跟他沒關係!”

祁浪拉了拉她:“從小到大,咱們仨綁定受罰還少嗎。”

隻不過,這次沒有言譯罷了。

白禾擔憂地望著他,他已經趴了下來,單手俯臥撐,一個又一個,全身肌肉繃緊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肌肉紋理緩緩落下,在地上聚了一灘水。

女孩們圍聚在他身邊,睜大了眼,如果此刻有手機,隻怕閃光燈不會停下來。

這一身勁勁兒的肌肉,充滿了緊繃和爆發的力量感。

付思惟不動聲色地擋在了白禾身前,對總教官說:“連長,那我先把人帶回去好好管教…”

總教官很不客氣地擋開他,望著白禾:“你,兩個選擇。一把頸子上那玩意兒摘了;二操場跑三十圈,自己選。”

白禾沒有選,她果斷朝著操場跑了過去。

經過祁浪身邊時,他感受到她帶起來的那一陣輕揚的風。

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時他們仨抱團廝混、天不怕地不怕的青蔥時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