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時在原地默默將那支煙抽完了。
他的長相像母親,比傅寒時瞧著要溫和一些,有股子書香味兒,好一會兒才笑起來,歎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
***
傅寒時進門前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兒,似乎有股煙味,就先洗了個澡,再回來的時候,在門邊兒聽了一會兒,確定沒有那隻鼠的哭聲了之後,這才抬腳進了門。
薑小魚已經將聚寶盆兒給他放回去了,雖然有了他的保證,但是還是有點兒擔心,一會兒想著自己要是被他拿去當什麼怪物展覽賺錢,一會兒想著他會不會把她送給德國人搞研究……翻來覆去,就始終睡不著覺。
這下子,她終於盼到了大個子回來了,一直拿著小黑豆眼瞅他,隻不過奇異的是,當看到那個大個子回來之後,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被打消了。
傅寒時今個兒心累,不想搭理鼠,收拾收拾就躺下來要睡了。薑小魚瞧見他竟然啥表示都沒有就要睡覺了,跳到他邊上扯了車他的領子,
“大個砸,咱們商量過四兒?”
傅寒時低頭,這個小東西還和他談條件呢?傅寒時一向自認為自己還是蠻講道理的,“爺好吃好喝供著你,你彆給爺惹麻煩就沒事兒,有啥事兒,你說。”
薑小魚瞧見他直接說了,也是一愣,想了想,晃了晃自己腿上的鏈子,
“能給額解開不?”
傅寒時對自己的寵物能說話這件事情接受良好,但是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兒。之前他是覺得這小東西應該是沒有靈智的,所以給栓起來怕跑了,現在既然這小東西還挺聰明一個,應該就不會亂跑了。
他用手指挑起來那鏈子,對上薑小魚期待的眼神,眯了眯眼睛道,
“解開可以,但是不能亂跑,隻能跟在爺邊上,知道了麼?”
薑小魚腦袋點得和搗蒜似的,本來她就準備在他邊上就是想著要調查清楚自己的事情的,她就沒有打算自個兒跑了,而且這個大家夥瞧著挺好說話的,看著凶,但是對她能說話這件事情好像沒有啥異樣的表現——她一瞬間就把之前被看光光、被踩的事情忘在了腦後,隻覺得這種能聊天好說話還管飯的冤大頭哪裡找,當然恨不得不停地點頭了。
薑小魚眼巴巴地看著他等他拿鑰匙解開,傅寒時撿起那根對於薑小魚來說還算是有點兒粗的鏈子,也懶得撿東西了,伸手嘎嘣一掰,鏈子就斷了。
薑小魚默默地縮了縮腦袋,平靜了好一會兒,薑小魚才從被子裡麵探出腦袋,
“額睡哪鵝呀?尼分額一半滴枕頭成不?尼床好硬膈死鼠咧……”
傅寒時剛剛有點兒睡意又被吵醒了,有點兒不耐煩,就乾脆把那隻鼠提溜起來往他胸口一放,被子一蓋,世界安靜了。
薑小魚伸爪踩了踩,其實內心有點兒嫌棄不夠軟和,但是瞧著他都快睡著了,有點兒害怕自己要是再羅裡吧嗦會被拍死,就沒有嗶嗶其他的了。
一人一鼠,沒一會兒都睡著了。
***
傅寒時早上一起床就忘了自己身上還趴著一隻鼠,一站起來,薑小魚睡得正香就從他身上掉到了床上,摔了一個屁股墩兒,整個鼠都是蒙的。
傅寒時將她提溜到了水盆兒邊上,自己去洗漱去了,薑小魚雖然是鼠,但是也是一隻愛乾淨的鼠,洗吧洗吧之後,被傅寒時塞了兩個胡蘿卜。
今天這是第一天,傅寒時要去警局上班了。
薑小魚看到了傅寒時換了一身黑色的警服,迷迷糊糊問了一句,“尼穿警服乾啥?尼要去警察局當局長啦?”
薑小魚就是隨口一問,傅寒時倒是一愣,“你怎麼知道?”
薑小魚懵了,“真的呀??”
傅寒時嗯了一聲。
於是他出門的時候,肩膀上就多了一隻鼠。
“撒手。”
“額不!”
“你撒不撒手?!”
“額就不!”
“你跟著去乾啥?老子去乾公的帶隻蠢鼠像個啥樣兒?”
“尼才四蠢鼠!尼全家都蠢!”
“老子數三下,你下不下去?”
“一……”
“嗚嗚嗚嗚嗚啊啊啊……”
“行行行老子帶你去帶你去!”
薑小魚光速收聲,乖巧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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