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土撥鼠·現場(1 / 2)

土撥鼠·現場

“你去過案發現場,有沒有彆的發現?”傅寒時手指點了點現場報告,坐回了沙發上。報告上麵就簡簡單單幾行字就收工了,根本看不出什麼東西,“可以肯定致命傷是腹部的刀麽?”

白海生沒有想到傳聞中大字不識一個兒的傅寒時能夠問出這樣的話來,顯然是有些驚訝的,但是他一貫就沒有什麼表情,所以驚訝看起來也不是很明顯,

“刀口肯定是致命傷,出血量很大,幾乎整塊地毯都是血,至於其他的,我還沒有來得及細看,那時候沈局已經確定了凶手就是薑小魚,所以我們很快就封鎖了現場離開了。”

傅寒時沉吟了一會兒,“派人下去,說服陳太太同意屍檢,越快越好。另外,調查一下陳如曼最近的人際關係,我們現在再去一趟陳如曼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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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街,陳公館。

“陳如曼十分有錢,兩年前從陳家出來之後買下了這個小兩層,這小樓後麵還帶一個小花園。”陳產一邊介紹這著,一邊帶著後麵的傅寒時等人上了樓,這一上樓,大家都是一愣。

這裡已經封鎖了三天了,但是現在封條都被人給摘了,腳上還有亂七八糟的腳印,走廊裡頭還有碰倒的花瓶的碎瓷片兒,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是那些記者進來了。

傅寒時看了陳產一眼,趴在傅寒時肩膀上的薑小魚也不滿地看了陳產一眼,被兩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陳產腦袋上的冷汗都要掉下來了,轉頭就開始罵自己的兩個跟班,

“讓你們看好這兒!怎麼還把記者放進來了?瞧瞧這,你們吃白飯的?”

薑小魚在傅寒時的肩膀上翻了一個生動的白眼。她當然清楚記者的尿性,知道他們乾出破壞現場的事情還真的不稀奇,跳著讓傅寒時趕緊進去。

陳產擦了擦汗,抬頭就瞪了那隻局長的鼠一眼,心中直犯嘀咕——這個局長自己土匪也就罷了,養個寵物怎麼也又土又凶一個……他怕局長,難道還怕了這隻鼠不成?

陳產心情鬱悶極了,覺得大概是自己今天出門沒有翻黃曆。

外麵瞧著亂得不行,但是案發的房間裡麵,倒是沒有想象當中那麼糟糕,隻是多了幾個腳印罷了,黃色的封鎖帶裡頭倒還是完好的。

傅寒時拉下了封鎖帶,走了進去。

整塊地毯都被血水浸濕,已經從之前的顏色變成了暗黑的顏色,薑小魚粗粗看了一眼,就知道為啥白海生那麼肯定那刀絕對是致命傷了,畢竟這羊毛地毯都成這樣了,可以見得這失血量應該是十分驚人的,她跳了下去,陳產剛剛想要叫,但是傅寒時瞥了他一眼,他就不敢攔那隻鼠了,隻能看著那隻鼠亂跑。

地上畫出來的人形狀,顯然是側著的,除此之外,整個現場和報告裡麵寫的差不多,薑小魚饒了一圈,除了在桌子下麵扒拉出來一個裝著心臟病的藥瓶扒拉過去給傅寒時之外,啥也沒有發現。

陳產道,“局長,這個案子本身就很明顯,我們在這兒也看不出點兒什麼,您看是不是還是不要再這案子上浪費時間了……”

傅寒時饒了一圈,盯著牆上的字看了許久,好一會兒才打斷了他,

“你們兩個把之前的判斷,重新和我說一遍。”

陳產一愣,覺得是自己在新局長麵前表現的時候了,搶著道,

“您看著地上的血跡,失血量很大,屍體上隻有一個傷口,所以凶器就是那把匕首。犯人就是在陳如曼開門之後,出其不意就將她捅死了的。”

白海生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但是一個重點就是,門沒有被撬開的痕跡,隔壁公寓的太太也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所以說這個人應該是是陳如曼親自開的門,凶手應該是她熟悉的人。”

他們剛剛查看過了,的確沒有撬痕,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白海生補充道,

“陳如曼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下午三點左右,今天隻有三個人拜訪了她。一個保姆張阿姨,一個是來拿稿子的小編輯,還有一個是薑小魚,樓下的門房都有登記出入記錄的。”

“保姆是早上來的,她是每天固定這個時間來做家務的,中午十二點已經離開,小編輯則是一點多來的,待了半小時就走了,就剩下了一個薑小魚,她大概就是在兩點半左右來的。所以說,薑小魚的到訪時間和死亡時間是吻合的。”

陳產點頭,“對,而且薑小魚和陳如曼常年不和,陳如曼為人尖酸刻薄,經常和薑小魚吵架,所以說薑小魚完全有作案動機,而且整個現場和薑小魚的裡麵一模一樣,所以我覺著啊,局長您看這證據齊全的,咱們也不能說不抓就不抓了……”

薑小魚一隻鼠默默地爬回了傅寒時的身上,認真地聽著——其實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她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甚至是驚訝大過了糟心,但是這一段時間她也是過得驚心膽顫的,和之前的舒心生活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更加讓她傷心的是,按照陳產他們說的,她幾乎是沒有機會翻身了,人證物證齊全,就算是抓不到她,但是她卻要因為這件事情徹底和“薑小魚”這個身份告彆,很長一段時間隻能夠當寵物,最重要的是——

她預付了三年的一周一次的牙齒保健,老貴老貴了!要是回不去錢還是小事,那她的門牙呢!她可愛完美整齊又大顆的漂亮門牙!

整個鼠渾身寫著“沮喪”,掛在了傅寒時的身上成了一張鼠餅,緩緩下滑。

傅寒時倒是沒有察覺到她的低落,撈起她往肩膀上一放,他反問道,

“證據?”

“誰說有證據了?刀上有指紋麽?有目擊者見到是薑小魚殺了陳如曼麽?現場有留下屬於薑小魚的痕跡,能夠直接指認薑小魚麽?”

陳產剛剛想和傅寒時急眼了,一聽這話,也沉默了,嘀咕了一句,“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麽?她用了手套肯定就看不到指紋了……”

但是白海生想了想,也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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