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土撥鼠·捉住(1 / 2)

等到了雜誌社,律師一把公文包放下,薑小魚就探出了小腦袋,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這裡,就悄咪咪地從公文包裡麵溜出來了。

雜誌社裡麵的氣氛消沉,就是看到了今天早上被帶走的編輯回來了,也沒有誰提得起興趣問一問。畢竟出了那樣的大事之後,一下子損失了兩個台柱子,整個雜誌的銷量大跌,讓本來就靠銷量吃飯的雜誌社越發艱難起來,這個月的工資都難說了,讓人怎麼提得起勁來工作呢?

薑小魚粗粗看了一圈,並沒有見著什麼熟人,她的責編也不在,薑小魚也就熄滅了去看看熟人的心,直奔主題,朝總編的辦公室摸過去了。

總編的辦公室是最裡麵的一間,平常總編喜歡安靜,沒事大家都不去打擾他,所以他那一片兒一個人都沒有,這倒是給了某隻鼠可乘之機,滴溜溜地拿著一塊抹布當掩護,就順利偷摸到了目的地。

薑小魚嘿嘿一笑,鬼鬼祟祟地扒拉住了窗戶往裡麵探了探腦袋。

總編的辦公室燈是關的,他一貫愛聽音樂,也沒有聽到留聲機的聲音,薑小魚瞅了瞅沒見著總編,估摸著是沒人,就直接扭著屁股從百合葉的窗戶縫裡麵擠過去了。

總編有輕微的潔癖,他的的辦公室一向是整整齊齊、一塵不染的,而且不愛彆人收拾,一般都是自己親自收拾。薑小魚和總編談新書的時候天天來,對這裡還是挺熟悉的,她溜溜達達地轉了幾圈,好像沒什麼發現——

也是,總編總不能把什麼重要的東西放在雜誌社裡麵吧?

薑小魚正準備去彆的地方看看呢,突然間想起來了一件快要被她遺忘的事情。

總編其實是一個蠻小心謹慎的人,但是架不住薑小魚這個寫推理的成天想東想西,觀察力比一般人都好上不少。

薑小魚記得,之前總編每次和她談話的時候,送她出去之前,都會下意識地多看自己的抽屜一眼,薑小魚回憶了一下,應該是第二個抽屜。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的話,他不可能下意識地多看,這個細節非常不容易被發現的,薑小魚也是今天來找東西,這才偶然想到的。

薑小魚跳過去,打開了第二個抽屜,翻了翻,裡麵隻有一些合同。薑小魚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難道她搞錯了?不過她沒有灰心,多摸了摸,好一會兒才發現這個抽屜似乎有些的古怪——它要比上下兩個抽屜都要厚一些。

薑小魚伸手到了第二個抽屜下麵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個信封,她興奮地拿了出來,打開一看,卻是一首詩,

“你的牢籠比自由更令人歡悅。

你的詛咒比冰糖更令人歡悅。

你的劍擊比生命更令人歡悅。

接受你給的致命傷比永恒的健康更令人歡悅。”

這幾行詩句是用淺藍的墨水筆寫的,下麵有一行小小的字,“勞君牽掛 我的想法是依舊”,這一行小小的字,字體比上麵的要娟秀多了,薑小魚一眼就認出來那一行字是陳如曼寫的——

主要是這個作兮兮的口氣,薑小魚和她對頭那麼多年,當然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是陳如曼,雖然陳如曼有意地沒有使用常用的字體,但是架不住薑小魚對於死對頭的了解程度。

薑小魚憂愁地歎了一口氣,她也沒有想到,好好的死對頭怎麼就這麼走了,她還想和她懟到九十九呢……

不過這隻鼠很快就沒有機會繼續感歎了,因為外頭傳來了挺大的動靜,薑小魚靈敏的聽覺一下子就聽到了傅寒時的聲音,薑小魚趕緊將信封藏進肚皮下麵的肉肉裡麵,從桌子上跳下去,準備出去先溜走。

她其實剛剛準備和傅寒時說一聲的,但是那不是情況比較急嘛,要是說了就來不及鑽公文包了,儘管薑小魚覺得自己事出有因,但是說到底還是有點兒心虛的,比不過她是打算溜走一會兒,等到傅寒時消氣了再溜回去,但是他這個男滴竟然還找來了!薑小魚心中有點兒方,趕緊從窗戶上麵翻出去了,繼續拿著抹布蓋住自己,但是下一秒,就被一隻手給提溜起來了。

這可不就是陳產?

他看到這隻鼠的時候,都快要喜極而泣了——剛剛局長凶得一批,臉色特彆陰沉,嚇得陳產以為自己找不到鼠就要卷包袱回家了。他估摸著局長來了雜誌社還能轉移一下注意力,忘記那隻鼠的事情,結果這局長去找人問話了,倒是打發陳產去捉鼠了,陳產還奇怪呢,卻沒想到這隻鼠還真的溜去了雜誌社。

薑小魚瞧見傅寒時就在不遠處問話呢,臉色看上去臭臭的,她偷偷看了一眼,就在陳產手上掙紮了起來,陳產力氣大,好不容易找著了,再讓鼠給跑了,他就叫天天不應了,嚇得他立馬就小跑著拎著鼠就去邀功了。

陳產提溜著鼠過來了,薑小魚還想要掙紮一下,傅寒時一個眼神過來,立馬就老實了,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鼠,把腦袋都耷拉了下來,乖乖地爬上了傅寒時的肩膀。

傅寒時給了她一個“回頭算賬”的眼神給她,薑小魚摸摸肚皮肉肉下麵的信封,希望自己能夠有將功抵罪的機會。

傅寒時是來找總編的,既然總編不在,他問了幾句雜誌的狀況,就帶著人準備去總編家堵人了,畢竟已經追查到了這裡,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傅寒時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薑小魚乖乖地蹲進了傅寒時的口袋裡麵,連瓜子都不敢嗑了,抱著胖胖的寄幾,安靜如雞。

她想想就覺得傅寒時應該是特彆生氣了,所以就格外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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